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对小缦离家出走半个多月仍不肯回来的火气喷到人家头上。
“要我别迁怒,你就别再阻止我,我非要逼那丫头回来不可。”
“大哥——”
“不好意思,我能说几句话吗?”见两兄弟一走一拦阻,拉扯再起,原本该离去的楼子齐忍不住插话。
“你这小子想说什么?”袭崇道凌厉地望向他。这小子不离开是杵在这里看戏啊?
“刚刚我无意间听到你说要刊登与女儿断绝亲子关系的警告启事,虽然我是局外人,无权置喙,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断绝亲子关系都是最下铂即使仅是警告,也会使双方的关系陷入最的状态,甚至可能弄假成真,演变成真的断绝亲子关系,到时要修补遗憾,只怕会更困难。”
袭耿扬的眼里添入一抹赞赏,能在大哥那令人望而却步的凌厉视线下沉稳的陈述意见,这位年轻人胆识不错,而他中肯的分析,正是他一直没机会向大哥提及的关键点。
这半个多月以来,平野让次那边均无小缦的消息,令忍耐多时的大哥终于发飙,怒气勃发的说要登与小缦断绝父女关系的警告申明,他光拦阻大哥就手忙脚乱,哪有时间跟他分析后果的严重性。
就不晓得这位年轻人一针见血的陈述,大哥是否听得进去?
袭崇道听他这么一说,胸中一震,的确,小缦至今仍不妥协,他若以此方法逼她回家,这个执拗起来让人头痛的丫头很可能认为既然他不要她这个女儿,那她也把他这个老爸三振掉……
“抱歉,我好像说得太多了。”见两人均未回话,楼子齐向两人点头致歉,即使他是好意提醒,在别人眼里也许只当他多事,他还是就此打住,免得反造成对方更大的纷争就不好了。
“你确实说得太多了,我就不信将来你女儿反对你为她决定的婚事,卯起劲跟你反抗到底时,你不会暴跳如雷,还能这么理智的分析事情。”袭崇道挑剔的说着,接着便转身离开,登报逼小缦回来的方法确实不能贸然使用,他得回去想想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逼她回来。
楼子齐有些愣住,这位极具威严的先生是在坦然相告与女儿对立的原因,还是在诅咒他将来会和自己的女儿起冲突?
“谢谢你,我大哥把你的话听进去了。”袭耿扬松口气的向他道谢。
“咦,是这样吗?”他一副完全无法想到是这答案的表情。
袭耿扬笑着点头,“他没进报社。”
瞥见大哥回头,为免大哥以为他在讲他坏话,他再向楼子齐道谢后立刻跟上自家兄长,庆幸的在心里想,多亏遇见那年轻人,否则小缦和大哥恐怕会在今天陷入关系破裂的局面。
楼子齐依然有些怀疑那位浑身透着不可侵犯威严的长宅真有听进他的由衷建言?不过见离去的两人已不再争执,他倒也觉得欣慰。
他往事务所跨步,忽又停下脚步,想起他全心恋上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