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戏图,要说真是出自舍弟之手,这暗示的手法也未免太粗糙,太容易教人定罪?”慕君恩神色沉敛的指出。
站在齐千洋身旁的周首辅冷笑了声。“也许是因为慕君泽以为大邹刺客能够顺利刺杀皇上,大乱齐月宫廷,所以才会大胆行事。”
“若真是如此,这书上市的日子就不该挑在七夕,甚至是干脆就别上市,直接发给大邹刺客不就得了,何必多此一举。”
“若老夫说,这分明就是慕家兄弟里应外和呢?”周首辅指着狱吏手中的书。
“在宫中,知晓禁卫巡逻时间的,不就是慕副首辅吗?”
慕君泽闻言,心头一凛,急欲起身,却被强押跪地。
“来人,将慕副首辅拿下!”刑部尚书重喝一声。
一声令下,狱吏立刻向前,欲擒下慕君恩,齐千里却往前一站。
“放肆,并无实证,就想擒拿朝廷重臣,刑部尚书,你好大的官威!”
“王爷,这宫中禁卫巡逻一事,慕副首辅确实是极为清楚。”刑部尚书无所畏惧地道。
“本王也知道,难不成你也要说本王勾结外族?!”
“这……”刑部尚书眼神一飘望向周首辅,对方一记眼神,他立刻明白。“慕副首辅一事可以再查,然而慕君泽勾结外族,叛国谋逆一案,罪证确凿,慕君泽,还不认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慕君泽真的恼了。为何非得如此不留余地?他以为自己入狱,一切就可以到此为止,为何就连三哥也不放过!
“来人,拶指!”刑部尚书喊道,狱吏立刻取来刑粳套在他的十指上。
染梅在外见到这一幕,急得要冲进堂内,却被慕君贤拉住。
“刑部尚书,有必要用刑吗?”齐千里沉声问道。
“回王爷的话,依齐月律例,凡是涉有谋逆重嫌者可用重刑。”刑部尚书说时,脸上还一派洋洋得意的表情。
齐千里气得牙痒痒的,但见慕君恩只是沉着脸不吭声,他也只能不忍地别开眼……拶指,如果拶指可以换回七郎的自由身,这就罢了,但要是皇上不回京……他保得住七郎吗?
“慕君泽,你认不认罪?”
“有罪的是你这狗官!”慕君泽怒道。
“绞!”
两名狱吏,一人扯着一爆用力一扯,慕君泽浑身剧颤,双眼殷红地瞪着刑部尚书和看戏的齐千洋。
“不!”染梅无法忍受,甩开慕君贤的手,欲冲进堂内时,突然听见外头传来——
“皇上驾到!”
慕君贤往后望去,果真是皇辇缓缓接近,通报太监已来到面前,他赶紧拉着染梅跪伏在地迎圣驾。
堂内的官员和两名王爷也立刻出堂迎接齐月皇帝。
齐月皇帝徐步走进堂内,路经慕君泽身旁,睨了他一眼,随即走到案后坐下,刑部尚书赶忙随侍在身旁,将这堂上的事快速地说过一遍。
“皇上,案上有微臣递上的舍弟手稿,还请皇上圣裁。”就怕那张图被遗忘,慕君恩赶紧向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