“茵茵……你……你怎么……你……”
梁维诺词穷,完全不晓得该说什么。
他魂牵梦萦的人就在面前,可是他不要她在面前,他不要她痛苦、不要她为他哭泣啊!
老天,到底是谁乱了他的计划?
“我怎么会来?你想问这个吗?你记不记得,到桃园机场送你那天,你问我可不可以最后一次牵我的手?后来我回去,一直想、一直想,已经爱上新欢的男人,怎么可能还对旧爱这么温柔,像是眷恋不已、舍不得放手的样子?”
蒋纬茵语气轻快,像在讲笑话。
梁维诺却听得脸色阴郁,无言以对。
纬茵看着他的脸,感觉心真的好痛好痛!她的声音更轻了,继续说:“我开始怀疑,你会不会骗了我什么?好比你得了绝症啊什么的。那天你进海关后,等你走远了,我对着你的背影说‘梁维诺,我爱你……不管发生过什么事、不管你现在爱的是谁,我都爱你、我爱你……’。我想,如果你骗了我什么事,而我还这么爱你,那我们没在一起不是太傻了吗?没想到,竟然真被我猜中耶!”说完,她停顿了半晌。
“你想,我有这么聪明吗?”蒋纬茵见他不说话,又开口。
粱维诺还是不说话。
“我骗你的。其实我真的以为你不要我了。可是你进海关后,我对着你的背影说爱你的话,是真的。我真的爱你,不管你发生什么事,我都爱你。梁维诺,你这个大笨蛋。生病算什么?绝症又怎么样?”
纬茵伸手摸摸他消瘦的脸,很心疼,叹了口气,又说:“你不一定会死啊!如果换作是我病了--”
“不要诅咒自己!”梁维诺喝斥。
“好。”蒋纬茵立刻顺从。
梁维诺愣了半晌,又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我送汪家尉去机场,他要回美国--”蒋纬茵继续说话。
“你跟他还顺利吧?”梁维诺打断她的话,问。
“我跟他其实没发生过关系,那只是演戏……应该算是吧。你把我气坏了,我想你可以跟别的女人,那我也可以跟别的男人,但我终究做不到。我的心很明确地知道,除了你,其他男人我都不要。”
“茵茵……你何必呢?”
“我们两个傻瓜,各自找了一男一女来陪我们演戏,以为这样就能把爱推得远
远的。这笔帐,我们就算扯平好了。”
蒋纬茵轻轻笑着,脸上充满笑,双眼却盛满伤悲。
“对不起,茵茵……”梁维诺叹息。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了。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没对不起我什么。该说对不起的是下长眼的老天爷,不过幸好不长眼的老天爷还有点良心。对了,我还没说我是怎么找到你的,你想知道吗?”
梁维诺叹气,伸手想触摸蒋纬茵,却不能立即找到她。
见状,蒋纬茵的心抽痛了一下,立即自动将脸挪到他手爆握他的掌贴紧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