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爷爷知道孙子向来厌恶许若梅,所以一定会听自己的话。
柳月依叹了一口气,明白了关爷爷硬要关之焱娶她的原因——关爷爷原是希望她能带给关之焱不同的生活,却不知道她从头到尾都不打算和关之焱好好相处,又何来照顾他并改变他呢!
一想到那个许若梅,以及不学无术的关之昂,柳月依便沉下一张脸,心头也跟着郁闷起来。
除了同情关之焱的遭遇,更多的还是因为她竟然为他感到一丝丝的心疼。
难怪他会为了争取遗产而娶了自己,他是不愿意让那个气死母亲的许若梅分到家产吧!
如果做得绝一点,那就是一丁点钱都不给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
是碍于和关之昂的亲人关系,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弟弟,关之焱对这对母子的行径采取的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那两个人却永远都不懂知足。
这些全都是廖管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向她说明的。
“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再出来?”
熟悉的声音令她一怔,顶着一头湿发从浴室走出来的柳月依回过神,对着正坐在椅上看报纸的男人傻笑一下。
“我忘了。”她只顾想着下午的事,倒是忘记先替自己吹干头发。
“真是的,也不想想你现在的情况,要是生病了怎么办?”口气不悦,关之焱从浴室拿出吹风机,想帮她吹头发。
“放心啦!知道你很宝贝这个孩子,我不会让自己生病的。”她的口气不大好,亏她整个下午都在想他的事,可这男人却开口闭口都是在紧张孩子,一点都不在意她。
他一怔,瞧她似有不悦,不禁好笑的摇起头来,“我不是指孩子。”
他默默的替她吹着头发,而她则是赌气的干脆整个人一坐,就让男人来替她服务,反正孕妇最大,此时一股静谧的气氛在周遭环绕。
当她的头发干得差不多,她以清澈的大眼望着他,“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今天把关夫人和你弟弟赶出去的事。”
廖管家便是他的眼线。
“我知道。”仅仅说出三个字后,关之焱又从浴室拿出热毛巾敷在她的腿上,开始做起这几天以来每天都做的同一件事,静静的替她小腿。
“你都没什么话要说吗?”
“你要我说什么?”
“说……”她一顿,其实她也不知道要他回答什么,“你不会不高兴我这样擅自赶人,甚至仗着你的名义不给他们支票吗?”
又或宅其实他觉得她做得很好?
他的脸色没变,一双眼却黑得有如子夜的星空,闪耀着奇异的光芒,他瞅着她好一会儿后道:“我说过,家里的事你做主就好。”
柳月依的心跳漏了一拍,望着他的眼神出了神,没想到这男人眼底少了以往的凌厉神采,竟会是这样的好看。
“你不相信我说的?”她怔怔的傻愣模样让他觉得有趣也可爱,不觉轻笑出声。
他这一笑,惊醒了柳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