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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在茶楼里现做,以冰水冰镇着,客人一点就送上桌,热呼呼的茶一饮,再配上凉凉的茶冻,那是相得益彰的美味。
“是很厉害,我都小看你了,我们翠花真能干,日后给你找个好夫婿,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她打趣着,把翠花逗得满脸通红,羞得直跺脚。
“姨娘不许笑话人,奴婢要一直陪着你,不嫁人。”她扭扭捏捏地说着傻话,一副抵死不嫁的样子。
哪有不嫁人的姑娘?翠花不过是害臊,女子被当面提起亲事难免会脸红面臊。
“是吗?真不让你嫁,你还不找我拼命?我可没敢留你。”留来留去留成仇,没人能陪谁一辈子。
实际年龄已二十六岁的杜云锦看着年仅十七的翠花着实还小,放在现代还是求学中的学生,不必急着嫁人,再等几年也无妨。
可是她终究不能以现代人的眼光来评论,普遍早婚的古代人改变不了的宿命,她也只好“入境随俗”,在适当的时候为为身边的丫头挑选何时的对象,也算全了相识一场的情分。
毕竟翠花是她来到这世上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唯一真心为她着想的人,对她帮助良多,因为有了翠花的扶持,她才能走得顺畅,没在刚来那一会就高热烧成傻子。
老天爷也算厚道,在夺走她现代生活的同时,也给了她翠花,不然她在幽幽醒转后,不知该如何面对全然无知的新生,她连衣服都不会穿,更遑论梳起各式各样的妇人发髻。
当然她也死得很冤枉,原在柜台盘点咖啡豆的库存量,忽地一阵天摇地动,一场大地震摇得人头昏,她没在主震中受伤,还能和好友关养真谈笑风生。
谁知余震又来,没放好的咖啡机砸向正蹲下拿杯子的她,后颈一疼,她便晕过去了,不省人事。
只记得昏迷前,隐约听见好友惊恐的大叫声,但她已渐渐听不清晰,彷佛好远好远的声音,她想捕捉,却陷入黑甜乡里。
直到迷迷糊糊醒来,她的人生有了完全不同的剧烈转变,她成了杜家庶女,沐昊然的侍妾。
“奴婢才不会,姨娘一个没人陪要怎么办?奴婢舍不得,”翠疼打小服侍的主子,不忍心她孤苦无依,一个人受苦。
杜云锦微微鼻酸,在这里,她的确举目无亲,孤单单的一人,除了翠花,杜家的亲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好,那我们要努力赚钱银子,置大宅子、买好多奴仆,让宅院里都是人,到时就不是一个人了。”
“嗯,奴婢帮姨娘赚钱,我们赚好多好多银子,买大房子、买下奴仆、买……咦,不对呀,我们不是住在沐府,为什么要另外置产,姨娘想搬出府吗?”翠花没被转晕了脑子,一脸狐疑地看向杜云锦。
杜云锦谨慎的问道:“你不想搬出去吗?想一直待在这个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一堆规矩的沐府?”
“也没什么不好呀!到哪一户人家不用守规矩?以前姨娘还没出阁前,杜家的人对我们才是真的不好,完全不把姨娘当主子看,每年冬天,夫人都要姨娘摸黑去请安,站在雪地里等着夫人醒来,一站就快一个时辰,有时不给饭吃还不说,姨娘若是动了,甚至一桶冷水就往身上泼,人都冻僵了……”
一想到在杜家的那几年,翠花脸上露出愤慨和害怕,脸都吓白了。
如今待在沐府没什么不好,有吃、有住还有月银拿,对没过过好日子的翠花而言是莫大的福分了,难怪她没想过要离开,这样的生活若能一直延续下去,想必她会非常的开心。
可惜杜云锦不是翠花,她的观念也不会允许她妥协于现状,光是一夫多妻的制度她就接受不了,何来和和美美的美满幸福?她可不想当手持利刃杀夫的恶毒婆娘。
她无声地苦笑,轻喟一声,成长的环境不同,价值观也不一样,她无法扭转别人根深蒂固的想法,只能慢慢地去调适,让自己不要太招摇,以防被当成异类看待。
“好了,不提过去了,提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