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国舅身份自居,但在朱厚照面前那还是很恭敬的,到了神机营也未有丝毫的放肆,规规矩矩的自报了自己身份然后便等着通传朱厚照。
正在校场训练的朱厚照听闻张家兄弟前来,也只得是放下手中的活儿,把二人请了进来。
不管怎么说,他都得称呼其一声舅父的,就是看在他母亲的面上,他都不能不见的。
很快,张家兄弟便被请了进来。
一进门,二人便先对朱厚照一阵的吹嘘,什么英明神武,才能出众,反正是凭二人文墨能想到的词全部都讲了一遍。
朱厚照当然也清楚,他这舅父只要和他讲这些,那绝对是有求于他,虽知晓,这话多多少少的没有多少真心,朱厚照还是颇为陶醉的全部听完。
在两兄弟话音落下之后,朱厚照才笑呵呵的开口道:“二位舅父说慢些,快,给国舅也倒茶。”
朱厚照开口,谷大用立即上前为二人倒了茶。
谷大用倒茶之后也没多待直接便退了出去。
在谷大用退出去之后,朱厚照才问道:“舅父今日过来有何事?只管说来!”
朱厚照也就是表面之上答应的好而已,这也是从小到大养成的经验,无论能否办到先行答应了就是,不论大事小情,但凡他有一丝为难的表情,他这两位舅父肯定要到他母后面前告状。
他母后听了这两位舅父的告状,肯定会不论青红皂白的便罚他的。
次数多了,朱厚照也想明白了,不管能否办法都得斩钉截铁的大营下来,若是能办到的尽量办好,若是不能办得也要摆出自己很努力在办的样子,至于能否办好,那便就是两码事了。
朱厚照答应之后,张鹤龄立马开口道:“是这样,臣准备卖地了,想着谢至知晓赚钱的门道,想把银子投给谢至,让他帮臣鸡生蛋,多赚些回来,可殿下也看出来了,那小子奸滑的很,臣实在担心他会骗臣,所以想请殿下帮臣出面做个担保,臣能相信的也就只有殿下了。”
张鹤龄说着说着,情更真了,意更浓了。
朱厚照倒是没想到他这舅父竟会是因为这个事情来找他帮忙的,他是清楚谢至很会赚钱,但至于能赚到钱,那他可就不敢保证了。
若是这样的话,给他舅父赚到银子,那朝廷赚的钱岂不是少了,到时候他父皇那里若是不满意了,那不是给自个儿和谢至找麻烦吗?
朱厚照正在思考当中,一旁的张延龄声情并茂的道:“殿下,还记得小时候,是臣和大兄最疼殿下,没有好玩意总是要带给殿下的,在殿下被阿姐罚的时候,还是臣和大兄为殿下求的情。”
朱厚照脸上带着笑,心中却是冷笑,他母后可是从来不舍得责罚他的,凡是被责罚,那绝对是因他们去告状。
“是啊,殿下,做人可不能忘本。”
对这二人,朱厚照也是无奈的很,若是可能的话,朱厚照还在很像把他们直接打出去了。
二人软磨硬泡了半晌,朱厚照实在是无奈了,只能应道:“好吧,本宫去试试你们也了解谢至那脾气,他若是不愿意的事情,别说是本宫,就是父皇都难以强迫他,本宫若是说不服他,你们可别去母后那里告状,你们若是惹母后生气,往后有任何事情都莫要指望本宫再帮你们了。”
二人才不管朱厚照话里的意思,答应的很是爽快,道:“好好好,谢至和殿下关系非同一般,只要是殿下说出口的事情,谢至肯定是会给殿下面子的,那可比陛下说话管用多了。”
朱厚照也不管他们二人的意思,反正他也没保证一定能够成功,若是不合适的话,直接甩锅到谢至头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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