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那边三哥毋须担心只要三哥同意取消与卢家的婚事,我爹还能让你将如茵扶正,风光地嫁你为正妻。”
“你有什么办法?”提到自己一心宠爱的女子,再见他一脸胸有成竹,崔督兰忍不住动摇地问。
“此事尚不方便透露,三哥先写封信,表明不愿娶缌妮,其他的我来安排。”他递给堂兄一张绢纸。
略一沉吟,崔督兰严肃地再次询问:“颂斯,此事你真有办法?”
“三哥还不信我吗?”他笑吟吟看着他。
听他这么说,崔督兰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几行字,最后署上自己的字。
接过信,看完后,崔颂斯满意地将信收起来。
说服了崔督兰,崔颂斯来找卢缌妮他吩咐身后的婢女将酒菜摆上后,便遣退屋里所有的丫鬟。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满桌的酒菜,卢缌妮不解地问。
“我明日要上长安。”他笑容满面地出声。
“你要去长安?”听见他的话,他惊愕地脱口问,“你不回来了吗?”那日他莫名其妙地丢下那句“我要定你了”后,两天不见人影,终于再看见他,他说的竟然是他要到长安去?
那是个她只在历史课上看过得地名。
他那天说的那句话难道只是随口说说,想要戏弄她而已?
他知不知道这两天她为了他那句话,又是喜又是忧,夜不安枕、食不知味,现在他一句“要去长安”,就要把曾说过的话一笔勾销了吗?
“我去办完事就会回来。”见她黛眉紧蹙,他抬起她的下颚,调笑道:“怎么,舍不得我吗?”
听他说还会再回来,她紧锁的眉心顿时舒开,不自觉地嗔瞪了他一眼,娇声道:“谁舍不得你了,你少胡说。”
“既然没人舍不得我,我看我这一去就不用再回来了。”他幽幽叹息了一声,为自个儿斟了杯酒,一脸落寞地饮下。
“你……”看他这副样子,她的心竟揪了下,开口想说什么,但话到唇边却不知该怎么说。
他另外再斟了一杯递给她,“来,喝了这杯就,就当是为我践行吧。”
她接过,迟疑地望着他,“你真的不会来了?”
“你心里既然没有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再回来?”他幽怨地瞥她一眼。
“我其实……”她有点慌,可向他告白的话她说不出口。
他诱哄地问:“其实什么?”
犹豫片刻,她以另一种方式表明自己的心意,“你其实可以再回来,我并不讨厌你。”
他摩挲着下颚,邪魅的眼神盯着她,似在推敲她话里的含意,须臾,他低醇的嗓音悠缓地从他的薄唇逸出,“不讨厌我,那是意味你喜欢我吗?”
心意被他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卢缌妮羞赧得气息一滞。
见她久久不开口,低垂着眼,面颊染上,他眸里泄出笑意,步步进逼,“你不答腔是表示默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