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她恬静一笑,将衣物递给我,然后用手臂扶我起来,同时说:“起来嘛,不要让人觉得一点礼貌没有。”
既然这样,似乎没有不起床的道理了。
下楼,晓韵站在几乎占了一面墙的养着各种海水鱼的玻璃墙前,正看畅快游着的鱼,也许是故意装作很专注的样子吧。
我定楮看看,晓韵的背影几乎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秀美和性感的身材,她高挑,一头长发丝流水般散落在后背,紧身的衬衣束腰显得身体曲线优美,有些发白的长裤贴着身体,显得她的大腿修长,臀部滚圆而微微上翘,没等我细看,晓韵转过身来,我心里一阵赞叹:太漂亮了,即使阅女无数的我也不由为她的精美和端庄而折服。
“哥,你好。”
隐约残留着小时的模样,晓韵笑微微地问好。依然清澈见底的大大的眼楮水汪汪地平视着我,一笑依然两个圆圆的小酒窝。
“你好,真是变得几乎认不出来了。你坐吧。”
我笑着说,请她坐下,她从鱼墙前走过来,笑着坐下,说:“你可是一点都没变,与我想象的一样。”
“学习怎样?”
“刚上学嘛,就那样,还好吧。”
晓韵一笑。
“几人住一个房间?”
我笑问。
“你不知道?枚枚姐让雅琴姐替我在学校周围租了一间房,我自己住。”
“是吗?她们没告诉我。”
晓韵笑笑,不知为何,我觉得她笑容里含着些许的讥讽,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枚枚姐没跟你一起来上海?我好久没见她了,真想她。”
不知她真假,但我想,晓韵确实应该感谢王枚的,我含笑说:“你是应该感谢王枚啊,她对你很照顾的。”
“当然。”
晓韵淡淡一笑,不知为何,我不好意思提起梅鹃、幽兰和紫香三胞胎。
“我姐她们好吗?是不是经常见面啊?”
晓韵开口问起了她们。
“不经常见,但见面时她们每次都问起你的。”
“你也并不知道我情况,好象从来你也没想过见我,倒是我常接到她们的电话。”
“我很少来上海的。”
我笑着解释。
“你给雅琴姐姐去说这个吧。”
晓韵一笑,看着正好下楼的雅琴说。
毫无疑问,雅琴又在楼上装扮自己,看模样我知道她又要提议中午出去用餐了,果然,雅琴笑着说:“亲爱的,我们出去吃饭吧。”
“姐姐好漂亮。”
晓韵由衷地赞美雅琴。
雅琴微微一笑:“谢谢。”
她走到我跟前,吻吻我。晓韵看着微笑着,没有任何表情,我放心了许多,感到晓韵真的长大了,学会了理解,变得理性了。
不好让雅琴扫兴,只好陪她们一起到外用餐。雅琴不像王枚,她很少在家请人做饭,多数时候,她与我在外用餐,我不在上海时她回家或与朋友们在外用餐居多。
餐后,雅琴开车先送晓韵到学校,然后与我一起回到别墅。
离开上海前的一天,正好是周末,晓韵再次来到雅琴别墅。在见面后几天里,晓韵并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觉得她生活正常了,高兴她终于可以忘记过去的许多事情。至少我们的关系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正好雅琴的母亲和她弟弟童来访,童已经是大学二年级学生,在复旦大学学习。见到晓韵,自然是非常高兴地与晓韵聊天。趁童与晓韵说话,雅琴母亲、我和雅琴在客厅泛泛地聊些无关紧要的话。
童带晓韵去别墅外散步,雅琴母亲笑着对雅琴说:“你弟弟从来不与一般女孩子多说话,看来晓韵例外。”
雅琴似乎也非常兴奋,甚至我觉得兴奋得没道理:“是啊,晓韵是个少有的漂亮女孩子,而且文雅端庄,哪个男孩子都会喜欢的。”
我心里居然有点失落的感觉,如果晓韵像几年前一样痴情,我肯定会退避三舍,可一点意思没有,我心里多少又有些失望,毕竟晓韵是个太超俗靓丽的女孩子。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嘴上说:“是啊,童也很招人喜欢。”
雅琴母亲微微一笑,看着我说:“大卫,你是童崇拜的偶像呢。”
“呵呵,是吗?”
