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企业工作。你呢?”
“我嘛,自己开了个小公司,算是管理吧,哈哈。”
汪洋是个挺爽快的人,笑着说。
我笑笑,说:“做什么业务?”
“国际贸易。”
汪洋说。
“是吗?”
我正正地看看汪洋。这才发现汪洋是个很成熟、很有魅力的人。在清秀的面庞下是张稳重成熟的脸。
“请教一个小问题。”
我凑到汪洋身边,低声问:“你怎么区分梅鹃和紫香姐妹俩?”
汪洋哈哈大笑,然后减低声音说:“你还真问对人了。”
他意味深长地瞥了梅鹃一眼,说:“她们三姐妹在一起我也能区分。”
“请教。”
我从来没如此虚心。
“是不是弄错过什么,有什么尴尬事啊,老兄?”
汪洋似乎同情地看着我,微微一笑。
“没有,没有,只是好奇。”
我说。
“没关系,看来你认识她们不久吧?等时间长了你自然就容易区分了。你看,来这么多朋友,没怎么弄错吧?”
我有些恼火他那种卖关子,不过细想,那些老乡们还真没把她们弄错。
汪洋正要继续说什么,梅鹃抛开身边女友,凑过来笑着问:“你们说什么呀,很投机嘛。”
汪洋笑道:“梅鹃,你终于过来说话了,来这么久也不打招呼。”
梅鹃笑笑:“朋友多了,只顾说话没注意。你们认识了?”
“哈哈,你既然不介绍,我们只好自己认识了。梅鹃,最近还好吧?”
汪洋笑着说。
“还好。你呢?”
“还活着吧。”
汪洋笑笑。
“大卫,这是我中学同学。”
梅鹃笑着向我说。
我含笑点点头。
紫香在话筒前喂喂几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紫香微笑着说:“今天由我和晓玲主持。”
晓玲大概是紫香身边那个戴着眼楮,娟秀的女孩子。
晓玲笑着说:“欢迎大家,在节目开始前,我感谢两个人。首先感谢大卫先生参加我们的老乡聚会。也衷心感谢我们的老朋友汪洋对今天活动的大力赞助和支持。”
大家鼓掌,我也跟着鼓掌,同时看看身边的汪洋,汪洋笑着向我眨眨眼,似乎表示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今天活动很简单。每个人谈谈最近半年一件最有意义的事,然后是每个人出个节目。最后嘛,是用餐。”
紫香笑着说。“那谁先上台来发表心得啊?”
所有人起哄,一个男孩子被推到话筒前。
轮到梅鹃,她上台,有些紧张,我想不是怯场,而是我在座她大概不好说什么事。梅鹃稍稍整理一下情绪,说道:“我这半年可说的事情实在不多,跟过去一样,上班下班,业余时间与朋友们聚会。如果说最有意义的事大概是认识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大卫。”
一片欢笑鼓掌,几个男孩子吹起了口哨。梅鹃脸一红,然后笑着跑回座位。坐下,她从桌子下紧紧握住我手,我感到她的手在颤抖,我心里一阵迷惘,深深后悔来参加这个聚会。
轮到紫香说了,她含笑说:“我没有什么特别好说的,没拍戏,半年没工作了。非常想工作。我生活中也有我终身难忘的事,但好象说不清楚。谢谢。”
大家吵闹着,纷纷表示紫香敷衍了事,没说明白。但紫香死活不肯继续说,在大家的哄笑声中向大家作揖求饶。
晓玲接过话筒笑道:“既然大卫先生是我们江苏的未来女婿,应该也上来说说。”
“对啊,上去。”
大家起哄鼓掌,笑着嚷着。
不上去,等于让梅鹃没面子,也显得我太拎不起了,可上去说什么呢。我一边向台上走,一边急剧思考。
站下,大厅里一时显得非常安静。我平静地笑笑,我不紧张,但不知说什么好。看看梅鹃,她正幸福地歪着头凝视着我,紫香也死死地盯着我,似乎都想知道我说什么。
“各位女朋友,男朋友,新朋友。”
我说着,依然在想说什么事。听着我的开场白,一阵笑声。“我想,既然是说这半年来最有意义的事,可能是工作上取得的成绩,可能是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做的事,可能某件事对我一生地发展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但我要说这些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忘,那些意义也许都不重要了。我想说的是认识梅鹃。这是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掌声雷动,喝彩声起。我隐约看见梅鹃似乎眼眶中蓄满泪水。紫香见我看她,勉强一笑。
坐下。汪洋拍拍我肩,笑道:“大卫,行。梅鹃没看错人。”
梅鹃看我一眼,款款一笑。继续进行,大家视线转移到下一个人。
自助餐,大家分头找朋友聊天,我似乎倒也不急于离开了。当然,梅鹃也早忘了自己说过的来看看就离开的话。
我与梅鹃、紫香坐在一个桌上用餐。梅鹃起身去端饮料。汪洋端着一杯啤酒走了过来:“来,大卫,认识你很高兴,干一杯。”
我举杯与他踫了一下,一饮而尽。
汪洋坐下,笑问紫香:“紫香,怎么没见大志?”
