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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状况底下,就算她有心铲奸除恶也使不上劲呀。
燕青都没拒绝了,她能说什么?
所以……深吸口气,屏气凝神地再次专注在自己的画作上。她作画不是为了得到夸奖,也不是特别想给谁看,纯粹是满足自己罢了。
“燕青,这姑娘家的胸部得大些才好看,要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画,要不要回房褪去衣裳好生研究一番?”
那噙着邪谑笑意的声音,教染梅手中的笔顿在纸上压成分岔,晕黑一片!
“染梅,那坨乌黑是什么东西?”
“我……”话未出口,便见他已经徐步走来,一把拿起她未完成的画,她要阻止已来不及。
慕君泽注视她的画作,唇角浮起若有似无的笑,随即从笔架上再取来一枝笔,蘸了墨,动作飞快地在画上勾勒着。
“四爷!”染梅想抢画,可是他的动作太快,不过才几笔,她那满城飞花竟藏了个裸女!而方才晕黑的那一块,竟成了裸女的发……
“染梅,你知道画作可以让人看透画者之心,对不?”他说着,依旧飞笔描绘着。“你只画风景,代表着你内心空寂,自由,真是太惨了。”
染梅眼皮抽动,不敢相信他能一脸正经的满口胡言。她内心空寂,自由?最好是!
面对已经无法补救的画,她很干脆地放弃,看着他如何让裸女蜷伏在树荫下。
这人……无怪乎那日在欢喜楼会被那人那般诋毁!许是他阅人无数,才能信手拈来就画个裸女,只是,这裸女……她疑惑地微眯眼。
是她错觉吗?为何她觉得这画风像极了墨染?
“喔,你看出来了?”瞧她看得那般专注,慕君泽发觉她确实是被他给染黑了,从一开始的非礼勿视,到眼前的堂而皇之,果真是个可以调教的狠角色。
“咦?”她微诧抬眼。难道说……
“像你吧。”他颇自豪地将画拿到她面前。
染梅怔了下,注视着画中的裸女,蓦地一把将画抢回,“下流!”要是一般的画就算了,可偏偏是裸女……他根本就是借画她,过分得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下流?”他低笑着。
“想不到四爷真是这般下流无耻,无怪乎那日在欢喜楼有人会邀四爷一道快活!”亏她还帮他说话,更可恶的是,他竟然亲她,就算她是个丫鳜他也不该如此轻薄!
慕君泽垂敛浓睫,似笑非笑地反问:“与你何干?”
冰冷淡漠的口吻教染梅登时无措。四爷喜欢戏弄她,总是笑得不怀好意,但从不曾如此冷淡,因为她口气太重,伤着了他,可是……她又没说错。
“你要是不喜欢待在这儿,尽管赚不需要勉强留下。”抛下这句话,慕君泽转身回到燕青身旁,像是心情不受影响,继续调戏着燕青。
染梅呆在原地,心头竟隐隐发痛着。
真是她把话给说重了?教他又想赶她走。
如遭雷击,她整个人慌极了。虽说她也曾经因为他的戏弄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