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清秋那头匆匆离开,驾御着飞剑离开了当思峰的半山腰。
他看着这个宗门,一时间有些感慨。他算的上是噬魂宗土生土长的弟子,可是和那些门中男女弟子爱慕契结而生的孩子不同,他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那个人带上宗门,从此就一直孤零零的生活在这噬魂宗里。
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这噬魂宗虽然是魔宗,可也是一宫、二宗、五圣人中二宗之一,是许多魔修挤破了脑袋都想要进的,而他就这样轻易的进了宗门。可是他一个没有父母师傅的弟子,在宗门内没有依傍,日子自然过的万分艰难。
好在他的修炼天赋过人,这也是他能够有被收入门中的原因之一,而且当年好歹也是那个男人带进宗门的人,宗门中人虽然不亲近,但也不敢过分欺凌。
后来随着他的成长,宗门的弟子三年一批的收录进来,他也随某一届正式拜入了宗门,正式源于这个才认识了赵晋和落阴两人。
那一届的弟子天分好的出奇,好似是魔修中人才的一次井喷,从来百年难得一出的修炼体质,在那一届竟有好几个。而有天才的地方自然就伴随着更多的斗争,更何况这些人身后哪一个没有一方势力的支持?即使是落阴、赵晋亦然。天才可不是想要有就能的,自然少不了自幼的丹药温养。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说不得的事情,就算是后来偶尔有人闲传几句,不是当事人亦无法了解其中的凄厉和惨烈。
然后他离开了宗门,十年之久。
这十年,算的上是某种情况下的妥协。别以为修真之人有多高洁,其实和那些蝇营狗苟的凡人没有多少区别,修士也是人,追求长生大道也离不开物质需求,丹药、法宝、灵石都是需要抢夺。
好在,他当年选择离开也并非如外人想象的不甘不愿,他也需要一个借口离开宗门去寻找魔门传承。
只是想起当年离开的无奈,到底多了几分意难平。
任清秋御剑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落在宗门交任务的地方。
甫一落地,很多人就将眼神落到了他的身上,他的皮囊实在是太妖冶,想要让人忽视都难以做到。
红衣公子,容貌妖冶绮丽,嘴角带着轻佻的笑容,可是狭长的眼眸中却分外凉薄,举手投足间俱是气势非凡,满身难言的气质,让在场的人不自觉的将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
不少同来交宗门任务的修士发现这个漂亮的男子是筑基初期的实力,只是却从来都不曾再宗门中见过他,一时间都是私下里议论纷纷。
更有以采阴补阳为法的魔修,将淫邪的目光放到他的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肮脏的主意。
任清秋感觉到一下子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他本就对恶意的目光极为,此时感觉到某些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不由升起几分不耐,他生的这样一副容貌,自然最最厌恶他人这样的目光。
手下意识的想要抚摸一下小狐狸的毛发,猛然想起自己不曾带她出门,心中的烦躁又盛了几分。如不仕忌着某些事,真想将那些人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走到回报宗门任务的长老处,也不管排队的事情,就将自己的宗门铭牌放到长老的桌前,“马长老,一别十年,想不到还能再这里见到你,当真是幸事!”
被称作马长老的人抬起头,他的脸上已经可以看见皱纹,眼神却清亮依旧,带着凌厉的目光,打量起眼前这个妖冶的男子,脸上渐渐露出惊骇的神色,低声喝道,“你……你居然回来了!”
任清秋挑唇一笑,并不多说些什么,而是将铭牌一推,示意他快点办。
铭牌,算是宗门弟子身份的一种象征,往往有简单的身份介绍,和凡人间的路引性质差不多,同时也记载着弟子宗门任务和宗门贡献。
马长老嘴唇蠕动了一下,凌厉的眼中有某些东西一闪而过,随即利落的给他以最快的速度办妥了。那些本来排在后面有异议的弟子,看到他似乎和这马长老认识,都保持了沉默。马长老是宗门任务大堂里的老人,虽然只是筑基后期的实力,但似乎和宗门高层很有几分关系,平素里就很有面子,自然没有人会为了这事得罪人。
任清秋将那铭牌收到了储物戒指内,嘴角依旧挂着妖冶的笑容,只是那眼底的凉薄更甚。一群愚蠢的人类,真是一点都没有他家小狐狸软萌可爱!他在心底暗暗抱怨,下次一定去什么地方都带着他的狐儿,有狐儿在怀的感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