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顾倾城,再顾凉薄第34部分阅读(1/2)
作者:作者不祥
小性子。“你别走!”她从床上弹起来,抢先殷段宸一步走到门口,贴在门上拦住了不让他出去。殷段宸正按耐着一腔怒火往外闪,她猛的蹿过来堵在前面,他的火气一下全数爆发出来,大怒之下,他一拳砸在门上,桃木实心的房门发出一声闷响,震的顾凉颜背后全麻。她顾不上心疼他手有没有受伤,先发制人的压制他的气焰:“你当心吵醒我爸!”殷段宸高涨的怒火被她这一句话浇熄,急欲喷薄而出的怒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卡住,顿时憋气憋的脑袋像被锤子敲一样的胀痛。1jn。
顾凉颜得势便不饶人,:“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是怪我跟他藕断丝连?”“我不想跟你吵架,你给我让开。”殷段宸按耐着怒火,试图拉开堵着门的顾凉颜。顾凉颜当然不可能听话,殷段宸硬闯,她就下毒手攻击他。于是两个人又扭打成一团。顾凉颜身手虽好,可哪里可能敌得过殷段宸的力气,三下两下就被他反剪了手按在门上。殷段宸居高临下怒目而视,顾凉颜气喘吁吁,因为这个姿势而格外挺出去的胸部,随着呼吸一下下点在他逼近的胸口。一点一点一点……就这么把殷段宸磊的怒气渐渐点的降温。他松了松手,顾凉颜立刻用力挣了开来。她还是倔强的堵着门,“我们必须说说清楚。事到如今,我也想通了,我喜欢你、我爱你,可也犯不着拿苏言寒来挑战你的极限。勉强了你这么久,我觉得没意思了。我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顾凉颜理直气壮的问。
“你的意思是说我--殷段宸还不够爱你?”嘴角浮起一抹冷嘲笑意,眸子底下尽是失望。
看着一脸倔强的顾凉颜,殷段宸恨不得一一剥开她的心,看看里面到底是长什么样的。
“如果你爱我,那么就会完完全全的信任我,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我。我承认,我不该瞒着你跟前情人见面,但我以为你是懂我的,殷段宸,我顾凉颜就算是犯贱,也不会连自己的自尊都丢了去!”歇斯底里的怒吼,似要把内心深处的气流,全部都释放出来。
殷段宸并没有回话,而是大步流星的往屋外走去,大门被摔的震天响。
“从嫁给你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你这辈子不会不要我,哪怕我当时仅有的筹码是零。”“后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感动过我很多次,甚至你对我说出过爱。可是我心底里总有那么一丝的以为——以为你和我一样,或者因为念念不忘或者因为责任,或者说是没有心力再去重头再来”“宸,对不起,我就是样个世俗小心眼的女人,直到你这么大的手笔的替我还人情债,我才安心的坚信你真的全然的真心爱我。”办公室里很安静,顾凉颜的发自内心,殷段宸却听的没什么反应。这么近的距离,越看他越可爱,顾凉颜的声音柔软下来,“可是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这个习惯,好像是跟某人学的。”殷段宸“啪”一声把手里的钢笔扔到桌上,脸色臭臭的,又开始别扭。
“哦——也就是说,你故意瞒着我,想让我也尝尝你之前的痛苦滋味?你报复我?”顾凉颜调拨他。殷段宸的脸顿时冷的吓人起来,“你、出去!”顾凉颜只要笑不笑的看着他。 殷段宸心里恼怒,手指一抽一抽的疼。拿她没有半点办法,他气呼呼的拖过文件来看。看了几行字,抬眼瞪她一下。
再埋首看几行,再抬头白她一眼。京城的严冬时已过,殷段宸的办公室里开着窗户,酥酥的风习习的撩动窗帘,室内的空气里有些不知名的香甜味道。因为低头看着他的关系,顾凉颜长而优美的脖子弯出美妙的弧度,她的下巴小巧,他三根手指就能捏牢;唇瓣柔软,含在唇齿间会有很美妙的质感;还有挺直的鼻梁骨,嘴唇刷过去时会有凉凉的可爱触感;她弯弯笑着的眉眼……直到和她笑意深深的眸子对望,殷段宸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出神的看着她。“咳……”殷段宸尴尬的握拳抵在唇边,虚咳一声。 他避了开去,顾凉颜却转过去到他身边,揉按了他两下,依偎进别扭的男人怀里。她贴着他,搂着他的脖子,语气越发柔软,“不许闹别扭……我又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为我放过苏言寒。宸……我大概是处在下风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一下子被你捧上天,我有些适应不了。”
