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切切攫着我的脚腕,仿佛一不留神就要被拽了去,我赶紧将腿蜷起来,用被子紧紧包好。如此翻来覆去约莫到了五更天,天色开始蒙蒙亮,却再也不曾睡着。我便索性爬起来整理要带进宫的东西。
抱着包袱卷儿在屋里游荡了好几圈,除了几件喜欢的衣服拿得还算顺手之外,其他的却着实让我有些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将能想得起来的可能用得着的我都悉数翻了出来,零零落落摆了一床,床上堆不下了,就放在脚边的地上。我仔细看了看,觉得约略差不多,便一件一件紧凑着码好,将早就铺好在床上的包袱布对角系起来,哪知,指头尖才刚一提上那两个角,东西便哗啦啦地散了开来……沉着一口气捡起来了再码好,去提另外两只角,结果东西又从相反的方向七零八落地掉出来。
要命!
最后一点耐性也被彻底磨光了,我干脆把它们胡乱一卷,正要扎起来,我听到门轻轻地开了。皱着眉头转过身去,南宫澈显然愣了一下,半晌才开口。
“洛洛你已经起来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正有些心烦意乱,给他这么一问又有些窘,遂干脆背对着他,一边继续打包一边恼道:“我在收拾进宫用的东西。”
南宫澈走上前来,在我身边站定,一言不地看着我收拾。我手上不停,其实却不自在的很。偏偏那个结怎么也打不好,缠得我手都快抽筋了,我索性把包袱一掷,一抬头对着他。
“你做什么一直看我?”
南宫澈轻笑了笑,道:“我就是想看看洛洛准备把这个东西怎么办,没见过,好奇的紧,所以就忍不住一直盯着看,倒是我失礼了。”
他一边说,一边拨开我的手,将那包袱重新打开。
不知道他是不是皱起了眉头,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像打了结般的不平顺。
“洛洛,这个饰是不可以这么摆的,簪子、耳坠都会划坏寝衣,还有,外衣和内衣要分开来放,这样才干净……书,最好另外放在书箱里,你带这么多本,压在衣服上,那些个裙子便也都没法穿了……”南宫澈玉雕般的手指飞快地动作着,我几乎看不清,等停下的时候,却愕然看到面前已经打好了一个精致的小包袱。
他本来还不住地絮叨着,也突然停了下来。双手收回去,一抱胸,闷闷地说了一句:“我们两个干嘛要在这里做这种事,叫下人来收拾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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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三进宫
“我不过就是睡不着,就想着自己起来收拾也是一样的。”我小声解释,还不忘更小声地问上一句:“你昨夜上哪儿去了?”
南宫澈扳过我的身子,双手按着我肩膀,笑了笑:“洛洛就是因为这个睡不着?”
“才没有。”
“我在书房。”
书房?又是书房?眼前几乎是一瞬间就翻滚出了那幅身体交缠的画面。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挣开了他的手,南宫澈的手悬在空中顿了顿,也没多话,只从袖中抽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我。
我斜着瞥了一眼,是简单的蓝色封皮,上面也并没有半个字,便也不接,只淡淡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他一笑,将那册子塞进我手里:“洛洛先前不是要听那些个星座故事,我就拣着我约略记得完整些的抄了一点,你在宫中无事也能翻看着解个闷儿。”
轻薄的册子还带着些许他的体温,明明是熨贴的温度,我虚握着却觉得有些灼手。原来他在书房里是做这个,不是跟美婢幽会,而是为我先前的一句话切切地写了一晚的故事……
“南宫澈……”我抿了抿嘴唇,拉住他的手腕,“辛苦你了。”
他摇摇头,点了我脑门一下:“这下放心了吧?”
啊?