紫香白了他一眼。我向汪洋使使眼色,汪洋一笑:“呸,我打自己嘴,我多嘴。”
“撕烂你嘴也没人同情。”
紫香头也不抬依然低头吃着。
“好啦,我不打扰你们用餐。”
汪洋哈哈笑着,起身离开。
“怎么这样说话?”
我有些奇怪,随口问。
紫香看看远处的梅鹃,盯着我:“你看不出来?刚才这位是梅鹃过去的男朋友。”
“是吗?”
我惊呆了。看着远处穿梭在几个女孩子身边的汪洋,猛回忆起刚才汪洋看我的那种眼神,既复杂又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难怪刚才梅鹃紧张。我顿时觉得好象被人耍了一样。
“喂喂,别这样看着人。千万别对梅鹃说我告诉过你这个。”
紫香小心地低声说。
“那你为什么告诉?”
我心中有些火气,冷冷地问紫香。
紫香看着我,哑然地楞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梅鹃笑盈盈地走回来。递给我一杯橙汁,笑道:“差点回不来,都要说话。”
她看看我眼前的盘碟:“你怎么不吃了?”
“等会吧,慢慢来。”
我平静地说,对梅鹃微微笑笑。
这时汪洋半拉着一个女孩向舞台走去,梅鹃看着他们嘴角抽搐一下,几乎无人觉察的这个细微表情,正好让我看见。紫香似乎也注意到了,她小心地看看我,忙低头去吃东西。
“大家今天来我非常高兴,下面我请小薇一起为大家唱一首歌,献丑了。”
汪洋说着,调好麦克风,与叫小薇的女孩开始唱歌。
梅鹃低头吃东西,我觉得旁边桌上几个女孩偷偷向梅鹃张望。心里非常不高兴,我不愿看见梅鹃不愉快的样子。
歌曲唱毕,一阵喝彩和掌声。梅鹃也跟随大家一起鼓掌,但显然很勉强。我不恼汪洋的张扬,我恼的是梅鹃还在意汪洋的一举一动。心里也恼恨到极点。
跟著有人上台开始唱卡拉ok。一会儿,有人叫着让梅鹃和我合唱,我当然不愿意上去出丑。梅鹃知道我唱歌怎样的,只好笑着拉上紫香上台。
汪洋又端起酒杯走到我跟前,笑着说:“大卫,怎么不上去唱歌?”
我勉强打起精神,笑道:“不擅长,不像你有一付好嗓子。”
“哈哈,你说话可比我底气足,而且你这么高个,唱起来一定很带劲,要不我们上台合唱一首?”
“哈哈哈哈,得了,免啦。”
我笑着说,“来,干杯。”
“干杯。”
汪洋喝完杯中的酒,看着我:“梅鹃怎样?不错吧?”
我盯着汪洋:“不错。我想问:你们为什么分手?”
汪洋惊讶地看着我,半晌,一笑:“这她也告诉你了?为什么分手?就这样就分手了,好象没谁主动提出。可能是我还不想结婚吧。”
居然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想想自己所作所为,心里的真实想法,我好象也火不起来了,不过心里感到非常难受,愧疚和悲切让我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鬼地方。
“头发。”
汪洋说。
“什么?”
