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个拿着大量地契去牙行交易之人就是萧敬。
萧敬从牙行出来,贺良便出现了,道:“掌柜的,某这里有些地契,你尽早挂出去,莫要耽误了春耕。”
那掌柜的对先前那些地契正有所诧异,突然之间又有人拿了上千亩良田上来,这自然使那掌柜的更为诧异。
“不知定价几何?”那掌柜的又问道。
最后这些土地反正都是要回到该回之人手中的,在这个价位之上,贺良要求自然也就不高,回道:“及早出手便是,价钱不论。”
贺良依旧是小厮模样打扮,并未多待,在挂了地契之后便离开了牙行。
冯家牙行虽说在京师也是数一数二的了,但萧敬和贺良确实哦并未只在这一家挂出地。
若是没有竞争的话,那冯家牙行又如何把地尽快卖出去。
若是不能把地尽快卖出去,那如何才能够把地的价位贬下去。
萧敬和贺良跑了一整天,总算是把手中的地契全部都挂出去了。
贺良找谢至复命之际,朱厚照也正待在谢至的五军都察院之中呢,对谢至如此做法明显很不认可,担忧的道:“谢五,你这把父皇手中的皇庄可是全部押上去了吧?万一被人给高价买走了,那可该如何是好,不少皇庄自太祖之时便属皇庄了。”
谢至当然知晓那些地契的重要性,自然是不会让人轻易买走的。
不过,这个问题完全不需担心,即便万一真的被人买走了,那也并无关系,可说是这地契是被人偷走的,谁出了银子,把银子给了他,把地契拿出来就是了。
反正,这个事情从始至终的还不都是皇家说了算。
朱厚照这般担心一部分是来源于谢至的,另一部分恐也是担忧他手里的田庄吧?
东宫的田庄那便供应东宫所有的吃穿用度,弘治皇帝虽说节俭,但却是并不会侵吞东宫的田庄,东宫所有田庄的收入皆都属于朱厚照。
虽然对这些银子朱厚照并未拥有随便使用的权力,但这好歹也是他的银子。
对朱厚照的这个担心,谢至扯起一道笑容,笑嘻嘻的道:“殿下还真不必担忧,臣办的这个事情肯定万无一失,臣遣人对这些田庄进行压价了,市面之上土地的价钱被压下来,便会造成土地要贬值的假象,加上朝廷的政策,抛售土地便成了必然之事,售卖土地的人多了,那地价自然就便宜了。”
朱厚照也是拥有七窍玲珑心之人,这些个问题朱厚照他虽说从未接触过,但谢至简单解释,朱厚照也是听懂了,问道:“你是说,如此做可把士绅手中大部分的土地都收入到朝廷手中?”
谢至点头应道:“只有拥有了土地,朝廷才可绕过那些士绅的制衡,脱离了那些士绅的制衡,朝廷才能达到进一步的腾飞。”
需要解释的也就那么多,具体的一些事情还得是便做便瞧才能够明白的。
“贺良,你遣人在私下收土地吧,务必要保证牙行中所有挂出的土地都是由朝廷收回来的。”
朱厚照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般,又问道:“万一有人从中插一竿子呢?”
这个是肯定的,毕竟有人会想着即便没人耕种,手中留有土地底气也总归是足的。
谢至笑嘻嘻的回道:“市场的上下波动,那都是可预料范围之内的,这种起伏看起来好像是毫无规章的,却好像是有一个无形大手从中指挥着一般的,而这个大手便是拥有大量土地的陛下,在这个价钱伏起之时,陛下可挂出更多的土地,在这个价钱降低之后,陛下可立即收购。”
当牙行之中挂的最多东西是土地之后,不仅是京师的士绅们开始着急了,就连其他各地那些拥有着大面积土地的士绅也开始着急了。
朝廷帮忙种植,除了供应那些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