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人的血性。”
“可是梁朝的军队却没被曹太后改变,对吗?”尤兰道。
“你不懂,我们汉人是最奇怪的民族,平时看起来就是一潭臭水,里面什么臭鱼烂虾都有,可是每到国家兴亡的时候,却又能拧到一起,顽强抗争。这是其他民族所不具备的,这样的民族永远不会被消灭,即便被短暂征服,结果会是把外敌同化掉,就比如北魏鲜卑拓跋氏,一旦入主中原,他们在北魏皇帝的带领下争先恐后学习汉人的文化,直到后来,鲜卑这个民族没有了。其实他们的后人并没有消失,他们只是融入到咱们汉人当中,也成了汉人,现在跟我们一起抗争其他外敌。”
“我就是鲜卑人。”尤兰打趣道。
唐渊苦笑,“你这个尤姓,一听就是南方人,你老家说不准就是岭南一带的,以前你们也是蛮族,没有秦始皇大军南征,你们现在说不准还是酋长部落呢,你会是一个小野人,成天穿着树叶兽皮到处跑。就跟我在大山里见到的那些极不开化的苗人部落一样,简直让人无法相信,他们是怎么一代一代繁衍下来的。”
“你才是野人。”尤兰噘嘴愤愤道。
“好吧,我是野人。”唐渊投降了,不跟尤兰斗嘴,“你知道我现在是为谁打仗吗?”
“你又变卦了?不是为门阀打,也不是为了你的皇后娘娘打了?”
交谈中,唐渊一直避讳提起唐琪的名字,结果到后来,还是被尤兰给提了出来。
还记得带兵急三火四往洛阳跑的时候,他心里最牵挂的是他的两个夫人,排在第三位的不是唐氏门阀,也不是皇帝,而是唐琪。
一种复杂的感情说不上来算什么感情,尤其是在他看到身怀六甲的唐琪站在长夏门上指挥战斗的时候,一股热血冲上头顶,让他血脉偾张。当时他甚至想骂娘,皇室赵家的男人死绝了吗?梁朝的男人都死绝了吗?在这关键时刻,怎么能让怀孕的女人出来打仗?
可是,当唐渊越来越懂朝廷和门阀的时候,他就知道为什么一定是唐琪坐镇长夏门了,因为掌权的太后不允许张云龙成为京畿守备大帅,非要找一个人压他一头不可,而真正带着兵在洛阳城头杀来杀去的人还是白首老将张云龙。
没有喊破喉咙累到虚脱的张大帅统领,十个怀孕的唐琪也未必扛得住西门家族的浪潮冲击。
“难怪别人都说你跟皇后之间有事,要我看,还真的有事。”尤兰翻着白眼说。
“我跟她能有什么事?连你也这样说?”唐渊费解:“她在部队的时候,她是老大,身边两批亲兵卫队,谁敢招惹她?你知道唐氏门阀长子长孙唐擎吗?人家那是什么身份,跑到军营里闹婚,好悬没被唐琪给打死。”。
“你激动个啥?”尤兰坏笑道:“要我说,你们之间就是有事。”
“……”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