汪洋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不是问如何区别吗?她们头发不同。”
汪洋说。
我举目望去,梅鹃和紫香的头发都是短发齐肩,似乎没有太大分别。
“梅鹃更喜欢梳理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乱发,而紫香总是让头发自由飘洒,你看,耳边头发落下她并不刻意整理。”
看来这小子还真是观察得仔细。恐怕与梅鹃的交往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
“别忘了从小我就与她们在一起,从小姑娘就一起,自然清楚了。所有朋友们也是我告诉他们才知道如何区别的。”
汪洋无不得意地说。
我笑笑,对待梅鹃的前任男友,我想我也大可不必太小肚鸡肠。
“大卫,大家都看出来了,紫香可是好象对你也有意思哟,哈哈。”
汪洋笑得有些隐晦,让我打了一个寒战,这可不好。
梅鹃和紫香唱完正好向回走。汪洋盯着梅鹃和紫香,嘻嘻笑道:“虽然两人长得一样,谁都知道紫香眼界很高,难怪紫香与大志分手。”
我实在有些忍无可忍了,挥起拳头猛地一拳打向正咧嘴嬉笑的汪洋。梅鹃一声尖叫猛地扑过来。汪洋一个趔跄,差点摔倒。汪洋站稳,抄起座椅就向我打来。打架不是唱歌,他不是我对手,我干脆再一拳狠狠地打过去,将汪洋打趴在地。我拉起梅鹃和紫香,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上车,三人谁也没说话,一直回到梅鹃的寓所,我对梅鹃说:“对不起,梅鹃,我不该让你难堪。”
梅鹃咬住下唇,拼命摇头,眼泪在眼眶闪烁。紫香静静地坐在沙发,半天,叹了一口气:“梅鹃,有爱你的人这样为你,你应该感到幸福和安全。”
梅鹃哇地哭出来,冲进洗手间。
“他们早过去了,至于还如此吗?”
紫香轻声说,同时拿起我手仔细看看:“自己没伤着吧?”
“没事。”
我抽回手,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汪洋其实并无恶意,他可能真的只把我当成朋友说笑而已,也许我太敏感了。
“究竟为什么动手?”
紫香凝视着我,柔柔地轻声问。
我猛然想起了汪洋的话,盯着紫香。紫香眼楮有些不自然,躲闪着。我试试她:“说得好好的,干吗提你?说梅鹃我也就忍了,又提跟你怎么样。”
“怎样你自己不清楚吗?”
紫香强颜笑笑,看着我说。
我一楞:“清楚什么?”
紫香低头,说:“你以为从天津回来那个下午亲热的人是谁?”
我震惊了,几乎不敢相信,张大了嘴,仔细打量她:“是你?噢,上帝。”
紫香脸上飘过一层红晕。我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俩人一时无语。我回忆不起来当时的情形,因为我本来就以为一直是与梅鹃做爱,居然中途会穿插紫香,我无法相信事实是这样。
“梅鹃知道吗?”
既已如此,我也无法重新来过,谨慎地问。
紫香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显得非常忧郁:“也许猜测吧,毕竟没见到,你不觉得从那以后她有些变化吗?”
我实在太粗心了,并没有注意这些事情。
紫香有些凄楚地一笑:“真可悲,疯狂之后居然把我当作另一个人。”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我道歉地说。
紫香瞥了我一眼:“不用道歉,我如果不愿意我当时就说出来了我是谁。应该道歉的是我,我对不起梅鹃。”
梅鹃从洗手间推门出来。她脸色平静了许多,走到我身边坐下,她轻轻握住我手:“没想到你明天离开前,今天还这样让你不舒服。我应该知道遇见他早该告诉你的。”
我搂过梅鹃,温柔地说:“好啦,梅鹃,我们谁也不许再提起这件事。”
紫香看见我们亲热的举动,脸色变了。
“紫香,你怎么啦?”
