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郡主前来相迎,老朽不胜感激。”
“老人家是我辈效仿的人,自当是毕恭毕敬的。不知将军此番前来有何事?”郡主说话间也是客客气气的。她也实在没想明白,到底凌武将军来找她作何,她努力回忆着关于和凌府的交情,似乎除了那婚约也未曾有其他的事情。
转念一想,她似乎觉得这次前来,是为了婚约一事。她心里已经打算好将如何应对了。
“叨扰了,今日前来,有一事相询。不知吾儿是否在此?”
“哦。不曾听说。”此时站在一旁的花云浅心里似乎有点担心了。她之前走的时候,将凌枫霆扔在了那处,如今这父亲都找上了门,怕是如今这情况,怕是不妙。
“听闻你府上有一人叫花云浅的侍卫,可是在您这处?”
“哦,那,这不是在这里,莫非她知道?”
“恩恩,正是。”凌武说话一直都毕恭毕敬的。
“拜见凌将军。我便是花云浅,是凌世子找不到了吗?”花云浅看着凌武满脸都是着急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总觉得是自己对不起凌枫霆。
“劳烦花侍卫了。”凌武说完又转向了郡主。“郡主,可否让您随行侍卫陪我一同去找找。”
“请便。”郡主对于如此的要求并未觉得有什么,且从来到走,并未提及关于婚姻的事情,这自然是开心的。
随后花云浅和凌武一同往承安殿走去,在路上,花云浅便又开始说话了。
不管如何,见到凌枫霆的爹爹,她的心里还是有几番波动的,毕竟这差一点就是未来的公公了,只是可惜的是如今他和凌枫霆已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凌将军,听闻你曾是那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曾听家父提到过你!”
“哦,令尊何人?”
被如此问的时候,花云浅尽然有些木讷了,这不是自己找死嘛,对于好多人都隐藏了自己的家世,未曾想这才说了第一句话,便已经将自己的家世这就要抖落出来了。
可是既然是自己开口问的,这个时候,又不好说自己是随口问问的。她也不想随口编一个谎话,想着自己的爷爷辈或许和凌府有过交情呢。
“哦,卑职是花洪吉之孙。”她也想着毕竟是爷爷辈的事情了,或许连凌武也不曾清楚自己的爷爷到底是何人。
奈何这句话才说的时候,凌武有些不可思议得看着花云浅。
“你当真是花老的后代。不曾想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当年见你的时候,还刚会走路。不知现在令尊如何了?”
对于花洪吉,他是有印象的,当年凌武的父亲和花洪吉一人武,一人文,叱咤风云多年。朝廷上下无不对他们的关系羡慕。只是后来,花洪吉遭小人陷害,便仙去了,直到他去世多年,才得以昭雪。而昭雪之人正是凌武的父亲。如此说来,花府和凌府还是有些渊源的。只是后来凌武的父亲去世之后,两家的关系日渐生疏,这才会未曾往来的。
如今又看到了花洪吉的后人,凌武心里更是颇为震撼。
“凌伯伯,你和我爷爷曾是见过面的吗?”
“是啊。”
凌武又将当年的事情简单的回忆了一遍。花云浅的心里颇为震撼,她未曾想到,竟然还有这般的缘分。也幸好两家只是有些关系,还未有什么血缘关系,不然他可真的就没地儿哭去。
只是极其简短的表述,却让花云浅心里更加的亲切,仿佛身边的人就如同是自己的朋友,师者一般。
很快,几个人便走到了丢弃凌枫霆的地方。果然凌枫霆还是在原处,只是往花丛里去了些,若是不仔细看,却也不容易发现。
“霆儿。”看到凌枫霆,凌武第一个冲了上去,所有的焦急在这一刻也跟着烟消云散。他拍了拍凌枫霆的脸,也未曾有半分的反应。
“来人,将世子带回去。”
随后便有人将凌枫霆一行带回。此时凌武又和花云浅道了谢。
“今日要多谢花侍卫了,要不是如此,我儿怕是迟迟找不到。”
“不打紧的,那没什么别人的事,卑职就先告退了。”
“恩呢,那你回去好生休息着。”随后又示意人将一包银两塞给了花云浅。
“凌将军,万万不可。此事说来也有我的不是,若是将他安全的送回去,也不会劳烦凌将军亲自前来四处寻找,还望将军海涵。”
“哪里的话,若不是花侍卫前来帮忙,也不会如此之快的找到。银两暂且收下,这样老夫也就心安一些。莫要嫌弃少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的时候,花云浅觉得更不好意思了。她哪里是觉得少了,明明是受之有愧。
此时他坚决将银子塞了回去,然后匆匆告辞,便逃走了。他生怕受了那好,以后便还不起。且此事是因她而起,如不是因为她的冲动,也不会让凌枫霆就那般的倒在了草地上。
看着花云浅远去的背影,凌武捋了捋胡须,他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脸色一沉。
“来人,将王素带到我跟前来。”
“是。”身旁的随从忙应答着。
这王素也是心急凌枫霆,听闻凌枫霆不见了人影,也是干急上火的。
如今她来来回回的,里里外外的将承安殿找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凌枫霆的踪影。直到凌枫霆回来的时候,这才知道他去往了何处。
可是紧接着,便是凌武将军的召唤,她的心里有一丝丝担心,此次去,恐怕会被问责。不过不论如何,她都要受着,自己要待在凌枫霆身边的,无论如何也是要去往凌武那里的。
带着忐忑的心情,王素一步步走着,每一步,她都觉得可能那罪责离自己更近了一步。直到走到了凌武房门外,她的心已经砰砰乱跳了。她是凌枫霆身边的近侍,如今这般的状况,自是与她脱不了干系的。
“老爷,都是奴婢的错。”才进门,王素便识趣的跪了下来。
对于王素那般诚恳的太多,凌武却并没有动容。以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