我哈哈一笑,看看雅琴母亲,我至今依然认为,或许上海年龄稍大一点的女性可能更有韵味。
雅琴母亲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笑笑,望望雅琴,说:“雅琴,今天妈做饭就不出去吃了吧?”
“妈,不要,休息休息,出去吃吧,啊?”
雅琴笑着阻止她妈操持。
童与晓韵笑嘻嘻地从外进客厅。童问雅琴:“姐,我能用你的电脑吗?”
“用吧。”
雅琴笑嘻嘻地说。“不过别动你哥的东西啊。”
“不会。”
童对我笑笑,对晓韵说:“晓韵,走。”
晓韵对大家笑笑,跟童进入书房,一直到吃饭前,童与晓韵才从书房出来。
到外用餐,我想坐到后排,但雅琴拉我坐到她身边,车行驶,听见身后晓韵与童嘻嘻哈哈地说笑,不知为何,心里忽然有些堵得慌。
餐后,雅琴母亲叫上恋恋不舍的童准备回家去了。雅琴问晓韵:“是回学校还是到家里去再玩一会儿?”
“不打扰你们吗?”
晓韵问雅琴。
雅琴看看我,笑笑:“没关系。”
车继续行驶,三人一时无话可说,车里气氛很安静。
“亲爱的,你吃饱了没有?我觉得你没吃多少。”
雅琴打破冷清,柔柔地问我,声音不大,但很温柔。
“当然吃饱了。”
我笑着说。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看你情绪很低沉。”
雅琴关切地问。
“别胡思乱想了。”
我哈哈一笑。
“我不是担忧你嘛。”
雅琴娇柔地说。
我拍拍她短裙下光滑的大腿,笑道:“安心开车吧。”
“你乱摸,我还能安心开车啊。”
雅琴撒娇地嬉笑着说。说完,她似乎猛然意识到坐在后排的晓韵,说:“晓韵,大卫离开上海了,你可还是要经常来家里玩啊。”
“当然,嘻嘻,姐姐你不请我也会经常打扰你。”
晓韵笑嘻嘻地说。
“甚么打扰啊,有甚么学习上的事,可以让童帮帮你。”
“恩。”
晓韵简洁地应了一声,不吭声了。
车回别墅,雅琴上楼去换衣服。
我和晓韵坐在客厅随便聊天。
“崔姨好像很喜欢你这个女儿的男友啊。”
晓韵似乎无意地含笑说。
“我也不是那么不招人喜欢吧?”
我一笑,不想肯定或否定回答。
“好象不是一般喜欢吧?”
晓韵意味深长地一笑。
我内心大吃一惊,这丫头居然如此敏锐,我瞪她一眼:“甚么意思啊?”
“没甚么意思,我只是奇怪而已,不过想想我三个姐姐如此服服帖贴的样子,还有甚么不可能的,只是想起来崔姨那么大年龄了,你倒真是来者不拒啊。”
“少胡说八道,你跟我甚么关系,乱说乱道的?”
我有些生气地说。
“我管得着吗?只是你做的事真是稀罕。”
我懒得与她多说。
雅琴下楼来,看我们样子,笑道:“怎么你们不说话?”
晓韵细细打量雅琴一眼,尤其在雅琴敏感地方停留一下,雅琴敏感地看看自己身体,然后笑道:“怎么啦?”
“雅琴姐,今天第一次见到崔姨,感到她好年轻,你们很像啊。”
晓韵说,嘴角似乎露出一丝讥讽。
雅琴一笑:“是啊,别人都说我跟我母亲特别像。”
我冷冷看晓韵一眼,意思是你再继续说我真翻脸了。晓韵一笑,似乎证明了甚么,她看看我说:“好,哥,我不多说了,我回学校去了,下次来上海,记得通知我,陪你在上海玩玩,当然,有雅琴姐姐在,你也用不着别人。那么再见吧。”
雅琴没想到晓韵跟来了刚坐不久准备走,她当然高兴,但依然礼貌地留客,晓韵不为所动,告辞了。
我到上海的次数并不太多,一年中也就三四次。即使去上海,往往也就呆一周左右,雅琴自然不会主动提议找晓韵,我也懒得让她来多嘴,而且有雅琴绵绵不绝地缠绵和柔情,似乎也没有了兴趣与别的女孩子联络的兴致。所以差不多有一年没见到晓韵,再次见晓韵,是第二年的秋天了。
一个阴天的下午,正与雅琴在客厅说话。晓韵正好来雅琴家玩,她显然没想到我在房间,见门看见我,完全惊呆了,那可是一年多时间没见了。雅琴忙起身笑着迎接晓韵,请她坐下。落座,晓韵似乎还没完全从恍惚中清醒。半晌,她呆呆地问:“哥,你怎么回来也没告诉我?”
