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问,她看看我,又看看梅鹃,脸上有些不好意思一笑:“因为你还算守信用啊?”
卫铃看来是真的喜欢唱卡拉ok,顾不得与我多说,开始点歌开唱了。梅鹃也当仁不让地去翻阅歌本查歌曲,我好象没人管了似的。
梅鹃边查看歌谱边问我:“大卫,你唱甚么歌,我给你点?”
“得了,还是你们唱吧。”
我可真不愿丢人现眼。
“没关系,随便唱嘛。”
梅鹃笑微微地抬头看我一眼,说着,报了几首歌曲的名字,我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唱了。
卫铃停下唱,对着话筒说:“唱嘛,不然你来干甚么?”
我哈哈一笑:“听你们唱歌啊。”
卫铃不唱了,房间安静多了,感觉舒服许多,虽然吵人的音乐继续在响,但还能接受。
卫铃翘翘嘴:“我不信你在香港不去卡拉ok。”
说罢,继续对着荧屏继续唱起来。告诉你实话吧,我实在是烦卡拉ok的吵闹,好在看见眼前的两个美女还多少能忍受点,不然我早开溜了。
总算轮到梅鹃唱了,梅鹃对我笑笑说:“唱不好不许笑啊。”
对着荧屏唱起来,虽然没觉得梅鹃比卫铃唱得更好,但我似乎受用多了,至少我可以专注仔细地欣赏站在眼前的亭亭玉立的美女。
卫铃瞥了我一眼,似乎从我眼神里读懂了甚么,她情绪顿时有些低落。梅鹃唱完,我热情鼓掌,卫铃不咸不淡地笑道:“看来大卫挺会欣赏的。”
“是啊,你们都唱得不错啊。”
我笑着说。
“我哪能跟鸟比啊。”
卫铃轻哼了一声,梅鹃没听见,但正好坐在卫铃身边的我听见了。我楞了一下:“鸟?”
卫铃一笑:“别想歪了,梅鹃叫冰鸟啊,鸟当然声音脆亮啊。”
“喂,干吗好好的,又说我啊。”
刚唱完一首歌,梅鹃脸泛红晕,笑着回到沙发坐下对卫铃嚷。
“冰鸟?为甚么叫冰鸟?”
我好奇地笑问卫铃。
卫铃起身准备继续唱,说:“梅花当然是长在寒冬腊月了。冬天的鹃还不早成冰鸟了。嘻嘻,真苯。”
我嘿嘿一笑,看看身旁的梅鹃,梅鹃脸红红的,笑笑。那迷人甜美的笑容几乎让我看呆了。
卫铃唱完,怕她又多心,我似乎更加用力地鼓掌。卫铃弯腰对我和梅鹃说:“谢谢,谢谢。”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卫铃准备继续唱。王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一看我在房间,松了一口气,但当看见我身边的梅鹃,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痛苦。她长舒一口气说:“大卫先生你在这儿啊,急死我了。”
“来来,坐。”
卫铃笑道:“这么个大活人,还能丢了啊。”
王兰坐下,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道:“王总让我找你商量点事,结果没发现你,我这一通好找,以为你去游夜泳了。没想到在这里唱卡拉ok。”
“对不起,辛苦了。”
我递给王兰一张纸巾,让她擦擦汗。
梅鹃有些尴尬,递过歌谱给王兰,笑道:“正好与大卫先生遇上了,一起来玩一会儿,来,兰子,唱一首。”
王兰一笑:“你还是让我先喘口气吧。我还得给王总打个电话。”
说着,王兰起身,拿起电话,可能是告诉王枚我的行踪。
王兰进来,坐到我身边。正好梅鹃在唱歌,卫铃在查询歌曲。王兰离我很近,她并不看我,说:“你真有办法,自己不也认识了?”
我装作甚么也没听见。梅鹃唱完,我热情鼓掌。王兰有些赌气地起身过去拿起歌谱开始点歌。
卫铃瞥王兰一眼,又看看梅鹃,笑道:“兰子,怎么不高兴啊,谁得罪你啦?”
王兰一笑:“你胡说八道甚么呀。”
依然低头看歌谱。
卫铃吐吐舌头,看看我,意味深长地一笑。
王兰点完歌,似乎心情平静了一些,她拿点水果吃着,笑嘻嘻地对我说:“我唱得不好,不许笑我哦?”
