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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没错,但是……”
“爹,娘,”他直视着傅长年及张俪,“这事本该由孩儿自己解决,但孩儿身边实在没有那么多的银两,所以才会前来恳求爹娘帮忙。”
傅家两老忖度着,三百两傅家不是没有,只是不甘白白被郑黔如此敲诈。
不过天抒说得没错,为免夜长梦多,这件事是得尽快解决。
慕真自从来到傅家后,就深得大家喜爱,她冰雪聪明又善良开朗,不只处事圆融,性情稳重,还才气横溢,设计出大受好评的首饰,并让因为假金事情而生意下滑的镇金堂重新坐上永春城第一的宝座。
于情于理,傅家都不能对她的事置身事外。
再说,傅天抒自十六岁开始便在镇金堂工作,多年来南来北往的行商买卖,从不喊苦,也从不要求任何的报酬。
若支薪的话,他这么多年来的辛苦也值那三百两了。
“爹娘,那三百两,孩儿一定会慢慢摊还,只求您们能……”
“天抒,你太见外了。”张俪一笑,“爹娘怎会跟你计较那三百两?”说着,她转头看着一旁的傅长年,以眼神暗示他说些什么。
傅长年微微颔首,“天抒,你娘说得一点都没错,你尽管从账房拿三百两去付了慕真的赎身金吧。”
闻言,傅天抒跟赵慕真惊讶而欣喜的看着两人。
“爹,娘,孩儿谢过爹娘的恩情。”说着,他立刻拉着她跪下谢恩。
张俪起身上前扶起两人,笑叹一记,“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傻,说什么恩情呢?咱们可是一家人……”
“谁跟他们是一家人?!”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四人微怔,立刻循声望去,只见傅耀祖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外,一脸不满的走进来。
“爹,娘,您们的心肠实在是太好了,但是咱们傅家可不是开善堂的。”
“耀祖,你在胡说什么?”张俪轻斥他一句。
“娘,我可没说错,三百两不是小数目,咱们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替一个外人付赎身金?”傅耀祖冷含“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伙同外人来坑骗您们?”
“你怎么说出这么可怕的话来?天抒可是你的弟弟……”
“娘,他们不是傅家的人。”傅耀祖指着傅天抒跟赵慕真,不满地指控,“他们一个是来路不明的孤儿,一个是从青楼跑出来的,根本就不是傅家人!”
“耀祖,你……”
“他也就算了,傅家总算也养了他二十几年,可那个丫头……”他语气尖酸刻薄,极尽羞辱之能事,“她是个不清不白、污秽不堪的女人,她待在傅家,只会坏了我们的名声。”
“住口!”傅长年脸色一沉,愠怒的喝斥着,“你还要兴风作浪多久?”
迎上爹严厉而恼怒的目光,傅耀祖怔住。
“要说有辱门风,谁比你还有能耐?”傅长年辞严色厉,毫不给他脸面,“人的出身是没有贵贱的,可人的品格却有高低,天抒这么多年来全心全意的为着傅家奉献,却从不要求任何的回报,可你呢?你替傅家出了什么头,争过什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