“他也刚到一天。”
雅琴替我遮掩,其实我已经到上海三天了。
晓韵似乎恢复了平静,微微一笑说:“是吗?那我是来巧了,没打扰你们吧?”
“看你说的,我正准备与你联系呢。”
雅琴柔柔一笑,说,女孩子撒谎都不打草稿。
“哥不会一年半没回上海吧?”
晓韵绕着弯回了雅琴一句。
雅琴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你们先聊一会儿,我有点事离开一下。”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哥,上次对不起,我不该说崔姨的事,我道歉。”
晓韵说。
“早过去了,还提这个干甚么?”
“你没生我气?”
“没有。”
我笑笑。
“那怎么回上海不告诉我一声?”
晓韵说着,一时间有些伤楚,声音呜咽道。
“确实每次时间短暂,而且也只回过一、二次。”
我解释说。
“可我天天想着你啊。”
晓韵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她好。
过了许久,晓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真是,这是干甚么呀。这次回来呆几天?”
“还有三天吧。”
我很高兴她恢复了正常,含笑说。
晓韵笑笑。我这才有时间细打量她。晓韵像刚刚盛开的鲜花,鲜嫩而清新,白皙的皮肤显得富有弹性,外套无法遮掩她那成熟的身体,两个圆圆的轮廓分明的乳房衬托着她身体优美的曲线,或许没想到我在,所以她穿得整齐干净,但很随便,两条长长的大腿自然弯曲地放在沙发前交错伸着,细长的手指纤柔而光洁。
见我看她,她干脆看着远处任我在她身上肆意打量,她知道我在看她,所以并不回望我。
正打量间,雅琴走下楼来,她含笑说:“晓韵,正好来了,晚上一起吃饭,我刚打过电话,童一会儿也过来。”
晓韵嘲讽地看看雅琴,看看我,脸上又堆起了笑容:“好啊,我有一年没见他了吧?”
雅琴非常高兴,上前吻吻我,柔柔地说:“亲爱的,你想吃点甚么?”
“随便吧。”
我笑笑,雅琴靠我坐下,翘翘嘴:“你说嘛,今天你说。”
“真随意吧,晓韵,你想吃点甚么?”
我笑问晓韵。
“客随主便。”
晓韵笑笑,看看几乎依偎在我怀里的雅琴,继续说:“不请崔姨一块来吃饭?”
刚好雅琴与她母亲前一天闹了点小别扭,晓韵这一说,让雅琴有些尴尬,脸红地看着我,晓韵理解错了,以为我和她母亲发生了甚么事让雅琴发现了,晓韵紧张地看看我。
我笑道:“雅琴,正好请你母亲一块来吃饭吧。”
雅琴知道我希望她与母亲和好,笑着点点头,同时感激地看看我。晓韵惊呆了,以为雅琴早与她母亲达成了默契。我也懒得解释。雅琴去给她母亲通电话,晚餐就这样定了下来。
由于不是讲雅琴的事,别的就不多叙。
转眼又是春暖花开时节。不知不觉,晓韵已经是大学三年级了。
那次是到上海参加一个国际展览会,因为李公子的缘故,我在上海要呆半个月。因为需要,我住在酒店,没有住在雅琴别墅。
雅琴知道她陪我在酒店住多有不便,因此除偶尔到酒店看看我外,晚上她并不陪我住酒店。
一个下午,刚回酒店房间。晓韵打来了电话,那次回上海,晓韵是知道的,而且她曾经到会议去见过我一次。我至今依然记得当她出现在酒店大厅时,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到她身上,男人们几乎是目不转楮,而女性则充满了羡慕和嫉妒的目光,晓韵确实出落得亭亭玉立,周围没有任何女孩可以与之篦美。
我那时心态也早不象早些年,似乎对女孩子的死缠烂打也应付有余,我反而希望与晓韵有点甚么事情发生,但晓韵似乎并不显得特别热切,眼光中没有甚么爱慕或特别的表示,她更多像对亲兄长一样对待我,弄得我倒反而不好意思对她太亲昵,显得不庄重。可一个男人如果面对这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子无动于衷,那倒真要怀疑是否是男人,在心里或许有一种假想的占有欲念。
一种本能驱使,我请她到酒店来玩。晓韵迟疑了一下应允了。
晓韵像一股清新的春风吹入房间,她笑朗朗地坐下,问:“怎么现在有空?”