那口气完全不像是下级对老板,我笑笑说:“我听过你唱,不错啊。”
王兰妩媚一笑,柔声对我说:“你喜欢就行。”
梅鹃和卫铃似乎想回避,都不再坐在我身边,两人假装去点歌,我觉得气氛没有刚才随意融洽了。
王兰唱完一首,我用力鼓掌。卫铃趁歌曲没出现室内安静的空挡,含笑说:“兰子,邀请大卫来唱歌别多心噢。”
王兰脸一红,既没承认,也不否认,笑道:“下次有甚么好事也叫上我啊。”
卫铃淡淡一笑,彼此都没再继续往下说。
又唱了一会儿,大家提议回房间。王兰跟在我身后,到路口,梅鹃和卫铃向我道晚安。王兰对她们笑着说:“我陪他过去,明天见。”
夜皎洁的月光似乎带来一些凉爽。海潮拍打着沙滩,显得大地格外静谧和恬美。
“好漂亮的夜晚。”
王兰在我身边轻声说。
我看看四周,含笑说:“是啊。你也很漂亮。”
王兰撇一下嘴唇,一笑:“听起来好假,不过还是谢谢。”
我轻声一笑,搂住她腰。王兰紧张看看四周,除了月光下的沙滩就是黑糊糊的大海,任何动静都没有,她这才放心地倚靠在我肩,随我慢慢向我房间走去。
“王总晚上真吓坏了,她怕你又去游泳,听说你喜欢夜泳的。这次是真的急了,到公司那么久,从来没见她那样失态和焦虑。”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嘛,找了好久呢。”
王兰浅浅一笑,幽幽地说,“找到梅鹃,不就找到你了?”
这是甚么逻辑,不过,我听出了王兰的弦外之音。
我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
王兰悄声问。我笑笑,没甚么好回答的。“王总布置给我工作,让我在北戴河期间陪着你,怕你又丢失。”
“监督我啊。”
我有些不高兴,既没遵求我的意见,也没问我是怎么安排。
“谁监督啊,王总这样要求我的。”
王兰声音有些哽咽道,“不喜欢,我走人就是,干吗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不就是打扰你们唱歌了吗?”
唉,这就是北京女孩子。
“好了,好了,跟你没关系,谁说不喜欢你了?”
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在床上很疯狂呢?我还喜欢听你尖叫。”
王兰羞怯地打我一下,倒是不继续抽泣了,鬼知道女孩子的哭是真是假。
在北戴河的余下的几天,有王兰寸步不离地跟着,而且有这样一个美女天天晚上折腾到深夜,对任何其他女孩子再也没有了热情。
一直到回北京,王枚始终没提那晚与梅鹃和卫铃出去唱卡拉ok让她着急的事,王枚就这样,最后还是我心里觉得愧疚,在床上向她道歉,正如她过去一样,王枚一笑,说:“我才不管你那些烂事呢,只要别从我眼皮底下消失就行。”
从北戴河离别前,梅鹃和卫铃分别给过我名片,但回北京后因为忙碌其他事就没有与她们联系。我觉得我们之间也结束了。
王兰离开公司,我再次回到北京时,王枚另外给我配了一个秘书,宁静小姐。宁静与王兰长得相差无几,反正写字楼女孩大同小异。从见面第一眼,宁静眼里就向我表达了一种信息,我想,王枚大概又交代了如何行使秘书之职,倒不是我不喜欢宁静,偶尔找个新鲜的女孩子交往倒也使生活增加些新内容,可是还没等我和宁静更进一步交往,卫铃的一次来访改变了我的生活轨迹。
那是到北京的第二天。我刚参加完一个王枚的项目论证会,在办公室正与宁静交代事情。办公室秘书进来告诉我,有一位叫卫铃的小姐要见我。卫铃进入了我的视野。
还是那样,没甚么变化。等宁静出办公室后,卫铃笑嘻嘻地说:“快一年没见。大卫先生可好?”
再次相逢的确令人兴奋。我笑着说:“还好,依然叫我大卫吧,你呢?怎样?”
“我嘛,还那样。在办公室我可不好意思直呼其名。敢情,你还是个小老板呢。看走眼了。”
“甚么小老板,枚枚的项目我觉得不错,参与些投资罢了。”
“嘻嘻,不错。”
说着,她看看我,脸上浮现出略羞涩的红晕。“有空的话请我吃饭?”
“好啊。”
我笑着应允。“梅鹃小姐怎样?”