殷段宸眼神漠漠的看着手里捧着的文件,冷哼一声。顾凉颜的唇越发的往上弯,伸手把他手里的报告书颠倒过来,“拿反了!”说完她闷闷的笑,殷公子恼羞成怒,摔了文件要站起来。顾凉颜连忙搂住他健硕的身躯。办公室里的古董立钟安静的站着,微弱的嘀嗒声。顾凉颜软软的在他怀里,暖暖的气息扑在他下巴上。殷段宸不由自主的低头看她——她柔软温纯的眸子里有他的影,笑容荡漾过八年的时光,一如他初识她之时的甜美。某人忽然觉得人生圆满。“顾凉颜,”半晌他投降,低头咬上她的唇,狠狠啃噬,“你真的是……讨人厌!”腰上的大手揉动着,掌心火热,顾凉颜嘤咛一声迎上去,舌尖轻吐,缠着他的滚烫呼吸,分享、交换、相濡、以沫。
顾凉颜仰着头难耐的喘气。耳边他继续酥麻的吹气,“我们是夫妻,遇到事情要互相扶持,而不是互相藏着掖着!”殷段宸和她脸对脸,鼻尖蹭鼻尖,“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抗在你一个人肩上,你有我,我能帮你分担。甚至于你承担不起的东西,只要你坦白的跟我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知不知道?”
顾凉颜意乱情迷,被他一连串的“知不知道”逼的连连点头。她有些疲惫而又有些期待,他说的话她有些懂有些不懂,这样的他她有些陌生又觉得熟悉。殷段宸的手指游弋的更加放肆,一层层的深入和搅动捏挑让她几乎尖叫出声。身体好热好软,好像连带理智也变得稀薄起来,交给他……就交给他好了!就像他此刻对自己做的……她只要跟随着他就好。殷段宸不依不饶的闹,在办公室里就把她剥的精光,压在冷硬的办公桌上,扣弄的她濡濡有声,在她不断的求饶里重重的顶了进去。桌上尖利的东西很多,桌面又太硬,他动了一会儿觉得施展不开,就这么的把她连着抱起来,一边走一边顶,还没到里间的小休息室,她已经酥软。殷段宸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她在他身下哀声婉转求饶,双颊泛着床事中特有的诱人红晕,看向他的眼神媚的滴水。
他眼中的血色,随着她身下水声响泽,更为加深,动作也越来越孟浪。她温热的身体里一阵又一阵的涌出热烫液体,殷段宸很尽兴。她沉沉睡在身侧,殷段宸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的恬静睡颜,了无睡意。不知道明天她会怎么样呢?会恼他么——这个女人不算善良,但却执意的护着那些她想保护的人。不过其实她也是护着他的,但是更为特殊些——就像他对容易说过的,生死与共,悲欢相同。一念及此,他把她搂的更近些,用鼻尖轻轻蹭她柔嫩的脸颊。顾凉颜本来昨晚就累坏了,刚才又被他操练了一个多小时,此时睡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但他抱她,她却会下意识的往他怀里凑。殷段宸觉得心里很热,为的是他终于能在这样的一个时间里,很坦然的对自己的心说:她爱我。在不能安睡的日子里,却有一个人能让你的心安宁。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殷段宸愿意付出所有。
酒局。
殷段宸并非第一次见到苏言寒,但此次的气氛却跟以往不同。片刻之后,有人送进来一个袋子给殷段宸,殷段宸看也没看,直接递给苏言寒,“我不是什么君子,不过这些东西我给了你,我必然能保证不会有别人再翻起这件事,否则的话,你可以来找,我负全责。”“不劳你费心。”苏言寒不咸不淡。殷段宸丝毫不为他的冷漠态度所动,“我手上有一笔资金,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来找我。”苏言寒挑了挑眉毛,“为什么?”殷段宸正色,缓缓的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让苏言寒在而后几乎醉死过去,却无论如何一个字都赶不出脑海。现在苏言寒想来,那一刻恐怕是他一生里少有的几个无力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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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过往,才惊觉一切变了模样三
晚上的风大,出门便被风错乱了头发,只觉得烦躁异常,小时候矫情的狠,一年四季总是喜欢这样那样的坏天气,刮风下雨都是值得回忆的好风景,现在才明白,风景之所以成为风景是因为你身边的人和你的心境,当那个人远去,当你没了心情,什么都变得面目可憎。
随便在附近找了间酒吧就进去,照旧是鸡尾酒,这酒很辣,可是不适宜借酒浇愁,喝道第三瓶的时候她却越来越烦躁,酒保好心相劝,“这位小姐,要不要我帮忙联系你的朋友?我看你有点麻烦。”
她掏出电话,不假思索拨出苏言寒的号码。
“要不要来喝一杯?”