我讶然地张大了眼睛看向他,又赶快低下头来,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洛洛。”他反握住我的手,轻声道:“那两个婢女我已经遣出府去了,昨晚一直是我一个人在书房,只柳管家来送过一次茶水。”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怎么样吧,他这么一说倒像我是个妒妇了。
于是我正色道:“那两个婢子也算伺候你一场,你这样毫无因由地把人家遣出去,难免寒了下人们的心,委实不妥当。”
说罢,还作态摇了摇头。
正摇着,突然想起照南宫澈的恶劣性子,此时恐会顺口接话说什么既洛洛不忍便将她们找回来便是之类的话,我又赶紧补充道:“不过这一次既已遣了出去也就算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堂堂的王府,总要自持些身份,总不好再找她们回来,以后避免着些就是了。”
一席话说得十分没底气,总觉得南宫澈的目光正灼灼了然地望着我,我一边说一边赶紧低头胡乱翻着那星座传说。
“洛洛,书拿反了。”南宫澈含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定睛一看,可不是,一时又羞又窘,赶紧将书正过来,努力凝着神看过去,却没半个字入得眼。
“也不急这一会儿看,先吃早饭吧,是到饭厅用,还是着人端进来?”他从我手中轻轻抽走书册,放在那小包袱上。
“到饭厅,饭厅。”说着我便快步走了出去。
一推开门,早晨的空气凉意沁人,仿佛还带着露水的湿气。身上忽地一重,一件厚披风已经披上了肩头。我侧脸对南宫澈笑笑,他的手从披风底下探进来牵住我,一道往前走去。
不远处,柳管家挂着缠了白布的手臂一路急走过来,见了我们匆忙一行礼,便道:“王爷,宫里已经来人了。”
感觉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听见南宫澈不悦地说:“让他候着吧,王妃总要用些早饭。”
柳管家的面色似是有些为难,迟疑了半天正要开口,我便先说道:“算了,已经耽搁了一晚,也不好太为难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叫人温碗粥我带着路上喝喝就是了。”
南宫澈想了半刻,缓缓点了下头,柳管家便赶紧着手准备去了。
“洛洛在旁人面前倒总是体贴得很。”南宫澈含笑的语声落进耳朵。
我撇了撇嘴:“我一向如此,以己度人。”
闲话了一会,那边柳管家已回转来禀报都准备好了。我轻轻颔,将那小包袱递给他,正待移步,目光触及他的手臂,才想起自打中秋从宫里回来他就是这个样子,一直也没来得及问一句,遂温言问道:“柳管家,你的手……”
柳管家将手臂略缩了缩,低着眉沉声道:“不过是小伤,不碍事,将养些日子就好,劳烦王妃挂心了。”
听他这么说,我这边急着往外走,就也没多问,只嘱咐了让他去库里拿些补品来好生调养。
一路上捧着厨房现熬的小米粥,哧溜哧溜地喝完,宫门也到了。我踩着刚升起来的太阳光,熟门熟路地朝着天仪殿走。一旁的小太监陪着笑道:“殿下,错了,不是那边。”
我诧异道:“与天象祈福有关,竟不是去天仪殿么?”
“那奴才就不清楚了,皇上只说请您入住莲华殿。”
我站住,问:“那其他贵人呢?”
“其他贵人们也照品阶分住在各个宫殿里,待会殿下便可得见。”
我嗯了一声,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想想却也不知到底哪里不对,遂随那小太监去了。
偌大的皇城里时刻都是空旷而安静的,几乎听不见喧哗,不时能看到排列整齐的宫女太监低着头迈着小小的碎步快步行走在红砖地面上。我亦一路沉默不语,直到被领进一间华美的宫殿,一个穿着考究的女官带着一众侍从迎出来,把我让进殿门,那小太监照例传了通话便退下了。
那女官自称姓钱,是这莲华殿的掌事姑姑。我看她年岁约莫四十上下,面目虽庄严,身量却是江南女子的娇小秀致,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
“姑姑是南方人吧?”
“王妃好眼力,奴婢家在绍兴。”
“绍兴?倒是地灵人杰的好地方。”
“王妃过奖。”
这钱姑姑语气温柔,却带着一股子疏离,我问一句,她便答一句。这宫里的人啊,一个个都活得忒谨慎。想了想,觉得无趣,便也不再出声。只提了裙裾往后殿卧房里去。
迈过一进一进的门槛,渐渐显露在眼前的,除了后殿错落种了菊花的院子,还有一个半生不熟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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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青翟凤
之前现第七章关于时间的地方有个小bug,修改了一下,所以大家可能看到我更得是旧章。嗯,现在是今天的新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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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榜第二名即是,作品名《错穿》,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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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袍子的瘦高身影听到我的脚步声,徐徐转过身来。
我心下一凛,他怎么会在这?
眯了眯眼睛,淡淡道:“弓道长。”
那术士拈着一缕胡须,目光莫测地看着我,忽然嘴角一翘,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贫道与王妃也算是有缘,故以想现在若是不来最后瞻仰一下王妃的风姿,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我抬了抬眉毛:“道长要回仙山去了么?若真是有缘,青山绿水,以后总有得见的机会。”心里却喊着,谁跟你有缘了谁跟你有缘了?
