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常志腾取出的是个小‘药’瓶。慢慢走近。将瓶子‘交’给笛七。“敷在伤口。便可以了。”
清漪取过小瓶。“我自己來吧。笛七。你去休息吧。方才消耗了那么多内力。”
笛七点点头。一个飞身便像是消失在夜幕之中一样。常志腾猜这定是影卫无疑。“小姑娘。你知道我的身份。那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的身份。在临苏可以使唤影卫的人可不多。”
影卫的身份都点明了。清漪知道不是随便找个身份就能搪塞过去的。“我是皇上收的义‘女’安乐郡主。若前辈不弃。可以唤我清漪。”
“你便是太子府里出來。原本要嫁去孟家的那个丫头。”
清漪不知道原來自己那些事都已经传去常山了。不免有些不自在。
“那我应该沒有找错地方。”常志腾突然如此说。清漪不解。他继续说道:“我是‘花’重金从南沙掖奎那里买來的消息。说是毒王的徒弟南竹在华清则的手下。那你既然是华清则府里的人。自然说认识南竹。便对上了。”
清漪此时才明白。南竹是毒王徒弟之事。自从徐大哥死后。清则便有意封锁了。原來是掖奎那里得到的消息。不日前南沙传來消息。掖奎夺位失败被他弟弟。也就是新即位的皇帝暗中流放了。沒想到常山王连掖奎都找得到。人脉果然了得。
“那敢问前辈如何知道我们在端砚山的。”
清漪与古叔从太子府來端砚山时。清则沒有來送。而且是从后‘门’走的。在路上又特意饶了些圈。她那时便知道清则是有意不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这些日子的清净怕是也与这消息的封锁有关。
“知道你们在这里的确‘花’了我不少功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银子打点了不少。比找掖奎还费劲了些。但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常志腾说得很隐晦。但清漪心中也是稍许明白的。只怕安宁的日子又到头了。
秘密。从第一个人知道开始。便不会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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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剧场之
听常山的老人说。常山开寨以來这是最热闹的夜晚。但清漪的脸如死一般的寂静。她站在南竹身后。替她戴上凤冠。望着镜子里的南竹心中仍然还是不忍。
“南竹。你可后悔了。此时后悔还來得及……”
南竹的脸上虽然沒有喜气。却也还算平静。她转过头去望向清漪。“姐姐。昨晚不是说好了嘛。我不后悔。如果我出嫁会让许多人免去徐大哥那样的命运。不是很好嘛。再说这常山自由自在。更适合我。”
外头的喜婆已经在催了。清漪拿起妆台上的红盖头。轻轻为南竹盖上。若对方是个正常的男子。或许她此刻会豁然得多。为何偏偏是个痴傻之人。难道南竹如此美好的年华。此生便要与一个只有五岁孩子般的男子一起共度吗。
昨日清则來说此事。说了许多南竹若嫁给常山王之子常启陵的好处。却独独沒有说那是一个只有五六岁孩子般懂事的痴傻人。但南竹一口便答应了。她想出口却反被南竹拦住了。
清漪还在犹豫之际。屋外的喜婆已经带着丫鬟闯了进來。看着清漪那冷若冰霜的脸虽怔了一下。可谁敢耽误常山王家娶亲。硬着头皮扶着南竹出去了。
常山之巅。耳畔是那些酒后的昵靡之音。清漪迎风而立。她希望这山间凉风能将她吹得冷静些。就这么一直站到了黎明。站到山间都安静了。那一盏盏红灯都熄灭了。
她并不知道清则是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因为她放空的脑中什么都不曾想。不敢想。
清则为她披上衣裳。“清漪。你怎么在这里站了一夜。”
清漪望着幽暗的山谷。忽然想起昨夜与南竹的一番对话。南竹说:“殿下既然不说便有殿下的道理。我本就知道那是那样的人。出嫁是我心甘情愿的。姐姐莫要怪殿下。”可是怎么能不怪呢。
“我只是想起了徐大哥。殿下。南竹今日这般嫁了。你说徐大哥可会怪我们。”
将南竹嫁给一个傻子。殿下你便沒有一丝愧疚吗。想如此质问却终沒有开口。
“阿勇会不舍得吧。可他应该能体会我的一番良苦用心。他也希望南竹能早日走出‘阴’影。过平凡‘女’孩的生活。”
平凡‘女’孩。如此怎么能称得上平凡……
“清漪。你到底怎么了。”清则并不知道清漪已经知道常山王之子是个傻子的事实。毕竟这事在常山无人敢提。今日拜堂也是不许山寨外人在场的。他想清漪有些异常除了想起徐方勇可能还有些不舍得。毕竟姐妹情深。“天亮后大军出发。你还是休息一下。若是舍不得南竹。等我们打胜了以后便來看她。”
清漪跟在清则的身后。山路崎岖。清则转身去扶清漪时。发现月光下她泪眼婆娑。握着她冰冷的手。只听到她一句哀怨:“殿下。若他ri你的天下也需要让出我。是否我便是今日的南竹。”
(对不起。南竹的新婚之夜。写得竟然是清漪的感情戏。承诺喜欢南竹的朋友。定会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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