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俊脸。
“怎么了?”感觉到怀里人儿神色不大对劲,言至衡的笑意略略收敛,温声问:“没事吧?怎么走了神?”
“你真好看。”她由衷地说,“而且,好像对我真的很好。”
是不是真心诚意的呵护关心,她也不是笨蛋,当然感觉得到。
放眼这世上,和她最亲近的人,是爹和姐姐。但在内心里——她知道但不愿意承认——最疼爱她的其实是奶娘和二少爷。
“那是当然。”有人可是一点也不客气的,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那你说说看,要怎么回报我?先说好,我可不要铜钱或银子。”
他多得是。
夏有雨咬唇想了半天,搂着她的人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等着。
然后,踮起足尖,轻轻吻上他含笑的嘴角。
少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主动送上来的温软红唇,头一偏,咬住她的小嘴。唇舌并用,一下子就让她弃守,含羞迎入霸道的探索。“唔……”
火般热,蜜般甜,带着害怕被发现的紧张感,她拚命要忍住轻吟。
他搂着她往浓密树荫后去,一转身把她抵在松树的树干上。虽然还是一身朴素到极点的水蓝布衣——他的雨丫头从来不爱打扮——却衬得她肌肤无比雪白,双颊,眼睛水汪汪的,就是初尝爱恋滋味的甜美模样。
老是跟她斗嘴的薄唇这会儿不再吐出挑衅或调侃,而是一再尝她,像是怎样都不够似的。男性的身体坚硬发烫,压得她几乎要透不过气。
通常到这时候,夏有雨会挣脱,但今日她却乖巧地顺着他,任他拉扯她的衣带,大手甚至伸进前襟里,隔着薄薄内裳大胆轻薄,薄唇在她细嫩颈侧印下一个个火烫的吻。
她其实害怕得微微发抖,却一直没有抗拒。最后,是言至衡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用微眯的俊眸默默盯着她看。
“雨儿,到底怎么了?”他哑着嗓子问,声音有些不稳,“你不怕我就在这儿要了你?”
她茫然地望着他。圆眼睛又黑又深,好像似懂非懂,又像知道得太多。
“这档子事,真的这么好吗?”从小她就与他无话不谈,这次也一样。她悄声问:“说书的都讲过,男女好上之后,就离不开彼此,遇到什么阻碍都想在一起。是这样吗?”
“这个嘛——”言至衡居然有被她问倒的一天。
“所以,一定是真情至爱,才会成了相好,对不对?”她追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可以一次跟很多人相好?娶了妻又有了妾?”
“嗯——”
其实,年纪尚轻,情窦初开的两人,哪里知道真情至爱四个字的份量?当下言至衡只是抱紧她,调笑着说:“你啊,是不是说书的听太多了,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呀。”
“钱啊,还有什么。”她也微微一笑,笑意有些苦涩。
“我想也是。你这小钱鬼。”他的语气中透着无限宠溺,“要是有一天我给了你多到算不清楚的钱,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