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她眉心一拧,大声嘀咕着,“你这小气鬼。”
这话每个人都听见了,没人敢笑或做出反应,唯独周子齐忍不住笑出声来。
戚仰宁恶狠狠的瞪着崔迎喜,这丫头居然在仆婢面前对他出言不逊,居然还说他是小气鬼?真是反了!
他沉声一喝,“还不赶快滚出去!”
“是,侯爷!”一干人等就差没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不过一眨眼,所有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周子齐还在看好戏。
崔迎喜不是没注意到多了一个人在后头,但她没时间问,因为她正准备跟戚仰宁吵架。
“你很霸道。”她直视着戚仰宁,“他们没偷懒,只是利用工作之余来让我把脉。”
“我霸道?”他冷笑,“没错,我生来便是安国侯,老天就允许我霸道。”
“含所以说世袭制是最不合理的。”她发表自己的看法及意见,“就因为你父亲是安国侯,不管生下什么阿猫阿狗也都是安国侯。”
听见她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戚仰宁气得火冒三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你说本侯是阿猫阿狗?”
“我没说你是阿猫阿狗,我只是说世袭制不合理。”她挑眉。
“你在跟我耍嘴皮子吗?”
“不是。”
“你答应我会看好你的羊,你的羊呢?”他问。
“咩咩它……”崔迎喜这才想起羊咩咩,她已经一早上没看见它了。
她有点心虚地道:“它在睡觉。”
“它在我爹的朴园里,大了一地的屎!”他火大的朝她咆哮,“你说过会看着它,现在呢?”
“不过是拉屎嘛!你不拉屎啊?大不了我待会儿去扫就是了。”
“你这丫头实在是……”他指着她鼻子,气得满脸涨红。
“侯爷,”这时,周子齐走上前笑笑的按下他的手,“你就别因为小事跟这位姑娘过不去了。”
戚仰宁怒目一瞪,那眼神仿佛在说:周子齐,现在你也跟我过不去是吗?
“你是崔迎喜,崔姑娘吧?”周子齐笑视着她,“在下周子齐,是侯爷的朋友。”
看着眼前这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男子,崔迎喜稍稍降了火气。
“周公子,你好。”她说:“让你看笑话了。”
“不,在下觉得十分有趣。”周子齐瞥了戚仰宁一眼,笑说:“在下从没见过侯爷这趣味的一面。”
戚仰宁一听,眉头拢起,“周子齐。”
周子齐一笑,不予理会。“我听侯爷说,姑娘师承神医无常老人,年纪虽轻却精通医理,就连牲畜都能治愈?”
“精通不敢,略懂皮毛罢了。”
“姑娘客气了。”他一笑,“在下近来早晚经常干咳,不知姑娘能否帮在下把个脉?”
“乐意之至。”她说:“请把手给我。”
周子齐颔首,微微撩起袖子,将手伸了出去。
谁知她都还没碰到他的手,戚仰宁突然一把拨开周子齐的手,两只眼睛喷火似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