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如乾。
萧如乾瞄他一眼,无情地拒绝:“就剩一块了,素锦爱吃。”
“给二哥吧,我吃饱了!”罗素锦赶紧把装豆糕的碟子推出去。
罗华涛马上站起来,绕桌半周,跑过来把碟子端起来,向萧如乾一躬腰:“谢太子哥哥的赏!”
萧如乾勾了勾唇角,睨着罗素锦:“吃饱了是吗?那好,跟孤走吧。”
罗素锦一愣:“去哪里?”
“孤昨儿不是说过了吗?有空带你去东宫玩,今儿孤就有空。”太子说着话,已经站起来。
满屋子的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罗华涛还没来得及回座位呢,就站在罗素锦的身边。一见太子要带走罗素锦,罗华涛小声对罗素锦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出门?先把脸洗了……”
谁知他这一句,太子竟听到了。太子一把抓住罗素锦的腕子:“不用洗脸,这样挺好的,孤觉得好看。”
“好看?是好笑吧?”罗华涛差点儿喷笑出声。
太子:“她这样,比我昨儿见她的时候好多了。她昨儿闯进画舫的时候,那样子才让人过目难忘呢。脸上密密麻麻的伤,肿是跟猪头一样,头发乱得像鸡窝,还挂着几根枯草,身上那件烂衣裳破得快露肚皮了。好歹她今儿也算是穿着绫罗绸缎,戴了金玉满头,看来日子好过了不少呢。”
太子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冷冷的。
罗沂公听出了怪罪的意味来,马上撩袍跪下:“殿下恕罪,是臣治家不严,没有管好儿女,臣知罪。”
郑凤仪一听这话,纵然心里有万般委屈,也不得不跪在罗沂公身后:“臣妇失德,没有管教好家中儿女,请太子降罪。”
老太太赶紧打圆场:“哎呀!这是干什么?殿下也不过是唠几句家常闲嗑儿,你们闹得这么正经,殿下以后不敢来了呢。”
“二位快起,老太太说得对,我不过是几句闲话儿,罗尚书和尚书夫人不必当真。”
他说不必当真,罗沂公就更加不敢不当真了,跪在那里也不敢起。
“快起吧,殿下要带素锦去东宫玩呢,你抿在那里,让殿下怎么走啊。”老太太只得亲自过去,扶了罗沂公一把,又扶了郑凤仪一把。
“都起来吧,别让老太太心。”萧如乾给老太太面子。
罗沂公和郑凤仪这才起身,站到旁边去了。
太子和老太太又客套几句,无非是保重身体,常去宫中走动之类的,老太太也托他代问太后安康。
然后,罗沂公亲自送太子出门。在大门外,他还是拉住了罗素锦,嘱她进宫后要乖巧,不要顽皮之类的话,罗素锦都答应了。
郑凤仪给罗素锦安排了轿子,太子上马后,罗素锦也上了轿。
起轿后,往前行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罗素锦突然听到轿子外面爆发出一阵狂笑声。她吓了一跳,仔细一听,这不是太子萧如乾的声音吗?
她连忙掀开轿帘,往外面一看,就见萧如乾伏在马背上,已经笑得直不起身来了。
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罗素锦把头探出轿子外面,往四下张望着:这是一条空街,除了太子这一行人,再没有其他人了啊,他笑什么呢?
再看向太子,就见太子扭头瞧着她,指着她的脸,捧腹大笑。
随从侍卫见太子笑成这样,再看看罗素锦的脸,也纷纷笑了起来。
罗素锦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在笑她啊!
她便不高兴了:“我就说我要洗把脸再住你偏不让!原来是要带我出来,看我的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