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娶婉如入驻靖月阁。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在琉璃厂小面积传开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还没开门的时候,靖月阁门口就挤了二十几个人,有的人手里抱着古玩,有的人手中空空如也,纯粹是为了看一眼晏婉如才来的。我一看这个架势,就跟老妈商量了一下,让她把我爸也叫过来看店,不然这么多人,我们几个可盯不过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趁乱偷摸点店里面的东西?大约八点钟左右,一辆奥迪ds缓缓停在 路边。也不知是谁喊 了一嗓子:“是晏老师 ! 晏老师来了 !“给我甚 个名吧!”“晏老师,您帮我鉴定一下我这瓷壶吧,我就信您。”别抢别抢,我六点就未了,排第一个 !”
一身西装的晏婉如走下车,今天的她没栽墨镜,俏生生的脸蛋格外迷人。只见晏婉如笑呵呵地跟那些 叫着她名字的人点头问好,随后柔声道:“大家别急,我今天一天都在靖月阁,想要鉴定的人请去 里面缴费登记,放心,时间充裕,大家肯定都能轮上,嗯,至于费用,如果鉴定为真品,需要打印鉴定证书的,我们需要收取一千元到三千无不等的鉴定费,如果鉴定为仿品,只需要一个不算很高的手续费就可以了。”说完,她温婉地笑笑,挤开人群往店门口走。
见状,我马上迎了出去,帮着 晏姐打开了一条通路“麻烦让一让,大家不要挤。”晏婉如现在是我半个老婆,我可不想她被别人捏了油。
里面鉴定缴费点的牌子啥的还没挂上,等护着晏姐进了屋,我便对外面道:“不好意思,还得再等会儿,十分钟以后我们正式营业。”然后将门反手关上,想了想晏姐的名气和魃力,我干脆把门先从里面上了锁,这样就不怕有些冲动派硬挤进来要签名 了。其实,晏姐不是那种娱乐明星,fans们也大都比较冷静,比较理智,倒很少有蜂捅叫喊的场面出现。
进了店的晏婉如一呼气,笑着跟我爸我妈等 人打招呼。
老妈笑呵呵道:“来了 ? 先歇会儿。”
正布置柜台的邹月娥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婉如,瞧我老公,多怜香惜玉呀,一看你让人围住了,嗖地一下就窜出去救人了。”
晏婉如瞅瞅她,笑道:“你要是被人围住了,小靖肯定拎着菜刀抢人去。”
邹月娥抿唱一笑“得了吧,我可没这个待遇。”看看我“……是吧:\}”我听得额头有些冒汗。
自从昨天伞午商量完事倩后,晏婉如和邹月娥的对话就越来越那啥,好像有丑-光剑影一般。
老妈瞪了瞪我,赶紧打圆场道:“咱们抓紧时间布置吧,鉴定柜台拾掇好没有?”邹月娥微微点头:“差不多了,就还缺个 牌子。”晏婉如朝前迈步“我也帮忙。”
“对了小晏。”老妈叫住了她:“我们昨天商量了商量,不给你哉肯定不行,一码归一码,要不这样吧,靖月阁的一切鉴定费收入,都归你,我们一分也不提。”见晏婉如还要说什么,老妈不由分说地拍拍她的手“行了,先就这么定了,你的工作量这么大,总不能让你白干呀。”入点 一刻,靖月阁正式营业。
把晏婉如请来果然是一项正确的决定,她的鉴定柜台挤满了人,非常热闹,连带着也让邹月娥那边柜台的生意越来越好,短短一个小时,就卖出去了十几件古玩,大赚了一笔,还有六个 人鉴定过后就直接把东西卖给了我们,晏婉如的估价不算很高,普遍低于市场价格,所以再杀一杀收购价格的话,里外里又是赚了不少。我妈看着一张张钞票入账,乐得跟什么似的。
老爸倒是很淡定,一杯茶水,一份报纸,眼神时不时瞄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人趁火打劫。整个古玩行里就属我最清闲,楼上楼下瞎溜达,没有正事可干。
俩小时后,在我又一次经过老妈面前时,只听她正得意洋洋地用下巴努努晏婉如那边,对我爸道:“瞧瞧,你儿子多有本事,把小晏都给迷得晕头转向了,我刚才叫她歇一歇她也不听,连喝水都顾不上呢,呵呵,小晏这闺女,真不铝啊。”老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孩子们的事儿你少掺和!”
老妈翻了翻白眼,一把将路过偷听的我拽了过来“小靖,你跟妈说实话,你和小晏到底展到哪一步了?她这么热心地帮咱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我脸一热,急忙道:“没哪一步,就是挺好的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老妈恶狠狠道:“你个小兔崽子,就糊弄我吧,去去,一边呆着去,看见你我就不烦别人!”
由于来鉴定或买东西的客人太多,劝了几句大家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无奈之下,中午饭只能跟古玩行里用盒饭凑合一顿了。等到了下午一两点钟左右,人才渐渐少了些,只是时不时地进来一两个人而已。晏婉如和
邹月娥这两个最忙的人总算得着了喘气的工夫,一个拿手帕擦着汗,一个大口大口地喝着水。我有点心疼她们,就想过去慰问两句,可走了半截,我却又是停住了步伐。我不知道该先跟哪个说话,先关心邹姨的话,晏姐肯定有想法,可先关心晏姐的话,邹姨又肯定不高兴,我晕啊,怎 么这么麻烦 !我在俩人的柜台中间僵住脚,久久没有迈步。小靖, “靖。”
突然,晏婉如和邹月娥的声音齐刷刷地响起 了来,巧不巧地都在叫我的名字,叫完后,她俩侧头对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落到我身上。“过来帮姐算下账。”“帮我理理货。”又是合口同声的两句话!晏婉如和邹月娥再次相互对视,微潋皱眉,旋即看向我,一眨也不我险些晕倒过去,我了个乖乖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要擘晏姐算账的话,显然就把邹姨得罪死了,我要给邹姨理货的话,又肯定把晏姐得罪透了,这可咋整呀?望着俩人直勾勾的眼神,我打了 个寒颢,夸张地重重拍了下脑门“哎呦喂,瞧我这脑子,腰子和磊子约了我见面的。”假装一看表,我啊了一声:“都这个点儿了 ? 不行不行,来不及了,爸,妈,我先走了啊,晚上不回家吃饭了 !”说罢,我头也不回地抓起外套就踱步 出 了靖月 阁。
关门前,我注意了一下邹月娥和晏婉如的表情,见俩人脸色均有些不好看,我都恨不得一头在墙上装死了,得,这下完蛋了,一下把俩人都给得罪了 !
走在琉璃厂大街上,我悲愤欲绝,心说这还八字 没一撇呢,后院就乱成这个模样了,要是真三委四妾了,我家里还不闹翻了天?大被同眠啥的,看来真格只能跟梦里想想了。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一边郁闷地想着事情,一边消磨着时一 小 时■■■■■■两 小 时■■■■■■三小时…
很快到了晚上六点,琉璃厂的大都古玩店也该下班了。不过我却没有回家或回店里的意思,因为晏婉如帮了我家这么大一个忙,晚饭势必得庆祝一下,八成不会走,所以我还得等她跟邹姨分开了以后才能回家,一个人总比两个人好对付许多。
走啊走,走啊走。
夕阳西下,日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