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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低嗓音,把从其他婢女口中听来的丑事说给主子听。
“四太太简直气坏了,就指责赵氏勾引四老爷,当了寡妇,又不肯安分,赵氏就哭哭啼啼地说是四老爷对她用强的,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无法反抗,没想到食髓知味,三番两次到她房里纠缠不清,这件事可闹得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那位赵氏多大年纪?”韵娘问。
麻姑想了一下。“听说才二十六、七岁,进府当时,老太爷已经年纪一大把,都可以当他孙女了。”真是为老不尊,没有一个长辈该有的样子,还把大当家害得那么惨,不过也只能在心里偷骂。
“那么四老爷怎么说?他有承认吗?”在这座光鲜耀眼的邢家大院里头,真的隐藏着太多不堪入目的事。
“当然是否认了,还说是赵氏勾引他,否则他才不会去碰过世父亲的女人。”麻姑义愤填膺地说。
“赵氏百口莫辩,四太太就说她败坏门风,又不肯守节,命下人打死了。”
韵娘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把人打死了?若真是四老爷用强的,赵氏岂不是死得冤枉?
“男人做错反倒没事,女人却是该死,这是什么道理。”她不禁有感而发。
“大奶奶说得是。”麻姑点头赞同。
她又问:“四老爷呢?”
“还是跟平常一样过日子,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说到这儿,麻姑又小声地说。“奴婢还听说四老爷经常跟着大老爷往像姑堂子跑。”
“像姑堂子?那是什么?”韵娘疑惑。
麻姑红着脸说:“大奶奶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
“知道。”她说。
“听玉梅姐和秀梅姐说像姑堂子里头……”麻姑捂着嘴巴说道。“全都是长得不输给女人的男人。”
这下子可让韵娘长了见识。“原来像姑堂子是指那种地方。”
“大奶奶可别告诉大当家是奴婢说的,不然奴婢会挨骂的。”麻姑最怕惹邢阜康生气了。
韵娘不禁失笑。“我又不是小姑娘,还怕我知道这些事……对了,有关于公爹,我是说二老爷,你有听说什么吗?”
“奴婢听金柱说二老爷把自己关在修心园已有二十多年了,不只大当家,就连其他亲人都不见,身边就只有一个伺候多年的仆役。我还曾听守门的老吴说二老爷和大当家很像,做生意讲究诚信,而且又有责任心,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奔波,不像其他兄弟就只会坐享其成,可就因为长年不在家,才让妻子被欺负了……”
麻姑虽然同情二老爷和二太太,但更想替主子辩护。“大当家也真是无辜的,关他什么事,所有人都怪他,实在太没道理了。”
她也这么认为。“确实是没道理,可就因为不敢责怪始作俑宅才要找个人来出气,相公便首当其冲。”
麻姑真的是不吐不快。“偏偏大当家总是希望能得到二老爷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