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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了苏丽珣在炎炎烈阳底下,朝她这儿跑来。
她瞠大了眼。
“丽、丽珣?!”
对方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手里还抓着那张声明书,一脸痛苦地说道:“你……你干么不让我妈叫我下楼?东西丢了就跑,到底是在演什么悲情剧呀?”
孙蓓旧被骂得莫名其妙。
“我……”她愣愣地,半晌才回过神来,“我、我怎么会知道呀,万一你叫我滚蛋,我岂不是自取其辱?!”
“你这臭女人,你一定要这样酸我吗?好歹我也反省过……”
“你反省?”
孙蓓蓓皱了眉头,心想,这女人其实是中暑了吧,苏大虽然心地不坏,但要她反省又是另外一码子事。
因为反省的先决条件就是自觉,偏偏这女人最缺的就是那项能力。
“是真的,”苏丽珣说得信誓旦旦,表情严肃,“在纽约的时候,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道歉,可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挂我电话,所以我才——”
“等一下,”孙蓓蓓听不下去了,浑身不对劲,“你是吃错药了吗?还是你被鬼附身?”
闻言,苏丽珣“吼”了一声,才道:“其实,是因为两个月前,有人从美国寄了一些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
苏丽询说,那是几段录音档、几张照片,外加一份认罪自白。
照片,是麦可.豪登在街上与各式各样的女人调情;认罪自白,则是他承认了他把苏丽珣的公寓当作藏毒的固定驻点。
“我想,应该是卡罗寄给我的吧。”她如此臆测,“那录音档听起来像是卡罗和麦可在谈事情。麦可在录音档里,以“那个蠢女人”来称呼我……甚至他说“那女人除了胸部和有钱之外,一无是处”……”
说完,苏丽珣耸耸肩,干笑了笑,显得有些难堪。
孙蓓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
其实,她应该要哈哈大笑,然后对着她说:“你看吧!我早说过那个浑蛋不是什么好隶西,你偏偏不听嘛。”
可她说不出口。
原来落井下石并不是人人做起来都痛快。她想了想,走上前去,按了按苏丽珣的肩膀。
“反正……至少你清醒得不算晚。”
她的话让苏丽珣眼眶微热,情不自禁张臂抱住了她。
“那时候,我应该是疯了吧?对不对?”
孙蓓蓓被她逗笑了,抬手轻拍她的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