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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他迳自走进厨房里,看着已经被收拾干净的流理台,没来由的,他露出了苦笑。
这一年来多,为了她,他甚至很没义气地把打烊工作全都交给亦群一个人扛,只怕她深夜下班难免危险。
他不爱她吗?
每一段感情他总是试着好好去维持,然而女人却屡屡指责他的冷情。他该怎么证明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又怎么拿出来明算帐?
想起她红着眼眶的模样,他突然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在他印象中,关苡洁不是爱哭的女孩子。
虽然她的个性比较弱,却不常掉眼泪。至少,就他的记忆所及,她落泪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用不完。
第一次看见她掉泪,是刚交往没多久的时候。
不,或许不是能称作是“看见”。
那时,透过他朋友的介绍,她刚接下dj的工作,也许是压力大,也许是被人欺负了,她由衷的笑容开始渐渐变少,取而代之的是强颜欢笑。
他偶尔会问她“怎么了”,她总是笑着一句“没什么”来带过。
那天,晚上下了一场雨。
bar里的客人不多,称不上是忙,直到他接到了一通来自关苡洁的电话。他困或,这时候是她的上班时间,她通常不会call他才是。
“怎么了?”他问。
“没有,中间休息,我下来买宵夜。”她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是吗?”原来如此,他松了口气,“那你吃什么?”
“嗯……还没决定欸,我本来是想——”
突然,就像是地震说来就来,她的语气急转直下,逸出了一丝丝的哽咽。
“苡洁?”他皱了眉。
彼瑞的人儿不语,只是传来阵阵细微的啜泣。
“苡洁?你怎么了?”他心一紧,她的哭泣声像是尖锥在猛戳他的胸口。
“对不起……”她竟然先道歉。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他既是心疼,却又莫名恼火,“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我真的、真的很没用,我做什么都笨手笨脚……”
她一声声的哭诉都像是一道道鞭子打在他身上,热辣、刺疼。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稳住性子,抬头向梁亦群比划打了个招呼,然后他踏出whitestone的大门。“我过去找你。”
他说得坚定,并且不容拒绝。
他在十五分钟之内赶到了广播公司,远远地就看见她蹲坐在大门前的阶梯上,那单薄的身影让他深觉内疚。
思及此,他走上前,与她并肩坐着。
“觉得痛苦的话,就辞职吧。”他摸了摸她的头,“不用顾虑我,我和朋友之间没什么人情压力。”
她却扬起唇角,摇了。
“我考慢了,”她抬头望向他,“我想要继续努力看看。”
他无语。
“如果我自己不努力跨过这一道墙的话,搞不好我这辈子就会一直没用下去,是吧?”
他依然是哑口无言。
坦白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