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静静地回视在座的每一个人,整个主屋里安静得连掉了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康坦,你很想要尼尔斯吗?”他最后将犀利的眼胶着在康坦身上,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康坦瑟缩了下,感觉身边的人眼光如箭地飞射到他身上,他清清喉咙壮大胆子点了下头。“当然!”
“好。”潘杰优雅的由位子上站了起来,莫名的在大厅形成强大的压力。“你想要就给你吧!”
康坦心头一喜,但下一刻在场的所有人皆霍然站起,不由分说的强烈反弹。
“我不同意!尼尔斯只会毁在他手上!”
“你考虑清楚,那可是会引起全球性的金融风暴啊!”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一声大过一声的反对声浪几乎掀了尼尔斯主屋的屋顶,潘杰却一句话也没说,直到突然有人问了那么一句!
“你疯了吗?他那么对你,你还把整个集团让给他?”
“他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侬侬。”盯着发问的长辈,他在众人面前执起身边郎净侬的手。“为了清掉头颅里的污血,她在手术室里待了好几个小时,住院住了一整个月,前几天才拆掉石膏。”
没有人敢再开口,纷纷对郎净侬投以悲悯的眸光。
“可是她却希望我能把权力交给康坦,只因为她不希望她受过的伤被加诸在我身上,甚至为此而丢了性命。”搂着郎净侬的肩,潘杰看不见眼前那些为了利益而争吵不休的人们,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只有她。
偌大的主屋再度陷入恐怖的寂静,直到珍妮跨出脚步,在短暂的迟疑后伸手牵起潘杰的手。
“对不起,请原谅我以往的无知,在无知中做出许多伤害你的事情。”此刻的珍妮眼眶微红,眼里看到的潘杰已不是尼尔斯的总裁,而是她已然诚心接受的血亲。
人是会成长的,在成长后转身察觉自己当年的无知,她为此深感惭愧;就不知这个弟弟会不会不计前嫌,接受她这迟来的歉意?
“都过去了,还提那些做什么呢?”潘杰微哂,清楚地看见珍妮眼中真诚的歉意和亲情。“我从没放在心上。”
珍妮感动落泪,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用行动感谢他的原谅。
“你爱他,对吗?”然后她牵起郎净侬的手,这是她走进这屋里到现在,第一次认真且仔细地看着这个东方脸孔的小女人。
“是的,我爱他。”郎净侬毫不隐瞒的大方承认,还感动于珍妮终于接受杰是她弟弟的事实。
“真挚的爱比世上任何富贵名利都来得重要,我完全能够明白你之所以要杰释出权力的理由。”
她发现自己在这一刻开始喜欢这个东方女人,她相信自己未来会和这女人相处得十分偷快。
“谢谢你的谅解。”郎净侬抬头看了眼潘杰,在他眼里读出鼓励;她扬起腼眺的笑,以另一只手包覆着珍妮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