“正好刚开完一个会休息。你没课?”
我笑着问。
“哥叫我来,我哪敢耽误,请假也得来啊。”
晓韵笑着说。
我哈哈一笑,知道她开玩笑。细看她,比我身边的女孩相比,没有那么时尚,但与一般大学女生相比,她似乎又多了许多精心打扮的痕迹,至少她身上那些名牌不是一般大学女生消费得起的。
“看甚么?不认识了?”
晓韵大方地笑笑,歪头看着我:“雅琴姐怎么没过来陪你?”
“这才多大一会儿没见,不至于吧?”
我装作洒脱地说。
“别骗我了,雅琴姐要听你说这话,早跟你闹起来了。”
晓韵不在意地说。
我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我那三个姐姐怎样?”
晓韵忽然问。
“挺好。”
我回答“上个月我们在一起,她们还问起你。”
“你怎么回答?”
“我说回上海一定替她们看看你。”
“噢,原来约我是受人之托啊?多谢了。”
晓韵淡淡一笑。
“我自己也想看看你的。”
我忙补充。
“有甚么好看的?还不是老样子。”
晓韵含笑回答。
“你可是越来越迷人可爱了。让人难忘。”
我笑着说,心里骂自己有些轻浮了些。
晓韵一楞,盯着我看看,忽然一笑:“哥说这话可不太合适。”
“我可没别的意思。”
“爱有没有。”
晓韵说着,看着我:“噢,你就这么接待我啊,来半天连一杯水都不给我。”
“在这里还客气啊,要喝自己倒好了。”
“我就要你给我倒。”
晓韵翘翘嘴,有些赌气地说。
我笑笑,给她倒了杯水,晓韵伸出软软的手,接水杯,我握住她手,晓韵抬头,看着我,停留片刻,她笑笑,抽回手,说:“谢谢。”
我坐下,晓韵喝了一口水,优雅地端着水杯,微笑道:“你好像变了。”
“变甚么样了?好还是坏?”
“甚么呀,”
晓韵说“我是说好像不像过去那样把我当作瘟神一样躲避。”
“本来也没有啊,何况我甚么没见过你,躲避你甚么?”
我有些挑逗的意味了。
晓韵腾地羞红了脸,她也似乎想起了当年赤裸身体袒露给我的情形,忽然,她变了脸色,不悦地说:“小时侯不懂事,不要再提,我有男朋友的,我只是把你当哥哥一样。”
我尴尬地笑笑,有些难堪。
晓韵柔和地看着我说:“对不起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不说这些了,啊?”
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有些嫉妒她男朋友,一时羞愧刚才自己的言行,同时也有些难为情,还有些许的失落,我忽然不知该怎么与她交谈。
晓韵嘻嘻一笑,说:“哥,想甚么呀,晚上请我吃饭,有时间吗?”
“好啊。”
我勉强笑笑。
“别这样嘛,好像受甚么打击似的,我保证不惹你生气的。”
我心里有些羞恼她的热潮冷讽,不过想想过去我的所作所为,似乎理解了晓韵的行为,那一刻,我忽然断绝了所有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丝丝的对晓韵的邪念。
“要不要请雅琴一块来吃饭啊?”
我有些无事找事地说。
“又不是我女朋友,你自己看着办吧。”
晓韵冷冷地说。
“你说呢?”
“想证明甚么?找回些面子啊?”
