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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泪水让她无法言语。
“说这么多,不是要惹你哭得更厉害。”
明茱柔已经沾湿了丝被的一角,但显然小水库还是处在泄洪的危机中。“你……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说话骗女孩子?”
“老天,你这小没良心的,我说的是肺腑之言,你当我在唱戏啊?”
明茱柔破涕为笑。
“终于开心了!你愿意告诉我什么时候离开台湾吗?”
“你没查到?”她不相信。
“没有,我希望听你亲口说。”
“明天。”
“这么快?”杜克绍蹙著眉,“我手边的事情来不及处理完毕。”
“我这一趟回法国,不会再回台湾,你真的要跟我去?你在台湾可是堂堂大医院院长,到了法国,法国不会承认台湾的医师执照,你去那里能做什么?”
“宝贝,别为我想太多!我的能力不仅于此,你该知道的。”顺著她的柳眉吻到菱唇。
明茱柔叹了一口气,“好吧!老实说,我希望你能跟你母亲好好谈谈,不要为了我翻脸,你知道爱情能说断就断,血缘则无法。”
“我知道,我会解决后去找你的。”
“好。”
“你会等我吗?”
“会。”不管你来或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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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所以你就笨笨的拎著行李回法国?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合伙人?”法拉揉著太阳,简直不敢置信。
语洋带笑地看著法拉夸张的肢体动作。
“男人要变心,不是拴在裤腰带上就不会变。”明茱柔好整以暇的调著巧克力热液。
“洋洋小宝贝,你说vivian是不是笨蛋?”
“我认同vivian的说法。”
“你们不听老人言,就等著吃亏吧!”
两人相视而笑,法拉推开厨房的门到了店面。
“你来法国还适应吗?”
语洋点点头,“你呢?”
“我?这里是我家耶!”
“但他不在这里啊!”
“他很快就会来的。”明茱柔带著十足的自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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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湾的杜克绍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却在拿到母亲今年健康检查的报告书时,陷入两难。
“院长,这些x光片很清楚可以看出肿瘤,甚至吸附小肠的营养有蔓延开来的倾向。”
杜克绍蹙著眉,“林医生,依你的见解,这是第几期了?”
“末期。”林医生知道在面对自己的至亲时,身为医者必须回避,或者询问客观第三人来进行判断病患的状况,但这种显而易见的x光片,连最嫩的菜鸟都可以看出来。
“还有多久的时间?”
“不拖过半年。”
“如果先做截肠手术呢?”
“只是尽人事而已。”
“我知道了!谢谢,你先出去吧!”门被轻轻阖上,杜克绍拔下金边眼镜,揉著发酸的鼻梁。
昨晚,他待在研究室看著所有检查结果,想遍所有可行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