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贤若渴,肯定会重用先生。何不随老夫回故国,为故国效力呢?”
蔡泽摇了摇头,对苏代道:
“苏代先生,俗话说:人无信而不立。在下周游列国,唯有秦国给予了我官职,身为秦之人臣,当为秦国效力。在下计划再上书秦王,若不用我,我再回去故国不迟。”
苏代听罢蔡泽的话后,连连叹息,不好再说什么。
最后只能赠送给了蔡泽一点仪金,并嘱咐他如果在秦国还得不到重用,就回燕国。
第二天,苏代先生离开了秦国都城咸阳,结束了出使行程,开始返回蓟都。
蔡泽则奋笔疾书,上书秦王嬴稷,阐述自己对秦国以及各国的看法。
希望借此,能够得到秦王的赏识,重用自己。
并且在书中毫不客气,大言不惭地道:“自己乃相国之才,就是因为相貌丑陋,才被各国的君王拒之门外。大王乃盖世明君,我想是不会因此,而小觑天下有才之士的。”
范雎从招待苏代的宴会上出来后,自己的亲信之人王稽上前对范雎道:“相国你素知苏代是能言善辩之人,为何还要在宴会上如此?这……这岂不是自取其辱,而让王上不满么?”
河东郡已经被秦国去年收复。
王稽下个月就要去河东郡,继续当他的郡守了,现在还留在都城咸阳。
范雎大笑,对王稽道:
“王稽呀!你知道的,我王知道邯郸之败,皆因老夫与武安君相争之故。但为何武安君功高至此,却被我王下诏自裁?而老夫即使有郑安平投敌之事,却为何被我王轻轻放过?”
王稽思索了一会,对范雎道:
“相国,依卑职看,我王对相国不是一般的信任!因相国之故,当初我王才可以屏弃三贵,实握王权;长平一战,有是相国所献攻人之策,才令赵国大损。”
“现在我秦国能成为这天下唯一之强国,皆相国之功。相国乃我王之功臣,亦是我王之知己。现在我王年事已高,若是治了相国的罪,我王今后就是想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可都没人了呀!”
“再说,武安君也不想想,宣太后、穰侯、华阳君能有多大的罪?我王连他们都治的了罪了,更何况武安君了。越是功高,越是有本事,就越要藏着点,收着点。”
“谁愿意天天对着个比自己聪明的?我王让武安君去与赵国打,那武安君应该是无论打得赢,还是打不赢,那都得去呀!可是武安君非但不去,还让我王三番五次地请他。”
“就是如此,他仍然以承病在身,拒不接我王之诏。如此,我王若还不治他的罪,哪治谁的罪呀?究竟哪个是王?哪个是臣呀?”
“正因为武安君不肯出战,我王才无奈听了相国的建言,派了郑安平去。但是郑安平的投敌,也是被武安君帐下众将算计,无奈被逼之下才投敌的,我王心里明白着呢!”
“这些个事,我王能不怪在武安君头上吗?还有,他说我秦军攻不下邯郸,结果我秦国就是攻不下邯郸,反而大败。如此,可谓是罪加一等,我王那是肯定非要治他的罪不可呀!”
范雎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恩人王稽道:
“王稽呀!这些个世故,你自己看的倒是挺通透的啊!”
王稽一怔,没想到相国范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就对范雎道:“相国,属下跟了相国身旁这么多年,卑职多少也有点长进。”
范雎叹了一口气,对王稽道:“王稽,我王这一生中,只有一件事他放不下,那就是东出关中,灭其六国,统一天下。至于其他的人和事,皆能放下呀!”
“从武安君之事可以看出,我王这一生,没有什么人不能放弃,没有什么事能让王上永记心中的。这最关键的只有两个字:情分。”
“但你要记住日中则移,月满则亏,物盛则衰,这乃天地之道,非人力可以挽回。现在我王对范雎恩情已无以复加,日后便会自然衰退。”
“王稽,你要记住老夫今天对你所说之言呀!否则,你今后必会大祸降身。老夫言至到此,你要切记,切记呀!”
说罢,范雎转身乘车而去,没有再理会王稽。
王稽则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秦相范雎刚才之言,乃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