晓韵尖刻地说。
我恼怒地瞪她一眼,晓韵嘻嘻笑了:“本来就是嘛,好好的,忽然想起请雅琴来,如果我刚才不说我有男朋友,你肯定不会说请雅琴姐来,甚么意思嘛,真没劲。”
没甚么别让女孩子当场戳穿并说出你心里的想法更难堪的事了。晓韵真的是一点不留情。自作自受吧,我苦笑道:“你狠,谁娶你谁倒霉。”
晓韵生气道:“好好的,说那些干甚么,你要不是我哥,我立刻离开了。”
“我本来就不是你哥,你要走就走好啦。”
我也变得有些冷酷。
晓韵唰地气白了脸,她刷地起身,抓过身边的挎包就往门外走,刚到门口,她忽然站住,转身笑道:“我没想到你这么小心眼。”
说着,她回来重新坐下:“请我吃甚么呀?”
我笑笑:“逗你嘛,你才小心眼呢,想吃甚么?”
“只要你请,吃什么都行。”
晓韵语气依然没变,但眼楮里似乎一时充满了柔情。
虽说让我随便请她用餐,但结果还是晓韵决定,她带我到一个非常普通但很安静的西餐馆。
“我不喜欢你带用餐的那些餐馆,每个人都弄得那样正式,一点都不自由,你可不许抱怨地方太差啊。”
晓韵对她自己选择的地方解释,同时为自己找理由:“我找的可是我们穷学生要吃一次也得积蓄许久才敢来的地方。”
晓韵说完对我做了个鬼脸:“不过我喜欢。”
坐下,看看周围,几乎都是一些写字楼白领和学生,我与晓韵的到来还是引人注目,我想确实因为晓韵太漂亮的缘故吧。晓韵可不这样认为,她悄声对我嘻嘻一笑说:“一看你就不适合这个地方,所有人都看你。”
既然她言行中搀杂了些许的亲昵成分,我自然也不一本正经了,我本来就不是那种规规矩矩的人,我嬉笑着轻声说:“都看你呢,哪儿掉下个美女啊。”
晓韵娇柔地瞪我一眼,眉眼之间荡漾着喜悦。
落座,晓韵美目扫了一遍周围餐桌,热切地凝视着我,说:“我觉得今天是最令人高兴的时候,说好啊,今天不许说任何不高兴的话题。”
我笑笑,算是同意吧,我何尝不想安静一会儿。话音未落,手机响,雅琴向王枚学的,到上海就给我配个手机,这样到任何地方都无法回避她的联系。
“你在干甚么?”
雅琴在电话里柔柔地问,那流溢出的温柔几乎能溶化手机。
“正准备吃饭呢。”
我也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装作甚么事也没有地笑着说。
“我要你陪我吃饭。”
雅琴撒娇地在电话里说。
“好啊。”
我一笑,说道。
“你一个人啊?”
雅琴声音发嗲,柔声柔气地问。
“你说呢,当然不是。”
一向精明敏感的雅琴居然没多想,说:“那算了,会议甚么时候结束啊?”
“明天吧。”
我只想雅琴早点挂电话,因为晓韵早听出了是谁,红润的嘴唇翘着,一幅气恼生气的模样,手中无意识地乱翻着食谱。
“吻你,会议结束就回家哦,拜拜。”
“拜。”
我简单说完,挂上电话。
晓韵赌气地不吭声。我笑道:“怎么啦,翘着小嘴满脸不高兴的样子?”
沉默了一会儿,晓韵似乎平静了下来,看着我:“有吗?谁不高兴啊?哼。”
订好餐,晓韵双手托着下颌,平视着我,微笑道:“大卫,以后我懒得叫你哥了,叫你名字。”
“随便你,怎么都行啊。”
我呵呵一笑,说。
“大卫。”
晓韵重复叫了一声,我看着她,她羞涩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刚改口多少有些不习惯,她叫了几声,似乎习惯些,然后继续说:“我问你任何东西你不许敷衍我。”
“为什么要回答?”
我含笑问。
“怎么总闹别扭啊。”
晓韵气恼地说。
“好吧,我尽量吧。”
我含笑说。
“这还差不多。”
晓韵一笑,两个小酒窝像盛开的两朵花。年龄大了许多,两个圆圆的小酒窝一点没变,笑起来依然可爱纯纯的。
“梅鹃、幽兰和紫香现在是不是在一起?”
晓韵似乎平静地问。
我迟疑了一下,笑笑。这有点绝对隐私的问题,看来晓韵是有备而来,我得多加注意了。
“笑是甚么意思啊?是或不是?”
