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拒绝,所以问得有些畏畏缩缩的。
“亭玉是在六岁那年,有一天突然发起高烧,连著三天都退不下来,好不容易清醒过来,人却疯了,这么多年下来,不知看了多少大夫,还是治不好。”
云景琛说得轻描淡写,只有自己最清楚心情有多么沉痛,因为娘也是在那一天投井自尽,对当时才不过十岁的他来说,是一连串的打击。
芝恩总算解开心中的疑惑。“原来不是天生的……”就说是二姐多心了,根本不像她说的那么吓人,只要是人都会生病,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然不是天生的!”他大声驳斥。“在亭玉六岁之前,都很正常,不是打从娘胎出生就是个疯子。”
她瑟缩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云景深神情冷酷,口气更是不留情面,不管是谁,只要企图伤害唯一的妹妹,就算是刚娶进门的小丫头,他也不会原谅。
“如果你是因为看到亭玉的样子,觉得害怕,也不敢接近她,我不会勉强,府里多的是人伺候,还是照样交给她们。”更何况他也不曾期望她能办得到。
“你只要替我照顾好谦儿就够了。”
“相公,我没有说不敢接近小姑……”芝恩心头连颤了几下,觉得自己的意思被他误解,尝试著解释。
他不想多谈。“好了,睡吧!”
芝恩觉得委屈,只能脱下绣花鞋,躺在铺著绣有鸳鸯等吉祥图案的大红喜床内侧,两眼盯著帐顶看,努力不让泪水从眼角滑下来。
待云景琛吹熄烛火,也跟著爬上床。
“相公不要生气,”她伸出小手揪住云景琛的袖子,小心翼翼地乞求,不希望有任何误会横亘在两人之间。
“我承认是真的吓到了,但是并没有讨厌小姑的意思,一定要相信我。”
闻言,云景琛静默下来,为了保护小妹,不愿再见她受到一丝伤害,自己确实有些反应过度,那也全是因为连亲人都嫌弃了,又如何能期望一个刚嫁进云家的外人愿意接受小妹?
“我相信你就是了……”说著,他便翻身覆在身边的娇小身子,索讨身为丈夫应该享有的权益,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他是真的相信自己说的话,或者只是随口敷衍?芝恩很想再问个清楚,但又怕惹相公不高兴,心头真的好乱好乱,也根本没有心情,但又不能拒绝求欢,只能闭紧眼皮,等待完事。
直到身上的男人翻到另一侧,芝恩已经泪流满面,却不是因为交合的疼痛,而是觉得好无助。
两人明明已经是夫妻,彼此之间却像是隔了一道高墙,不仅看不透对方的心,更别说是触碰到了。
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相公喜欢自己,而且愿意了解她?
想到在娘家时,还有福婶可以倾诉心情,随时给她拥抱和温暖,可是在云家,却一个人也没有,都得要靠自己。
芝恩知道不能埋怨任何人,这是她选择要走的路,只能勉励自己更加努力,总有一天,会让相公完全接纳,真正地把她当做妻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