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了解她的个性,他更明白自己伤她多深,唯一能做的只有安静看着她,等她气消了再开口求原谅。
所以,他戴墨镜是不想泄露心情,更为了能无所顾忌地注视她。目前他也只能试图把自己当成她的客人,礼貌响应。
谭劲没找她麻烦、没跟她多交谈,让杜绘曦松了口气,逐渐放松的一神经,以平常心工作。
历时约七个半小时飞行,班机抵达印度孟买机场,杜绘曦站在机舱门口,向旅客一一道再见。
谭劲是最后一位起身的客人,她发觉他这次并没急着在飞机下降前就先将置物柜的大背包取出来。
这不同过往的差异令她感到纳闷,却告诉自己他的一切已全都不关她的事。
“谢谢,再见。”她微笑对着走往出口的他道别。
听到她这声“再见”,谭劲顿住脚步,抬眸看她,以为她愿意再跟他见面。
杜绘曦虽看不清他墨镜下的眼神,却因他驻足似乎有意交谈而心生不快。
她不自觉细眉轻拧,唇角虽仍上扬保持微笑,可美眸却透露出一抹怒气。
谭劲清清楚楚感受到她满腔的怒火,不想和她冲突,他选择默然离去。
他这次来印度是为前往一处恐龙化石挖掘场探勘,随身背包里仍有些重要的化石模型或工粳每每搭机,他总在飞机降落前便要先将跟众人塞在一块的重要背包取出来,检查探看一下里面的宝贝。
可这一次,他竟毫不在意背包,更没有半点兴奋感,不急于接触令他着迷的恐龙化石,只心急着想跟她和好。
他不知该忍耐多久才能开口向她道歉,只清楚知道现在并非适当的时机,因此只好继续沉默。
而杜绘曦也要自己对下机的谭劲不再有牵绊,只希望他别再出现她眼前。
出关后,杜绘曦跟机组人员前往下榻饭店,几名同事相约去逛街,她却有些意兴阑珊,但不想一个人待在饭店胡思乱想,她便跟着大伙出去shopping。
记得第一次来印度时,她因饮食问题吐了两日,之后再飞印度总格外注意饮食的清洁卫生,之后虽不再有不适症状,她还是不太喜欢这里。
每次遇到这个航程,她都会尽量换掉,这一次却连换班动作都没有,是猜到班表人为的可能,不想再浪费心神。
跟同事前往市中心热闹的colabacauseway购物,以往喜欢人潮和购物的她,没逛多久便觉倦累。用完晚餐后,她没精力跟着大伙去酒吧续摊,径自乘车返回饭店。
才进房间不久,她顿觉身体一阵不适,奔往浴室呕吐起来。
她狂吐两回,几乎将晚餐及一日所吃的食物全吐得精光。神情痛苦地洗把脸后,她非常不舒服地走往床铺,直接躺下。
于抚着不适的腹部,她心想自己又不幸吃坏肚子了,只是晚餐明明是在卫生的餐厅里吃,她也都喝瓶装矿泉水,不明白身体为何仍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