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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猜到她想问什么,云景琛脸上透著浓浓的不豫。“没什么好问的,也不需要知道,早点睡吧!”
“为什么不能问,也不需要知道?是因为相公依旧不把我当做妻子?”她握紧拳头,好让自己有勇气去违抗相公的命令。
云景琛冷酷地回道:“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不必有任何理由!”
她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退缩,否则不会再有勇气提第二次。
“但它还是深深困扰著相公,让你感到痛苦和悲伤,否则也不会在三更半夜跑去对著那口水井……”仿佛想要对著它哭泣或呐喊。
云景琛瞠目怒瞪。“你偷偷跟在我后面?”
“因为相公什么都不肯说,我只好这么做,就算再怎么逃避,那扇小门永远上了锁,它还是存在,不会平空消失……”说著说著,她的嗓音跟著哽咽了。
“住口!”他怒斥。
她摇了摇螓首。“话已经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了,无论婆母生前做了什么,是对或是错,她终究是相公的亲娘,不可能一辈子不去谈她……”
“我叫你住口!”云景琛目訾尽裂,怒不可遏地吼道。
芝恩尽管泪如雨下,也没有停下。“相公若是真的恨她、怨她,就像这样大吼出来,不要再憋在心里,否则那道伤口永远好不了……”
“为什么非要提起它不可?”他只想忘了。
“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想要帮相公分担痛苦,就算只是一点也好……”芝恩试著靠近他。
他后退一步,摆出拒绝的姿态。“我不需要任何人分担!”
“相公!”她啜泣唤道。
云景琛大步走向衣架,抓起披在上头的长袍,顺手套上,便夺门而出,仿佛后头有什么在追逐似的。
“相公……”芝恩马上追出去,看著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接著就听到二楼书房的门扉被打开,又用力关上的声响,将她隔绝在外,这个举动也狠狠刺伤她的心。
她站在楼梯下方,除了流泪,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以为相公已经开始信任她、接纳她,结果还是失败,又回到了原点。
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敞开心扉?
芝恩回到寝房内,靠坐在床头,不断地苦思,还是找不到方法。
这夜,夫妻俩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都没有入睡。
直到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她哭得红肿的眼皮,把进来的堇芳吓了一跳,芝恩让她先去告诉阿瑞,二爷昨晚睡在书房,要他泡壶茶上楼伺候。
“奶和二爷吵架了?”不过堇芳认为不太可能,因为奶性子温顺,不可能做出惹二爷生气的事。
她涩笑一下。“昨晚我问了婆母的事,相公就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奴婢不是提醒过奶,千万别问大太太的事吗?”这下不好办了。
“只要我和相公是夫妻,就必须要问。”她已经是云家的媳妇儿,不是外人,不管是秘密还是禁忌,都有责任承担。
堇芳叹了口气。“现在就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