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在某个领域有所成就的人,很少愿意放下身段听从另一个专业的建议,但他是例外,一个令人惊艳的例外。
察觉自己的想法,蓓嘉摇,努力想提醒自己。他是子陵的爸爸,这件事实背后代表——他是某个女人的丈夫。
“语嘉,宿嘉?”宫维昕双眼自动寻找着她的身影,转过身,看见她站在餐厅跟客厅之间。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失落,连连。她在烦什么?
“啊?”经他这一喊,她乍然回神。
“有心事?”他定定凝望着她。
“没有。”炽热视线令她心跳一阵加快,搭嘉用力吞咽一下\古涩一笑,敷衍的回了句话后低下头。
她双手捧着茶点放到客厅桌上,故意坐在宫子陵旁爆与他隔开一段距离,忙碌倒茶,不敢再与他四目相交。
她很怀疑自己以前是怎么办到的,为什么能指着他鼻子骂,现在她却退化到连看他都不敢。
“真的?”宫维昕从她手中接过热茶,目光炯炯的紧紧盯着看起来不太对劲的她,死咬着话题不放。
她为什么都不看他?
“对、对啦。”被逼急了,她只好随口回应,仓促瞥看他一眼,却从他眼中清
楚读到一条讯息:我们等会儿再谈。
他想谈什么?子陵今天晚回家的事吗?顿时,蓓嘉一颗心七上八下起来。
三人坐在沙发上,把蛋糕吃完,夹在他们中间的宫子陵吃着最爱吃的蛋糕,兴奋报告今天学校发生的事情,以及老师要求在这学期结束前,希望他们完成一项“台湾文化之旅”的大作业。
看到奶油异常兴奋的宫保鸡丁被关到阳台去,现在正吃着它最爱的罐头。
时间慢慢流逝,如坐针毡的蓓嘉看了眼时间,动手收拾桌面,依然兴奋说个不停的宫子陵被要求去洗澡,准备上床睡觉。
宫子陵心不甘情不愿的回房间,蓓嘉把桌上要清洗的杯盘收拾起来,宫维昕主动帮忙。
“我来就可以。”她想婉拒他的好意。
“我想帮忙。”宫维昕沉下脸,敏锐察觉她回避的态度。
“你是寿星,而且你应该还有工作——”
“我坚持。”他说话语气坚定,不容人拒绝。
“好吧。”蓓嘉发现除了这两个字以外,自己没有其他选择。
宫维昕帮忙把桌面擦拭干净、未吃完的蛋糕收进冰箱里,最后拿着擦拭桌面的脏抹布来到她身边。
“今天的事,很抱歉。”她接过脏抹布,拿到水龙头底下清洗。
水声哗啦啦……哗啦啦……
“没什么好抱歉,你处理得很好。”宫维昕等她处理完手边工作、关掉水龙头后,才又开口说话。
听见他的话,蓓嘉下意识转头看向他,正好被他老早就等在那的目光紧紧锁住,双脚仿佛生了根似的,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勉强扯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