那边的人明显一顿,随即便说,“你在哪里?我以为你记得我们相识的纪念日。”
顾凉颜呵呵笑出声来,“你来不来?”
“你没事吧,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挂上电话她顺手擦过脸颊,湿湿的,温热一片,到了手里瞬间冷却。
苏言寒将顾凉颜从酒吧带走的时候她已经是微醺的状态,她酒量不错,却禁不住酒入愁肠的折磨,在车上对着苏言寒傻傻的笑,“哎,我们去唱歌好不好?”
他像是不想和她多说,嘴角微微抿起来,有点严肃,和平时的他有点不太一样。最后还是去了ktv,顾凉颜点了数十首歌,全是劲爆的快歌,速度快的让人听不清,也不想去思考,只是那样一首首的唱下来,她不再喝酒,只是疯了一样的将自己沉浸在歌声里面,用尽全力唱出最高音,好像这样就可以忘记什么东西。
她终于疲惫的停下,站在他面前问,“你要不要唱一首歌?”
他不知道自己居然深陷到如此的程度,完全被她的情绪左右,因为她的哀伤而显得焦急,他不忍心看她这样无助,只觉得气闷,大力捉住她的手腕快步离开包厢。
顾凉颜很是错愕,却没有挣扎,乖乖任由他将自己拉上车,到了车上才问,“你怎么了?”
风在车外呼呼的吹,车内暖风扫在人脸上,让人微微困倦,苏言寒听见自己似乎疲倦的声音,有那么一丝困惑,“凉颜,我……”
“你想说什么?”
他忽然像是下定了决心,“顾凉颜,我只是想说,我爱你,我不太习惯说这样的话,因为从来也没有对谁说过,以后也不见得再有这样的机会,而我只是想告诉你……”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优柔寡断,畏首畏尾,可是这份情绪就在自己茫然无知的时候慢慢滋长,缓缓酝酿,只是苦于无法表达,恨不得于夜深人静时在地上挖一个洞,将满腹心事统统吐露,让那些话渗进芦苇,在每天夜里随风吟唱。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可是不要爱我,我没办法了,没办法回应任何人的任何感情,还有,我们再也不可能,今日叫你出来,便是斩断所有过往,最好的证明……”她终于任由泪水滑落,平静而淡然,只是默默落泪,“我其实只是害怕,害怕心碎,害怕承诺,害怕再次陷进去。”
“你不爱我,所以请允许我陪伴你,这样你就不会伤心,不会失望,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用尽整整七年都无法忘记……”他扳过她的肩膀,脸上有不常见的坚定光芒,“也许我做不到不介意,但是我会尽力而为,所以请允许我爱你。”
车里的暖气很足,苏言寒的脸就在她的眼前,好像一团阴影将她细细密密的遮住,没有一丝缝隙,给人无形的压迫感,他眼前的她整个人已经崩溃,眼泪在脸上狰狞横行,肩膀在无助的发抖,有些事情如潮水般涌了上来,一半是暧昧,一半是苦涩。
她呆呆望着他的脸,知道她这样的回应有些矫情,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可是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她只是害怕而已,害怕面对失去一个人那种感受,害怕面对男人做出不悔承诺时脸上的表情,害怕这一切引着她再次走向深渊,然而苏言寒这个人优势这样的极具you惑,让她更加无所适从,害怕所有的故事背后会有不可告人的折磨。
这么多年,她埋葬了自己的心,埋葬了所有关于爱情和幸福的欲望,试着将所有事情统统遗忘,却在这时候发现自己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留了那么多给过去,什么都没有留给自己。
看着他,脑海中猛然的浮现丈夫的脸庞。顾凉颜突然发觉自己的内心不知道何时,已经随着殷段宸的一举一动,而完完全全的牵动着。
