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案犯来到大堂之上时,经验丰富的苏通判就挥手让无关人等离厅。
此时此刻能站在这里的那有什么“无关人等”,但是上官吩咐了,众官员只好离去。
当负责记录案情的书吏也离开后,这大堂中就只剩下了苏通判和双方当事人。
“咳!”
坐公案后面的大胖子端起手中茶碗咳嗽一声,示意审问开始。
两方人马躬身素立。
通判问了。
“先都找座坐吧!”
两波少年郎道声谢,分两波坐了。
苏通判一拍惊堂木,指着两方人叹道:
“你看看你们像什么话?一个个的不在家读书用功,居然在大街上纵仆相斗,真是,真是太不懂礼数了,让全城百姓笑话你们!”
“苏叔叔,我们错了”两方少年态度诚恳的道歉道。
苏通判叹口气,真是一帮不让人省心的顽劣少年。
“行啦行啦”苏胖子挥挥手道:“你们都是自家人,无端端争气发火,不就是看猴戏么,回头叔叔给你们每人买一只猴子,天天让你们守着猴子看,晚上睡觉也抱着它睡!”
噗嗤,噗嗤。
一群少年赶紧捂着嘴巴道:“让苏叔费心了!我等自不敢了!”
苏胖子点点头,喝口茶水再瞅瞅几个少年人道:“少年人就是爱冲动,你看看你们几个,今天招惹了多大的乱子,光是衙役都伤了十来个,更不用说动用了一营州兵,你们啊你们!太不乖了!”
“苏叔叔,我们错了!”
一群少年连忙拱手赔礼。
苏胖子瞅瞅大厅外面正在探头探脑的官员道:“行了,既然知道错了,下次就莫要再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打打杀杀的伤情分,行了,我这里有事儿要处理,你们一会每人写一篇悔过书,就早些回家吧!”
“是,苏叔叔!”
苏通判挥挥手,两群少年就搀扶着走出了衙门。
不大会儿,此案的案情就被衙役们张贴在了告示墙上。
“一帮凶恶的无赖汉,大白天的抢夺耍猴戏摊主的猴子,后被一群仗义出手的少年人出面制止,经过一番打斗终于把这帮恶人抓进了大牢,为首人的名字叫,石大混子!”
狗儿捂着淤青的眼角努力的看着面前的告示,他后面刘三郎、王厚、花十四和王老七几个衙役也在看着,至于吴挺,已经被俩亲卫送回吴参议哪里了。
“狗儿,我们没事儿了吧?上面有没有咱们的名字?”王厚开口问狗儿道。
“没有!”狗儿又仔细的看了两边回他道。
王厚听完,面色明显一松,开口对花十四道:
“没有就行,要是写了我的名字,回头让我爹晓得了,指不定怎么揍我呢!”
“怕什么,这种事情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刘三郎开口回他一句。
本来还有些担心的狗儿,想一想也是,借用苏胖子的一句话,都是自己人,明面上自然是走个过场了。
想通了,狗儿便招呼着刘三郎和王厚两伙人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嗯?挨打不相识,咱们也是缘分,三哥,去找个地方吃一杯,今天我可得给你引荐一下这两个人,他们可是我结义兄弟。”
就在狗儿招呼着几人找酒楼吃酒时,知州后宅,某个隐蔽的议事厅里,胖少年几个惹出乱子的衙内,规规矩矩的跪在外面的地上。
厅里面,坐着的是他们的父亲,一个个满脸愁容的望着主座上的吕知州。
“唉,诸位,此事发生的突然也不怪他们几个小孩!”
“哎呀,我的恩相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替这帮兔崽子们说好话!这几个崽子平常到处惹事,这下好了,惹了不该惹的人,给我们引来这么大麻烦,我真想打死他们”一个方脸的官员率先出声回他道。
“那你们说咋办?”吕知州也没有办法。
“知州,我听说这吴参议脾气还是很好的,要不我们找人过去说和说和?”
“是啊吕知州,下官觉得最好是早点去,万一等久了恐生变故。”
“对的对的。”
坐在主座上吕知州看着他们几个七嘴八舌的问话,心里就是惆怅,禁不住就埋怨起胖少年几个人,你说说你们打谁不好,偏偏去打吴大帅的儿子,这下不好办了。
“几位,我已经请托了苏通判过去说和,咱们先等一下,我想,过一会儿自然就晓得结果。”
“那太好了,有苏通判出面,想必吴参议会卖他几份面子,唉,这帮兔崽子真是不省心,看我不好好教训他们一顿才怪。”
“就是就是,得好好教训一下!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龙州馆驿,苏胖子拱手也对着面前的吴参议说出了这句话。
吴参议笑一笑道:“那你说怎么让他们长记性?”
苏胖子嘿嘿笑道:“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