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最大的异样是,她在面对他时,神态中透着一抹难以忽视的怨气和疏离,按理,今生他未曾亏待过她,她不该对他有怨,他因而心生怀疑,那日刻意拿丞相之子的事来试探她,在听她说出重伤的丞相之子不会死的话后,他便确定了她同他一样都重生了。
他的话宛若惊雷在她耳畔乍响,她震惊的站起身。
他知道她心中定有很多疑惑想问他,他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再抱走她怀里福佑的尸体,暂时放到一旁,接着再倒了杯茶给她,让她定定神。
容知夏慢慢饮完那杯茶,心绪也渐渐镇定下来,接着神色复杂的望向他,理了理思绪问道:“前生你是怎么死的?”
她作梦都料想不到,他竟与她一样都重生了,难怪他的举措和对她的态度会变得这般不同。
墨澜抬手抚上左胸,徐徐启口,“玉荷在我的茶里下了药,再拿匕首剌向我的心口。”说这话时,他的表情难掩恨意。
前生他错信了玉荷,不仅误了容知夏,也害了他自己。
他还记得那时玉荷脸上带着娇笑将毒酒递给他,他毫无防备的饮下后,发觉全身力气仿佛被人抽走似的,虚软无力,紧接着胸口顿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他垂下眼,无法置信的望着那柄插在他胸口的匕首。
他震惊的抬目,瞪住那握着匕首、脸带笑意的爱妾,艰难的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他提防着奉王府所有的人,唯独不曾提防她,他丝毫没有想到他百般呵宠的爱妾,竟会对他下这种毒手。
她敛去笑容,满脸愤恨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当年害死我爹娘、害得我家破人亡沦为奴仆的人吗?这些年来我隐忍着委身为妾,就是在等待亲手报仇的这
一天!”望着他惊愕愤怒的神色,她快意的大笑,续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当年真正救了你的人,是早已死去的容知夏,可怜她当年救了你,最后却只能凄凉的在奉王府里死得不明不白。”
听完这句话,墨澜的神智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待再苏醒时,竟回到了与容知夏成亲前夕。
“是她?!她为何要杀你?!”容知夏满脸惊讶,不明白前生他那么宠爱玉荷,她为何会杀他?
“她杀我是为了报仇。她父亲因贪赃枉法遭我举发,被皇上问斩,她恨我害得她家破人亡,因此千方百计卖身进奉王府,伺机接近我,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她眶骗当年我被困在冰窖时是她所救。”
“那她又是如何得知你当年被锁在冰窖的事?”她疑惑的再问。
“自是有人告诉她的,府里必有人与她共谋,否则凭她一人不可能轻易混入王府,更没有机会可以接近我。我之所以仍留下她,目的就是想查出与她共谋之人究竟是何人。”
冰窖的事当年知情的人虽然不少,但事情过去十几年,已鲜少有人记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