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着。她一点也瞧不明白。
南竹趴在桌上。似乎累坏了。“这是我师父独创的百字符。他喜欢云游四海找寻那些稀奇古怪的医术。有时候如果运气到得到一些。为了不让别人知道。他在看完之后就会烧掉。用自己独创的百字符重新记录下來。”
“看來你师父是个十分严谨之人。”
南竹一脸哀怨的看向清漪。“他才不是严谨。就是小气。不想让别人也学会了。就连我这个徒弟他都不传的。所以白字符我也就偷偷学过一些。如今这些符号我还不能立刻马上看懂。”
清漪抚着南竹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她。“那些都是。既然被禁了就一定有不好的地方。你师父应该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才不让你碰的。”
那样的心情她也懂。越是爱一个人。第一时间更新越希望她过得单纯。那样更容易幸福。
南竹叹了一口气。“可能是吧。师父常说学得越多越累。痴痴傻傻才是最幸福的。”
清漪噗呲的笑了。她相信南竹的师父一定这么说过。因为他将南竹的确就是按照这个方式教养的。南竹以为清漪是在笑他的奇怪理论。跟着附和着。“姐姐你也觉得我师父很奇怪是吧。”
说起南竹的师父莫十七。清漪的脑海里又浮现他躺在那白‘玉’石上道骨仙风的模样。只是可惜那般美的男子竟只能那样躺着。“南竹。你师父是怎么回事啊。”
“你是问为何他会躺在那里。”
清漪点点头。南竹一副不知道从何说起的样子。想了想才开口。第一时间更新“其实我师父是个情痴啦。他那样躺着都是为了一个‘女’人。”南竹说起了她师父的故事。那是记忆里她听过的。师父之讲过一次的故事。
对于世人而言。逍遥毒王莫十七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在南沙那一场灭城之战之前。他是亦正亦邪的人物。尤其是‘女’子。被他那些传奇的故事所深深吸引着。觉得他偶尔的恶作剧也是可以被谅解的。
可是南沙之战中。他用佛陀尽屠城之后。世人对他唯有惧怕。唯有憎恨。可他却无所谓。杀人对于他來说就像是最平常的事情一样。杀一个人与踩死一只蚂蚁他从來不知道是有区别的。可直到他爱的‘女’人拿着剑怒指他时。他从她的眼泪里直到或许杀人是不对的。可他万万想不到。想不到他为了救那个‘女’人屠城之后。那个‘女’人却因为他屠城自尽在他面前了。
“我师父从小在山野中长大。他的师父从沒有跟他说过人是不能杀的。只告诉他。人是可怕的。比毒更可怕。”南竹怕清漪觉得她师父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所以又多解释了一句。“所以师父在教我用毒之前先教我的就是。人比毒可怕。但万不得已不能用毒伤人‘性’命。”
那场屠城之战清漪是知道的。方才她也很诧异。以为毒王应该是个面目狰狞之人。而不是那卧在白‘玉’石上宛若仙人的男子。她的师父说过相由心生。能生的那么干净或许他的心也是那样的。
“所以你师父是因为受了刺‘激’。所以才变成那样的。”
“不是。我师父他向來都是不按照一般人的想法去做的。在失去心爱的‘女’人之后。他知道自己错了。杀人是不对的。所以他很后悔。想要制作出后悔‘药’。”
“后悔‘药’。”清漪觉得莫十七果然是与众不同。但是同时有个更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你师父不会真的做出了后悔‘药’吧。”
南竹点点头。清漪是彻底震惊了。
“其实也不算是后悔‘药’。服了那个‘药’就跟我师父现在一样。出了还有一口气其他就跟死人无异。”南竹托着脸蛋。手指在脸上起起伏伏的弹着。她心底是十分不喜欢师父研制的这种“后悔‘药’”的。但是从她有意识以來师父就一直在研制。她也算是习惯了。
“如果就只是像这样。那如何被称作后悔‘药’呢。”清漪不同。难道是用自己的‘性’命來惩罚自己吗。那还不如直接死去來得便利吧。
“因为他会给自己编织一个很美的梦境。他会回到自己最想回去的曾经。让一起重新开始。至于是否真的可以。我也不知道。我在师父身边守了一个月。他的身子毫无异样。我才相信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他活着。只是活在另一个世界里。”
清漪被南竹说糊涂了。觉得太过神奇了。“那你师父现在算是……”
“我师父现在应该算是做了一场梦吧。一场不会醒的真实的梦。不过他自己也说过那不过是在一个虚幻里残喘。就算这样他也不忘给这奇怪的后悔‘药’取一个如诗如画的名字。姐姐你猜是什么。”
南竹一脸卖着关子的样子。清漪一脸的猜不透。她觉得这逍遥毒王莫十七的心思哪是一般人能够猜到的。
南竹十分得意的在清漪耳边落下两个字。“梦‘吟’。”
清漪如石化了一般呆在那里。这两个对于她而言比噩梦都恐怖的字眼。竟然此时出现在她的耳边。
只是。梦‘吟’。不是天下至毒嘛。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