梅鹃看着紫香问。
紫香强颜一笑,说:“你们休息,我走了。明天过来送大卫吧。”
“明天见。晚安。”
梅鹃并不挽留,轻声说。
在韩国的几天里,闲暇时,我总是想着梅鹃和紫香的事。但很少给她们电话,反而倒是给王枚和小薇电话更多一些。算是通过交谈多弥补一些在北京期间的怠慢吧。
一个多月后,我专程再次到北京。我先在王枚别墅住下,与小薇也幽会了几次。等心情都比较平和后我将梅鹃和紫香的事告诉了王枚,王枚听罢也有些吃惊,当然,她也非常高兴我的坦诚。
王枚听完,只说了一句:“阿沁走后,你不一直梦想着找一个姐妹俩吗,三个岂不是更刺激?”
我吃惊地看着王枚。我从来没想过让梅鹃和紫香,像我与王枚、王沁一样生活,更吃惊的是王枚居然想到这个。我呐呐地说:“我从来没想这个,而且,梅鹃与紫香并不像你和阿沁关系那样亲密,她们?做不到。”
“天下没有做不到的事。”
王枚哼了一声,同时瞥了我一眼:“梅鹃真的那样好?我见过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是啊。”
我笑笑。
“我是说真的。”
王枚瞪我一眼,“要我帮忙吗?”
“不用。只是可能我会呆在梅鹃那时间多一些。”
“随便你。只是你受得了那个苦?真想不到。”
王枚自言自语地说。
第二天,我正好去王枚办公室,等处理完一些事务,我让宁静给梅鹃通了一个电话。不出我所料,不到半小时。梅鹃就匆匆赶到了王枚的公司。
因为宁静正好在我办公室听我口述一份贺电,梅鹃进房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宁静记录完毕让我检查了一遍,然后轻轻掩上门走了出去。在办公室梅鹃自然不便马上与我亲热,但脸上身体是既惊喜又委屈:“你怎么没通知我一声就回来了?”
“以后啊,不要耽误工作,不然我该生气了。”
我笑着说。
“爱生气不生气,我就要天天陪你。”
梅鹃无不撒娇地说,脸色红润,面露羞涩。说完轻轻笑起来。
“我可是当真的哦?”
我哈哈笑着说。
“几点走啊?”
梅鹃并不接着刚才的话题,而是小声问。
我走到她身边,轻声问:“怎么,急着想回家上床了?”
“你!”
梅鹃羞红了脸,瞪我一眼。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事了,于是带着梅鹃离开了王枚的公司。进入梅鹃的车,我笑着问:“驾驶技术怎样了?”
梅鹃微微一笑,压抑不住满心的欣喜,笑着说:“看看不就知道了?”
上车,梅鹃熟练地启动汽车,我笑道:“看上去还行。”
看着她凹凸有致的侧影,我禁不住搂住她亲吻一下。梅鹃呻咽着回应我,软绵绵地倚靠着我,半晌,她有气无力地柔柔地叹息道:“我全身都酥软了,现在倒真无法驾驶了。都是你弄的。”
说着,翘着小嘴气鼓鼓地瞪我一眼。
我一笑,手伸到她乳胸,梅鹃手轻轻摆着,恳求道:“求你啦,回家去再说,好不好?不然我们真回不了家。”
我坐正身体,笑道:“好吧,走。”
梅鹃瞟我一眼,抿嘴静静笑笑。
刚进门,梅鹃比我还疯狂地扑过来,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去解我的裤带,同时凑上嘴唇狂吻乱点。一个文静靓丽的女孩子发起情来,真比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更让冲动和疯狂。在呼哧喘息中,我们在沙发上开始做爱,然后追打着到床上又激烈地展开身体搂滚做爱。那种热情比过去任何一次都炽热、持久。
结束了。我躺靠在床头。梅鹃双手后撑着身体,挺着滚圆的乳房,浑身是汗珠,头发被汗水粘贴在脸上,喘着粗气看着我,脸上像盛开的红牡丹,从身体散发出无限的妩媚和柔情。休息了一会儿,她再次轻轻依偎着趴在我胸膛,水汪汪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轻声说:“我爱死你了,我可真的离不开你。”
两人就这样一丝不挂地搂在一起,偶尔亲吻,不停地说话。不知不觉,天色已晚,夜幕降临。忽然听见门外开锁的声音,接着是说话声:“喂,梅鹃?你回家了吗?”