“并不是,贫道不才,已被陛下封为护国法师,应该暂时不会回去了。”
“那……”他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既不走,却说什么来最后瞻仰我的风姿,好像我要仙游了一样……呸呸呸,真是晦气,遇上他,就没有不晦气过,妖道!
“哈哈哈哈。”那妖道竟毫不顾忌地放声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他终于打住,对着面色已然十分难看的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这世间身负重责的人总是活得寂寞些,王妃如是,贫道亦然。”
说罢,将手一背,大步离去。
不知为何,他那话竟在我的心里激起了一层波澜,几乎让我来不及先腹诽两句。观星那晚的不安感觉再次涌过来,瞬间就淹没了我。
身负重责?我不自觉地抬起手腕抚了抚眼睛,莫非他指的是我观星的异能?照理说我也并未曾表现太多的出众之处,可是为何此刻心跳得这么快,脑子里一片混乱,仿佛千军万马在呼啸,却偏偏只看到马蹄踏起的尘土,而不见半个人影。还有,还有那夜的星语……思及此,身子更是一颤。
“阿洛,阿洛……”似是有人在远方这样轻轻地唤我,声音渺渺,语调温柔。
我张了张嘴,有一个音节仿佛就卡在嗓子眼上,稍一用力就会自喉头滚出来。奈何我尝试了半天,始终吐不出那个字。
“王妃,差不多要到辰时了,您是不是先更衣?”钱姑姑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侧,恭声提醒道。
我微点了点头,稳稳心神,随了她进屋。
玄色的缎衣,刻绘了百鸟的纹样,配上束腰的大带,想来应是皇族女眷祈福祭礼用的祭服式样。待穿戴好,我转向钱姑姑问道:“今日祈福,既不在天仪殿,却是在何处?”
“回王妃殿下,是在太后凤仪宫后的小祠堂。”
“小祠堂?”这倒真是怪了,那不是太后平日里礼佛的地方么?
“是,国师大人说,那一处于五行八卦来说,极北,属水。眼下又近冬日,水旺于冬,与尊贵的皇族阴柔之气最为合应。”
我正了正头上的簪子,随口道:“钱姑姑倒记得精细。”
“王妃谬赞了。”钱姑姑的声音里竟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紧绷。
我定定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眼观鼻,鼻观心,表情滴水不漏。心思略转了转,扬起一个微笑:“那事不宜迟,我们就过去吧。”
“是。”
依旧是皇宫中长长的甬道,几转几回,待到了凤仪宫,还没进殿门,便先听见了那道尖得刀子样的声音。
“陛下此番的决议,太后您也不闻不问,这到底有违……”
“阿秀!”略厚重的女声将她喝住了,转而说道:“母后,陛下的决定我们自是不敢非议的,不过这到底关乎我天家的威严,母后过问一下却是合情合理。”
少顷,太后听起来略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平远,你那弟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
随着我步入大殿,所有的声音都突然消失了,殿里并没有许多人,此刻却都看向了我,那目光中包含了无数我窥探不出的意味,只觉得十分惴惴。于是赶紧将头一低,在一片寂静中快步走上前来跪下行了礼。
“儿臣拜见皇祖母,愿皇祖母福体安康。”
“起吧。”
“谢皇祖母。”
刚起身,门口便传来通传之声。
“皇后驾到。”
殿内众人连忙又是拜伏。看着暗红绣金的衣角从身边掠过,心里蓦然浮起了南宫澈小时候的事情,对这皇后便有些不耐,只盼她快些走过去。可她却偏偏突然在我身前两步停下,间的珠翠一阵玎珰乱响。
“你是何人,竟敢身着四妃祭服?”本是婉转端严的女声此刻却带上了严厉的气势。
四妃?我看了看身上的袍带,抬头刚欲辩解,正对上了一双饱含怒气的美目。
“你是,你是澈的……”在看清了我的面目后,皇后忽然神色大变,竟有些站不稳,身子朝后晃了晃,眸光闪烁间似有什么跳了一跳,含着惊诧、疑惑……和一丝恨意。
我挪了挪膝盖,欠身拜下去:“儿臣正是七皇子的王妃颜洛,见过母后。”
转瞬她便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情,瞳仁聚起寒光,鼻子一哼:“难怪一样的没规矩,这身衣服岂是你穿得的?”说罢便转身朝着凤榻上的太后一福道:“母后,您可看的清楚,她身上分明就是四妃的翟凤礼服,照祖制,这可是大大的僭越。”
我听得清楚,此刻却是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只觉得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