但顾凉颜不曾否认她曾经投在苏言寒身上的感情,如果不是为了吊念那段可耻的过往,也不会亲自打电话,再次约他出来。
苏言寒终于只是轻声叹了口气,“凉颜,你太辛苦了。你认为自己无所不能,一个人就可以面对那些东西,我不忍心看到明明无力却硬装坚强的你,我从前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爱情这件事,我不知道我还可以爱上一个人,可是我遇见了你,我不想欺骗我自己,可我也不希望给你压力,谨此而已。”
他说完便发动车子,两人一路无话,只有车内的音响寂寞的歌唱,很熟悉的曲子,张扬又充满着杀气,跟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一处吻合,可是顾凉颜心头上那一点小火苗被瞬间点燃了,眼泪和酒精被瞬间蒸发,整个人都亮起来,有种急于解脱的冲动。
苏言寒也像是被这样的音乐所影响,将车子开的飞快,他的车自是性能良好,这时像是飞在路上一般,路边的风景迅速闪过,顾凉颜有种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错觉,将回忆吹的四零八罗,无处可寻。 高架桥的耳边一闪而过,“我想下车买点东西。”她忽然开口,有些突兀,苏言寒无声应允,从高架上下来,随意找一间便利店停下车。
糖葫芦外面已经不是不是冰糖,可是顾凉颜依然吃的很是过瘾,现在才发现,糖葫芦这东西真的仿佛人生抑或爱情,入口甜蜜,深入品尝却是酸甜,当你发现它酸涩无比的时候,你早就欲罢不能,无法摆脱这样的滋味。
她回到车上的时候,苏言寒在抽烟,侧脸的线条在烟雾中有些迷蒙,仿佛不真实,见到她上来便无声的将烟熄灭,黑暗中对着她也像是自言自语,“凉颜,我等你。”
她不知道自己那晚究竟有没有和苏言寒告别,是否说过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一缕游魂,连上楼的脚步都变得踉跄起来,回到卧室立刻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好像一条蚕,脑子里面全是苏言寒最后那句话,“我等你。”
她知道自己不可以相信,曾经有人对自己宿舍的同学说,我等你,那时好不信誓旦旦,恨不得连心啊肝啊肺啊都掏出来给人看,以见证自己的如斯深情,可是只有半年当对方回头去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闪电结婚,丝毫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怎么样的承诺,可见我等你比我爱你还不值得相信。
明明是如此文艺腔又苍白的誓言,可是自苏言寒口中说出却有种被眼泪洗过的天成,敲在心中让人不得不信。她说到底还是痛恨着苏言寒,曾经无比相爱的两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互相都建立起防护栏,生怕对方进入自己的领地。
深夜,睡眼朦胧的时候,殷段宸才返回家中,望着蜷缩在大床上瑟瑟发抖的顾凉颜。深深地叹了口气,“颜颜,我们回好好的,你心中的伤痕,我--殷段宸就算是等一万年,都会等到它痊愈。”大步走过去,轻轻的把她圈抱着,不禁的在心里暗暗想到。
第二天晚上跟着丈夫殷段宸去参加应酬,晚宴既然是听音乐会,进了音乐厅简直是明星大串联,这是顾凉颜听过的年龄层次最小的音乐会,放眼望去全是青春的和自认为青春的脑袋,身边两个八卦女不停的尖叫,你看这个不是某某,那个,那个竟然是某某,她本人可比电视上看起来小……在她忍无可忍快要换座位的当口,只听那俩八卦惊声尖叫——你看到了没有苏冉也来了……
她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