“天呐,紫香。”
梅鹃忽然从我怀里惊跳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紫香已进门来,我们刚才只顾得做爱,并没有想其他,所有门并没有关上。
“啊。”
紫香尖叫一声退了出去,她看见了正穿裤衩的梅鹃和赤裸身体的我,本能地叫了一声。
梅鹃脸羞的通红,匆匆穿好衣服,又丢给我我的衣物,做了个赶快穿的手势。我不急不慢地穿着。梅鹃走出卧室,并顺手将门关上。
我走出卧室。梅鹃和紫香正低声说话。紫香抬头看见我,脸刷地羞红,刹时又变成煞白,一瞬间,她恢复了平静,笑着说:“大卫,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来了。”
我笑笑,好象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怎么回北京也不吱一声啊?”
紫香扫了我身体一眼,不悦地说,可能真的有些生气。
“临时决定的,怕耽误你们做事。”
“你们先聊着。”
梅鹃说完进入卧室,大概是收拾凌乱的床铺,她已经习惯了我从来不收拾床铺。
“你真的那样狠心啊?”
梅鹃不在,紫香哽咽着说,她终于控制掩饰不住自己的感情。
“上次的事我道歉。”
我心虚地低声说。
“道歉,谁要你道歉?”
紫香几乎要哭出来,吓得我非常紧张“把我魂都勾去了,你一声抱歉,就全抹了?就这样结束了?”
“那你说怎么办?”
我有些烦她这样哭兮兮的。
梅鹃走出卧室,紫香忙扭转头,装作好象在看东西的样子,梅鹃手拿着可能是换洗衣物,匆匆走进浴室。
“怎么办?我见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既然你也不是什么专一始终的人,既然你能继续与樱然保持联系,又何必拒绝我?”
紫香伤心地抽泣。
“梅鹃可是你亲姐姐。”
我盯着她说。
紫香楞了一下,趴在沙发上呜呜低声哭起来。这个死结她也一时接受不了,其实对我而言倒真无所谓。潜意识中或许真希望有这么一段奇巧的情缘。
我轻声提醒:“梅鹃快出来了。”
紫香果然马上止住了哭声,然后恨恨瞪我一下,我笑了,她那悲切的模样倒真是梅鹃从未有过的,很迷人自然。
紫香用纸巾轻轻擦拭自己的眼角和泪痕。我默默看着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动弹。仔细研究她的身体,好象与梅鹃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同。
“看什么呀。”
紫香有些羞怯,脸红地说。
我笑笑。紫香娇羞地看我一眼低下头。
梅鹃精神焕发地从浴室出来,她一边用发卡整理自己头发,一边笑着征询地问道:“大卫,紫香,我们等会去哪儿吃饭啊?”
“随便吧。”
我说。
紫香回避梅鹃的目光,勉强笑笑,她感到有些对不起梅鹃,不敢与梅鹃对视。
梅鹃沉浸在喜悦和幸福当中,并没有注意紫香情绪的变化,依然笑嘻嘻地说道:“这样的话那我可自主决定了。大卫,你要不先去洗洗?你换的衣服放在浴室了。”
夜的街,车人开始稀少。车停在北京饭店,我们徒步沿长安街向王府井方向行进。梅鹃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挽着我的手臂,兴致勃勃地向我介绍四周的变化。紫香默默跟着走在我的另一旁。
说了半天,梅鹃意识到紫香似乎沉默寡言,与平时唧唧喳喳说个没完的紫香反差太大,于是关切地问:“紫香,怎么啦,不舒服?”
紫香笑笑说:“没有。”
“怎么半天没听你说话?”
“只听你一个人说,别人哪插得上话啊。”
紫香笑着说。
“是吗?”
梅鹃看看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紫香看着梅鹃笑道:“借你老公手臂用用行吗?”