“还好吧。”
这个话题卫铃显然不想说太多。说着,起身,笑微微地继续说:“那我不打扰了,我正好到公司来送个材料,听说你回来了,顺便过来打个招呼。那么再见吧。”
“好的,回头见。”
我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软软的,很纤细。
过了几天,王枚宴请美国来的合作方朋友吉特森先生,她希望我参加。我自然不好拒绝,算是充当了一次托吧。就餐只是我们三人。无外谈些客套的话。
餐后,乘车回王枚寓所。王枚看上去非常高兴。依偎在我怀里,看车飞速行驶。窗外是闪烁的街灯。王枚眼楮在昏暗的车厢里亮晶晶地闪烁。
“亲爱的,你说吉特森先生还算满意吧,我不太懂这些国际交往。”
“他当然满意了,只不过我兼职做你翻译了。”
“谢谢啦。真是不敢当。谁叫你是我老公呢。”
王枚柔柔一笑,凑上嘴亲我一下。
“没关系,不过枚枚,你外语还真应该好好学学,否则以后还是不方便的。”
“唉,我也知道。”
王枚长舒一口气,放松身体几乎完全躺在我身上。柔软的身体像水一样飘浮。“等业务稍稍松弛些了我会学的。”
“你们公司不是有好多国外回来的嘛,找他们不就行了。”
“那像甚么。以后怎么领导他们工作。你别操心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学好不得了。”
我弯腰俯身在她软软的嘴唇亲了一下,笑了:“不用向我保证。这是为你好。”
“知道。”
王枚一笑。抱住我手,在手指上轻轻咬了一下。
车内一时显得非常安静。车早出了城区。窗外是更加暗淡的路灯,然后是寂静的大地和皎洁的月光。王枚痴痴看着车外,似乎有些沉醉其中。
“这次回来怎么好象换了个人似的,老老实实的?”
王枚忽然低声问。
“什么意思啊。”
“宁静很不错的,你居然无动于衷?”
王枚盯着我说。
“别误会啊,我可不是见女孩子就上的。”
我尽量轻松地笑着说。
“我误会甚么呀。真是。”
王枚笑了,身体从我怀里坐起,盯着我:“何况真对她感兴趣也没关系啊,省得整天好象个木头人似的。”
我在她乳房上捏了一下:“你还是对我不满啊。”
“本来嘛,哪次也不象最近一样总是敷衍我,从来没有。”
她凝视我,轻声说:“是不是有些腻味我了啊?”
“枚枚,你知道不是这样的。”
我轻叹一声。
王枚紧紧偎着我,用手轻抚地抚摸我的手,低声道:“我开玩笑的,不会是想王兰吧?”
“不提这个了。”
我笑笑,尽量显得轻松些。不知为何脑海里出现了王沁嬉闹的影像。我轻叹道:“阿沁在时到真是更热闹些。”
俩人一时无语,车到寓所,都没再说话。
过了一天,我给卫铃打电话,约她吃饭,但听我说让她顺便叫上梅鹃时她那兴奋的口气立即变得有些失落,勉强同意了,我告诉了她地点和时间。
车载我到一个酒楼,引座小姐带我进入一个包间。梅鹃和卫铃早到了,静坐在房间里聊天。见我进来,梅鹃含笑起身,卫铃笑着说:“请我们吃饭,自己到来这么晚。”
“对不起,对不起。”
我笑着道歉。
坐下。梅鹃笑微微地看着我,优雅地平视着我,看不出任何表情。卫铃则显得有些过份亲昵热情,似乎在像梅鹃证明着甚么。
细细打量梅鹃。梅鹃属于那种耐看的女孩,每一次新的见面会带给人越看越靓丽的魅力。梅鹃略略有些不自然,手轻轻缕一缕头发,一层淡淡的红晕浮上脸颊。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梅鹃假装弯腰低头,以躲避我的凝视,但这一弯腰却正好让我看见了她身着薄裙的半截酥胸。丰满而细腻,我心一激灵。我有些尴尬地看看脸红刚抬起头的梅鹃,忙着问卫铃工作方面的事。问完了卫铃,自然也问梅鹃。
梅鹃开始介绍自己的情况。梅鹃是出生在江苏。在南京一个外语大专学校学习英语三年,然后到北京语言学院进修了一年。先应聘到一家企业从事翻译工作,工作半年后到一个外资公司工作,因为与公司的中国经理关系不好,辞职然后应聘到现在的公司工作。
一边说,一边用餐,时间到过得很快。梅鹃见我和卫铃说得火热,并不打岔,等我们稍停顿,她笑着说:“大卫先生在国外从事哪方面的业务?”
我含笑说:“叫我大卫就可以了。我嘛,其实也是在国内读书,去国外也没几年。协助家人做些投资方面的工作。因为与王枚有合作项目,所以常回北京来。”
梅鹃似乎做好准备听我长篇大论,见我停住不说了,诧异地看着我,忽然又笑笑:“你的介绍真是简单。”
看上去倒没有继续询问的意思。
“因为我经历确实比较简单。”
我的回答应该是没欺骗她。
梅鹃静静笑笑,似乎是随我怎么说她也不计较,就算是我说的那样吧,神态上显然有些你不说我也不再问的意味。
“大卫。”
卫铃嘻嘻含笑看着我,有了更多的朋友的成分。“怎么没带太太一起回来?”
