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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本来是在看的,可是刚刚灵感突然一来,便想趁着还记得时,赶快把脑中的画面画成草稿……”她红着脸呐呐地开口解释,“你?怎么还不睡?”
黑言迩淡淡睨了她一眼,高大的身子从阴暗的储藏室门口朝她步来。“口渴,出来喝水。”
“啊!抱歉、抱歉,我今晚忘了帮你送水。”听到他这么说,她才蓦然忆起这件被自己遗忘在脑后的事,“大概是因为今天知道要出系列画册的事太过兴奋,所以忘了,你等等喔,我现在就去帮你倒水。”
她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急匆匆奔进厨房为他倒水,等她端着水再度回来时,正好看见他站在客厅茶几旁,弯身取起她散放在桌上的画稿一张张看的模样。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画的?”他看着草稿上,那仅以几色色铅笔勾勒、描绘出的花园小猫扑蝶图,活灵活现的动作和表情,十分生动引人注目,仿佛画里的小猫活生生就在眼前似的。
不可否认,她是个极有天分的画家,能将她想画的每个东西都完美无瑕地呈现在笔下,可这么一来,却也不禁令他更怀疑了……
“是啊,是我画的没错,”她端着水走近他,小心翼翼的试探询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心里有个疑问想要问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为我解答。”
“什么疑问?”
他放下画稿,高大的身躯缓缓站直,目光微凛地投向她。
“我记得六年前离婚时,我让人付给你一笔数额庞大的赠养费,有了那笔赠养费的你,即使一辈子不工作也花用不尽,但我不明白,为何你却还要如此辛苦的接案赚钱,住在这种二十多年的破公寓里?”
一般人若有了钱,绝不会委屈自己住在这种破旧的地方,更别说,她还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
乔唯恩闻言,浑身倏地一僵,下意识地扭头躲避他的视线。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想告诉他,当初离婚时,他那两个弟弟代表律师前来见她,在他们极尽恶毒的羞辱下,她将支票狠狠回给他们,分文未取的离开黑家。
“不想回答吗?那好,我换个问题吧。”见她不愿回答,他似理解尊重的点了点头,没再坚持追问,而是换了另一个深埋于他心中长达六年,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婚?”
他想不透,有多少女人能够当上黑家的女主人,但为何她却在与他结婚后的半年,突然对他提出离婚,没有任何前兆,没有半点对黑家的留恋,就那样毅然决然与他分手。
这,一直是他心中不解的谜,亦是他最得知答案的一个疑问。
这回,她沉默了很久,久到他几乎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开口了。
“黑言迩,对你而言,婚姻是什么?”她轻轻问着他。
他拧眉,“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