梅鹃没明白紫香的意思。紫香笑着挽住我另一只手臂。梅鹃笑道:“吓我一跳,我以为你什么意思呢。”
紫香紧紧搂住我手臂,手臂随着走动在她丰满的乳房摩擦,很柔软而舒适。
短短的一段路几乎吸引了所有行人的目光。有如此天仙般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不瞒你说,真的能够让任何一个男人的虚荣心得到最大的满足。进入一家酒楼,所有人的目光几乎要把我杀死,急忙让引座小姐带我们进入一个包间。
梅鹃不像过去那样吃饭急匆匆的,或许下午刚刚经历了身体的巨大放射,她显得更恬静和安逸,只想慢慢用餐享受与我在一起度过美好时光。紫香有些烦躁不安,显得很浮躁,情绪总是处于不稳定状态,似乎也无心闲谈漫聊。
用餐过程,我告诉梅鹃,希望她照常上班,我开玩笑地告诉她,如果她继续那样因为我的出现而旷工,我就不回北京了。
“有什么关系嘛,了不起你养我就是了,我还不想上班了呢。”
梅鹃撒娇地说。
“那可不行。”
我哈哈笑着,心想天天在家还不把我看得死死的,那我惨透了。
“你说行嘛。”
梅鹃娇滴滴地说,是不是江苏女孩子说话都那样娇柔细绵,她那撒娇的恳求配上一脸的娇媚真是迷死人。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大学时一位学姐张蜜,那也是个迷死人不抵命的俏娇娃,但与眼前的梅鹃和紫香比起来简直差远了。
“不答应算啦。”
梅鹃翘翘嘴唇,气哼哼地说。那种假装出来的生气比微笑时还娇艳。
梅鹃与撒娇亲昵,紫香越是坐不住。她看看我,对梅鹃说:“梅鹃,回家去发嗲好不好,真受不了你。”
梅鹃吐吐舌头,脸一红,对我嘻嘻笑笑,说:“我上班了,你干什么?”
“我也去办我的事啊。”
“鬼知道办什么事?紫香,白天你不是没事吗,你到家里来监督他。”
梅鹃说。
紫香笑笑:“算了吧,我才不管你们的事呢,他出去鬼混跟我有什么关系?”
“喂,我平时怎么心疼你的?关键时刻不管啊?”
梅鹃大声说,笑骂紫香:“你真没良心,看我以后还理不理睬你。哼。”
“好吧,好吧,我有时间去看看就是了。”
紫香终于露出笑容了,我明白她忽然为什么高兴了。我为梅鹃叹了一口气,我哪抵挡得了紫香的诱惑啊。
第二天醒来,梅鹃已离开上班了。梅鹃还是一个听话的女孩,也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她不会轻易辞职真的在家天天陪我的,何况我本来就不可能经常呆北京。
既然梅鹃不在身边,我倒也不急于起床,躺在床上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
听见门轻轻开了,然后是轻微的脚步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卧室。我一激灵,问:“梅鹃还是紫香?”
紫香进入卧室,静静地回答:“紫香。”
我想坐起,紫香丢下手中的包,猛地扑向躺在床上的我,死死搂住我脖子,她那柔软富有弹性的身体紧紧贴在我身上,没等我开口,紫香凑上嘴唇,狂热地开始亲吻我。接下来的事情几乎难以避免,我本来就只穿着裤衩,而紫香在激烈的亢奋中早已脱光了自己,当我身体进入她那滚烫的身体的一瞬间,我切实地感受到了一个与梅鹃不一样的身体——静静地躺着,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我看紫香,一丝眼泪默默地从她眼角流下,嘀落到枕巾上。我轻轻地将紫香搂向我怀里,紫香哽咽道:“我不是人,居然抢我姐姐的爱人。”
我轻柔地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说:“是我的错,不要责怪自己。”
紫香一头扎到我怀里低声呜咽起来。
激烈地精神搏斗之后,刚刚经历的性爱带来的身体的沐浴回到了紫香的身上。她亲吻我,轻轻地说:“我求你,千万不要让梅鹃知道我们的事。”
我回吻她。
“我宁可这样偷偷摸摸,只要你对我好就行。你一定答应我。”
紫香又泪水涟涟。
我轻声说:“好,我答应。”
其实,我内心又何尝愿意让梅鹃知道,我觉得自己自私,但确实更希望偷情而不愿意尝试梅鹃和紫香的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