“谁说我有太太?”
我笑笑说。心想十个女孩子有十个比较喜欢探听别人的这些问题。“我单身呢。”
我也不知为何没补充说小雪的事,但没有结婚,不能算太太,没算说假话。
“是吗?”
梅鹃一笑,看看我,脸上没有甚么特别的表情。“那带女朋友回来看看呀,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
“哈哈,我女朋友可多了。”
这是真话,但我的笑声让她感到好象是反话。“我带得过来吗?”
心里隐约觉得对不起小雪,甚至王枚和小薇。卫铃眼楮一亮,看我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柔情,我心想坏了,我可不希望与卫铃有任何干系。
果然,梅鹃极不相信地看着我:“不会吧?”
“甚么不会?”
“连女朋友都没有?”
她摇摇头,又笑道:“你们公司就有个不错的女孩子呀,王总。”
她没说王枚。
我一笑,没接她话瓣。稍停顿,我说:“梅鹃小姐可以给我介绍一个。”
梅鹃脸一红,半晌,说:“叫我梅鹃就行啦,别小姐小姐的。”
“好,梅鹃。”
梅鹃不好意思看我一眼,无声一笑。眼楮有些走慌乱,但很快稳住神,笑笑:“好啊,有甚么要求?”
卫铃有些故作镇静地看着我和梅鹃谈话,似乎多我们的话题不感兴趣。
一谈到男女关系和交朋友,似乎谈兴都更浓一些了。
“恕我冒昧。你有男朋友吗?”
梅鹃吃吃笑道:“当然。”
“哦,是吗?那真是遗憾。只要像梅鹃小姐这样的女孩子就可以了。唉,好女孩总是名花早有主啊。”
想起一个女孩子曾对我叹息好男人话题的话语我正好用上。
“甚么呀。”
梅鹃笑得似乎格外爽朗舒心,娇碘地瞥我一眼。也许她早看见了卫铃的神态,嘻嘻道:“你看卫铃怎样啊?”
“死冰鸟,瞎说甚么呀。”
卫铃脸羞得通红,虽然嘴里骂着梅鹃,但看得出心里非常紧张,耳朵竖起听着我的回答。
“哈哈,我可不敢高攀,尤其我这样一个坏男人。”
我哈哈大笑,搪塞过去。
梅鹃轻松一笑,道:“第一次听一个男人说自己坏。”
“那你一定结交过好多男孩子罗?”
梅鹃喷红了脸。卫铃哈哈笑了起来。
我感觉从那一刻起,梅鹃和卫铃跟我显得更像朋友些了,当然,也多了些含蓄和沉稳。我那时并不太了解女孩子心态,也懒得想太多。
正聊着,梅鹃手机响。梅鹃轻声说声对不起,起身到房间靠窗户的地方接电话。回坐下,我笑着开玩笑:“男朋友来电话催你了。”
梅鹃一笑:“是吗?是找你的,弄没弄错。”
“谁?”
我马上想到可能是王枚的电话。
梅鹃盯着我看看,无声一笑:“你的秘书宁静,问你是不是还在用餐,准备送你回家呢。”
语气中显出些许的失落。
其实我也觉得正与梅鹃聊得高兴,马上结束有些遗憾,但倒也没甚么失落。
倚靠在床头,随意翻阅报纸。王枚身着睡衣轻盈地进入卧室。她灵巧地躺到我身边,身体散发出刚刚沐浴后的清香。她侧身一只手搭在我胸膛,拿开我手中的报纸,娇柔地一笑,说:“不看了,如果不想睡呢,我陪你说说话。”
“好啊。”
我躺好身体,王枚依偎到我怀里。
静了一会儿,王枚柔声问:“喜欢梅鹃?”
我一笑:“怎么问这个?不是你让我多出去活动活动吗?”
“我只是觉得你回家好象不太高兴似的。”
王枚仿佛自语。
“是吗?那只是你的感觉吧。”
“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即使傻子也会看出。对了,你们晚餐聊些甚么?”
“随便聊。能谈甚么?”
“没问你和我的关系?”
我笑笑。
“你肯定回答是朋友吧?不错,也不算欺骗啊?”
“枚枚,你是不是吃醋啊,这可不像你。”
“我应该怎样的?”