晓韵有些着急地问。
我哈哈一笑,说:“她们来往很方便的,自然经常在一起。”
“我是说,她们目前是不是定居在一起?”
晓韵眼楮一眨不眨地盯着我问。
“我必须问你知道这些干甚么?”
我不客气地问。
晓韵轻轻一笑:“你紧张什么?对我保密啊?我可是她们的妹妹。”
“那就不要乱打听,为她们好。”
我说。
晓韵撇撇嘴,马上又笑道:“你不回答我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看着她那可爱清新的模样,一笑:“除非你与她们一样,我自然告诉你实情。”
“甚么一样啊?”
晓韵楞了楞,忽然明白了,脸唰地羞红,同时变色道:“我把你当哥哥看待,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顿时哑口无言,反弄得难堪,看来我真是自己太多情,以为所有女孩子对我好都是有甚么别的意思了。
晓韵呜咽道:“我是曾经喜欢你,可你怎么对我?现在我有朋友了,你又来说这些话。”
“别哭嘛。”
我看看周围,有些不安地说,忙哄她,这像甚么。
“我就要哭。”
晓韵似乎越想越伤心,虽然没哭出声来,但看上去泣不成声的模样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和欺负。
既然要哭就哭吧,我也无所谓了。许久,晓韵自己慢慢停止了哭泣,她偷偷看我一眼,又看看周围,说:“我去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晓韵完全恢复了正常。她轻声说:“对不起,我可能太敏感了些。”
“不说这些了,来,用餐吧。”
我轻声对她说。
默默用餐,一会儿,晓韵低声问:“是不是我特别不逗人喜欢啊?总是惹你不高兴?”
“还好。”
我笑笑。
晓韵叹息一声,想说甚么又忍住了,抬头对我轻轻一笑,说:“说好今晚不说扫兴的话题,谈点轻松些的话吧。”
“好啊。”
我笑着附和。
接下来谈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气氛显得融洽而彼此情绪轻松了些。
走出餐厅,已是繁星满天。晓韵自然地挽着我手臂,说:“大卫,陪我走回家吧。”
“刚才用餐时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晓韵头倚靠在我手臂,像身边许多热恋男女一样亲昵自然。
“刚才说的甚么话啊?”
我笑问。
晓韵撒娇地轻轻打我一下:“你明白的。”
我也许明白,但她真的让我很糊涂,究竟晓韵是甚么样心理?好起来把我当作她爱的人一样亲昵撒娇,柔情万分,但倘若我真的稍稍越雷池一步,她又会给我倒一盆冰水,让我凉到心底。
夜上海丝毫不逊于我去过的许多国外的大都市。晓韵手臂挽着我手,感觉到她手臂软软的,左边乳房随着走动而在我手臂上磨蹭,她是无意的,但对我的刺激和感觉既舒坦又勾起了我内心被压服的动弹不安的心。
那一夜说了甚么早记不清了,只记得好像听晓韵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我沉浸在她身体偶尔冲击带给我的那种奇妙的感觉,按理我见过的女孩子不少,但真正如此令人消魂的感觉不多见,我想或许没得到的或得不到的真的是最好的吧。
送她到她临时租住的房间的楼下,她看看我,笑道:“到家了。”
我非常冲动,搂住她腰,盯着她,轻声说:“不请我上楼坐坐?”
她凝视我许久,好像一个世纪,半晌,她一笑,黑黑的眸子在皎洁的月光下水汪汪的透亮,黑白闪烁,可爱之极。“不方便吧?下次回来请你到家里作客。”
我心里叹息一声,笑笑,有些挑逗地说:“不上去也好,省得我控制不住自己。”
“那你赶快去雅琴那儿啊。”
晓韵嘻嘻一笑,向我挥挥手,那口气和语言,倒不象妹妹的口气,更像一个普通要好的朋友,没有任何情感瓜葛的朋友。
“再见吧。”
我笑着向她挥手道别。
她长长头发一甩,扭头看着我认真地说:“记得回上海时给我电话啊,见到姐姐她们给我带个好。”
我笑着应答,看着她迷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幕中,消失在楼群里。
我一时有些惘然若失,定定神,真的给雅琴打电话,雅琴早躺下睡觉了,听我要回家,欣喜地催促着我快一些,我心里仿佛宁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