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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瑾又恢复以往那种警戒的个性,见到谁都怕被伤害,至于费云升就更糟了,像个行尸走肉般,镇日在月初和他的房间里呆坐,手里老是抓着月初被他抢走的钗钿饰品,不哭不笑也不吃饭,或许这是从他傻了之后,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哀伤”这种情绪。
以前那个会保护他不被下人欺负的女人不见了;以前会带他到处玩还不在乎他弄得脏兮兮的女人不见了;以前会陪他玩游戏还会温柔看着他的女人不见了。这个房间如今只剩他一个人。
他觉得胸口空空的,像是少了什么,没有撞到东西却很痛。不管走到哪里,他都想着或许只要回头,她就会站在那儿对他笑,可每次回头,都是一阵阵的失望。
他不想再经历这种失望了,一次又一次的情绪压下来,他几乎快死掉,所以他只能呆呆坐在房里,待在这充满月初味道及回忆的地方,才能感受到一点安慰。
突然,他听到远处大厅里传来“少奶奶回府”的声音,一阵狂喜顿时在他的心头,想都不想便身形一动,眨眼离开房中。
没多久,施展轻功的费云升已来到大厅外,见到刚刚回府的少奶奶竟是还在大厅脱下披风的左忆娘,眼中的热切顿时化为寂然。
那种掉到地狱的失落感令他难受至极,扭头一转又想回房“闭关”。
一旁的费天见到镇日消沉的儿子终于出现,不由得喜道:“云升,你愿意出房间了?”
一直跟在费天身爆被父亲冷落许久的费瑾乍然见到费云升,孤寂的小脸上也略见喜色。
只有左忆娘沉下脸,刚才费云升见到她时神色上的转变,可是一丝一毫也没瞒过她,她恨得牙痒痒地嘲讽:“骸看到我就赚这是为人夫婿应有的表现吗?”
费天听得大为不快,她这几日的跋扈已经快到他忍受的极限了,尤其她讽剌的还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忆娘,云升闷在房间数日,你却毫不关心,只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又是为人妻子应有的表现吗?月初当初接下家业,对云升及瑾儿仍守怀备至,从来没有忽略过他们的感受。”
提到月初,便如碰了左忆娘的逆麟,令她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尖酸道:“公公,你这么说未免偏颇,云升会变成这样子还不是因为月初不负责任离去,你们现在却口口声声来指责我,分明是厚此薄彼。正好,我这趟回来正是要好好问问,公公和月初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竟让我这几日频频受挫?”
“我能使什么手段?”费天皱起眉,不解她的意思。
刚刚左忆娘出门受的一肚子气,现在正好发泄出来,“我至西市和东市的铺子收租,他们却不将租金缴交,我记得公公已经将帐目之事交给我——”
听到一半,费天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挥挥手打断她,“这租金之交取,都是每月固定之日由各铺主动交至府里的专门处,再一笔笔登录,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