王枚声音有些哭腔。“我是最最爱你的女人,我也有感觉的,我所做一切不都是为了你高兴。”
我搂紧她,低声说:“怎么啦?今天这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王枚死死搂紧我,呜呜地哭起来。我忙哄她。王枚很少这样感性的。王枚更加委屈伤心地大哭起来。
王枚抽泣着说道:“甚么男人见了都想占便宜,可我还不敢得罪,还得想办法脱身。可我的男人却跟别的女孩子一起谈情说爱。”
生意场就这样,何况像王枚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自然少不了受些委屈,一时我心里充满疼爱,抚摩着她后背轻声说:“枚枚,太辛苦就不要做了,好吗?你这样我也挺难受。”
王枚哭着不说话,我一时无法用甚么话来安慰她。我印象中王枚好久没这样伤心委屈地哭了。也许她在外太要强,从来不让人看出她脆弱的一面,在我面前她不用掩饰自己了,许久以来积蓄的委屈和伤心全部发泄了出来。
忽然王枚止住了哭,她匆匆跑进洗手间,一会儿出来,眼圈有些红肿,但神态已经恢复平静。她静静地躺到在我身边,轻声说:“睡吧,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为甚么就是觉得好委屈。”
“都是我的错。”
“你肯定见到别的女孩子也是这样的,哼,你们男人真没几个好东西。”
王枚轻轻捏捏我,又长叹一声:“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你应该骂。”
我由衷地说。
“好啦,你就让我骂你几句嘛。”
王枚幽幽地说。“过了这一会儿,你想我骂你我也骂不出来了。”
“好,好,你骂好啦。”
我笑笑。
“我骂,哼,我骂得着吗,小薇知道,你那些女朋友知道还不恨死我啊,她们求之不得呢。”
“我不告诉她们就是了。”
我哈哈一笑。
“你。”
王枚瞪了我一眼,“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随你吧,只是以后别这样哭了,真让人揪心?”
“真的?”
王枚凝视着我。
“你说呢?”
王枚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轻柔地吻我一下,说道:“对不起哦,不过我不对你撒撒娇,哭一哭,还能对谁呀?唉,命啊。”
“睡觉吧,啊。”
我温柔地吻吻她,说。
王枚乖乖地点点头,双膝缩缩,贴紧我。沉默了一会儿,王枚声音轻柔得几乎听不见在我耳边问:“梅鹃要不要我帮忙啊?”
我早闭上了眼,迷瞢中呢喃道:“睡觉吧,别说没边的话。”
“哼,别说心里没想。”
王枚似乎也昏昏欲睡地嘟囔着。
太阳照射在窗口,隐约传来小鸟欢快的叫声。住王枚寓所唯一的好处是能够充分享受大自然的变化。睡得太晚,王枚可能伤心过度,因而难得没有早起。我睁开眼,见王枚甜甜地躺在雪白的枕头上,黑黝黝的头发洒落在枕巾,细腻俏丽的脸上显得非常恬静柔和。大大的眼楮闭着,长长的睫毛覆盖在整个眼睑,柔软的嘴唇轻轻闭着,红润轮廓清晰。好一幅美人睡眠图,有如此美丽的天下尤物,即使熟悉如我也禁不住看得有些痴迷。
我正端详,王枚睫毛动动,眼楮忽然睁开,见我正凝视她,她定定神,忽然脸一红,轻轻推我一下:“看甚么呀。”
“枚枚,你好美。”
我含笑说,凑过去吻她一下。王枚身体依偎到我胸前,喃喃道:“真希望时间永久停留在这一刻。”
“好啦,别一大早起来就这样,该起床上班了。”
“那样啊。”
王枚脸上浮出一层红晕,继续道:“我不想上班不行啊?”
“当然可以。”
我笑着说。
王枚吻吻我,慢慢坐起。这是王枚的习惯,醒了她还真不愿意总躺着。她心思太重,公司的事让她放不下心,而她是从来不服输的一个女孩子。
刚起床,就听电话铃响,宁静毫无表情的口气,问道:“影响先生休息了吗?”
“没有,有事吗?”
“卫铃小姐想约你见面,不知是否安排?”
看来卫铃开始主动出击了,我应该当面表个态了,我说:“好吧,约她晚上一起吃饭。”
六点。在建国饭店,我正式下榻的宾馆,在酒吧等候卫铃。当卫铃出现在眼前时,我心里也不得不叹息,卫铃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即使在身边如此多的女孩中,她照样是鹤立鸡群,出类拔萃的靓丽。
唉,太冲动的美女,看来我是无法开口让她伤心地离开了。我自己也知道我是无法拒绝美女的,可是,我确实更喜欢梅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