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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知道,为了她,他是多么牺牲自己。
“就是意外!”要不呢。
喘死她了,明知道她已经小跑步得很累了,还要跟她说话……正喘着,却见马车已经停下,而前头是幢高约五层的楼,大门两旁有两座露台,似施人歇脚,而门上匾额题着龙飞凤舞的“欢喜楼”三个大字。
那苍劲飞扬的字体教她微愕地瞪着。
“瞧见什么教你这般惊讶?”难道是发现这里是什么地方?慕君泽下了马车,疑惑她怎能光靠门面就猜出这儿是花楼。
这幢楼以往是家酒楼,后来前任老板转营花楼,约莫八年前才被他买下,交给里头的鸨母打理,自己成了地下老板,众人皆以为他是这儿的大主顾。
“是墨染大师的字。”她指着匾额讶声问:“难道墨染大师也常来这儿?”
在大邹,自然也有人专为铺子题字,但是字体写得这般潇洒不羁,那就代表这是有交情的,要不一般都是正规的楷书较多。
“你到底有多喜欢墨染?”他觉得自己像是里里外外都被她看穿了。
他作画多,却是鲜少题字,只偶尔在诗兴来时,于画作旁题诗,但那毕竟是少数,像送往大邹的那幅“满城飞花”,他也不过顺手提了满城飞花……他突地一顿,像是联想到什么。
“是喜欢墨染的才华。”她小声辩驳着。不要把她说得那么肤浅,好似她光凭画作就会移情到画者身上。
以为他会反唇相讥,岂料等了好一会,等不到半点反应,抬眼望去,就见他目光深沉地盯着自己,那阵光没有半丝慵懒戏谑,反倒专注而锐利,如刀刃般地要将她剖开,教她心头一颤。
她没想过原来他一旦敛笑,不再笑闹,竟是如此威严霸气,教她的心隐隐悸动。
“走吧。”话落,他不由分说地牵着她的手。
染梅不解地由着他牵着,满肚子疑问,却不容许自己问出口,毕竟她现在可是丫鳜得谨守丫鬟的本分。
踏进欢喜楼内,大厅里到处摆设珠帘屏风,隔出一处处雅座,里头不见半个客人,就连光线都微暗,只有两三个小姑娘正在洒扫着。
“丫头,艳儿呢?”慕君泽张口问着。
正在洒扫的小姑娘闻言,一个个面露娇鞋其中一个怯怯地道:“四爷,艳儿姊姊正在二楼菊房和其他姊姊们说话。”
“出了什么事了?”
“昨晚有人闹事,要买双儿姊姊,艳儿姊姊没答允,对方就大闹了起来。”小姑娘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道出。“虽说楼里护院把对方给逮住了,但还是稍稍伤到了艳儿姊姊。”
“可知道对方是谁?”
“不晓得,是个眼生的客官,许是路经皇城的外地商旅。”
“我知道了,你们忙吧。”
“是,四爷。”
慕君泽拉着染梅转上二楼的阶梯。
染梅直觉刚刚对话吊诡,而且他俨然是这家铺子的老板,而那些小姑娘看着他时,眸带仰慕羞涩却不闪不躲,和一般姑娘家不大相同,这里好像……
“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