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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不进去又如何?她根本完全没有退路了!事实上沈夕曛自己也知道,无论现在她怎么做,都已注定身败名裂。不跟他,他会让你身败名裂;跟了他形同娼妓,也是身败名裂,那么她又何必在乎那么多?
想到这儿,沈夕曛终于鼓起勇气想,春雨楼里却突然传来煜祌那好听的声音——
“小光,既煞都到门口了,为什么不进来?”
沈夕曛一愣,尚未回过神,一名丫鬟已上前将门打开。
只见煜祌站在案桌后面弯腰作画,桌上满是笔、墨、颜彩,两名丫鬟在两侧为他拉直滚动条,另有一名丫鬟捧着水,好让煜祌可以随时调匀色彩。
乍见煜祌在作画,不知怎地,沈夕曛心中又掠过一丝不安。她站在门口远远张望,从她所在的位置看去,只能隐约看见那似乎是一幅人物画,而且主角是个女人。
“如何?还可以吗?”彷佛知道沈夕曛在张望似的,埋首于案桌上的煜祌突然莫名其妙地问。
沈夕曛没有想到煜祌是在问自己,一时间愣在当场,没有回答。
煜祌抬起头,冲着她一笑。“过来,站那么远看得清楚吗?”接着又对四名丫鬟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小光就够了。”
第2章(2)
丫鬟一退下,偌大的春雨楼便只剩下沉夕曛和煜祌两人,沈夕曛的神经不禁又了起来,她怔怔站着,一动也不动。
煜祌放下画笔,“过来,瞧瞧我画的是什么。”
沈夕曛不得已只能走上前。
只见画纸上一湾池塘、一抹新月、几株柳树,池塘里一名女子裸露上半身偏着头浣发,一双晶莹如玉的皓臂半是遮掩、半是梳理。
那体态轻灵纤细,那神情媚而不妖,那姿态美丽中带有几许腼腆、几许慌乱和几许羞涩;虽然眉目初画,五官乍点,可活脱脱就是沈夕曛。
沈夕曛看了诧异极了,“你……”
煜祌浅浅一笑,拉过她站在自己身前,“你瞧像不像?”
“我……”她怎么敢承认画中人就是自己呢!承认了,无异是承认自己和他之间真的有什么,否则一个男人怎能凭空将一个女人画得如此传神、如此逼真?但不承认又是自欺欺人,任何人一看就知道,那画中女子明明就是她,她如何否认?沈夕曛不禁涨红脸。
煜祌凑在她耳朵旁低低说道:“我还没题字,你来试试可好?”
沈夕曛慌张地想回头拒绝,可一回头却恰恰撞上煜祌的唇,她想闪避,反倒让煜祌抓个正着,小嘴霎时被他牢牢捕获,连话都说不出来。
煜祌轻叹口气,满足地托住她的俏脸,老实不客气地啃食、亲吻起来,从她的眉、她的眼,吻到她挺直的鼻梁,再回到她微微的樱唇,姿意品尝着。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入画吗?”煜祌抱起她,让她半坐在案桌上,与自己齐脯“我一直以为只要尝过你的味道,就可以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