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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将它取了下来,却发现它仍在自动追踪那辆车。
而且,那辆车又停下来了,这一次停在路边。
他僵住,看见她将脚缩了起来,双手也已经不在方向盘上。
他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小小的画面,显示不出更多。
“red,再放大。”
他让她充满整个画面,才指示电脑停下,然后他发现她不是完全没动,她会动,很轻微的颤动着。
然后,他突然领悟过来。
她的手脚没有伸出来,是因为她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他震慑的在地上坐了下来,抬手巴着口鼻,瞪着她。
那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是个坚强又勇敢的女人,他只是太想要、太她在乎他。
但,她看起来就像是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那小小的身影着,让他心口。
他不知道这该死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他想不透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把车开离连线距离,然后停在路边把自己缩成一团。
这一秒,他只想赶到她身爆摇晃她、强迫她,要她承认她的在乎。
她不可能正在做他以为的事,可是,如果她是,如果她是——
这女人真是没有任何逻辑可言,或者她有?
他不知道,他无法正确的思考,可是他晓得,就算他现在过去,也不能改变什么,不会改变什么。
就算她真的在乎他,他依然会是她的累赘,她的包袱。
他捏紧了表,盯着她看。
她维持那个姿势,维持了很久很久。
海风一直吹着,明月从海面上升起。
他没有注意到,只是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终于不再,直到她将脚放了下来,他看着她的行为与动作,确认了他的猜测。
然后,她转动钥匙,重新发动了车,继续往前开,还是没回头。
他额上青筋又抽了一下,感觉心头再次被捏紧,但这一次,愤怒不再,只留下坚定的念头。
她想赚他会让她走。
他起身,将手表戴回手上,爬上小山坡,走回那明亮又温暖的屋里。
当天晚上,他住在屠家,第二天搬到了耿家。
耿家不在城市里,地大屋宽,周围都是自家土地,就连邻居都盛叔的女婿,看似田园农家的屋舍内外,建置着最高级的保全设备。
他才到,红眼的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帮他把山上的器材都搬了过来,开车的是莫磊,那男人帮着他将器材与仪器全都装设好。
他和莫磊道了谢,忍着没问那女人的下落,但他主动说了。
“她去了刚果。”
他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手边的工作。
莫磊走了,又几天,屠勤帮他送来需要的材料,告诉他。
“她在哥伦比亚。”
又一个星期,杰克来了,临走前只说了四个字。
“阿拉斯加。”
他继续做着他该做的工作,他能做的工作,他从来不曾开口问,但那些来送货的男人,总是会让他知道她在哪里。
刚果、哥伦比亚、阿拉斯加——
土耳其、柬埔寨、威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