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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呛在喉间,忍不住屈指在她的额头上重重敲了一下,“贫嘴。”
“嗷!”身为宠物的小非常捧场地倒在软榻上滚了两滚。
宇文堂忍不住撝住额头。这丫头,还当真没把自己当女人了。
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恼好。
索性不理会这个教人头疼心烦又……屡屡破坏他帝王威严的小,宇文堂继续取过帛书,处置起国家大事。
赵妃子在一旁耍憨卖痴了半天,眼见还是找不着机会可以追问云片几时回来一事,只得垂头丧气地窝回了自己的老位子,抓起案上的瓜果面食炙肉和烤得香香的鲞鱼,继续吃。
吃了几口后,她又忍不住转过头看他,张口欲言。
宇文堂浓眉动也不动,神色更严峻,吓得她赶紧转过头去,又塞了片肉夹馑进嘴里,鼓撑得满满的,免得自己又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宽肩又可疑地耸了耸,一顿后,继续默默看帛书。
车马浩浩荡荡出了平城,北上驰往边界,在那之前,除却绕行过一片广大得无边无际的荒原外,唯一可行之道便是高岭险峻的落雁崖隘口。
越近落雁崖,宇文堂的神情越发沉稳平静,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旁抱着果盆又
睡着了的小,眼神有一刹的复杂难辨。
他忽然开口,“!”
她依然睡得欢,红润小嘴边有一丝晶莹唾液微挂。“赵妃子!”
“来了!”她吓得跳了起来,头重重撞到车厢顶上,疼得她抱头蹲在锦榻上哀叫。
宇文堂强忍住将她抓入怀里检查伤势的冲动,清清喉咙道:“等会儿你待在车里,不准胡乱走动。”
“噢。”她一边揉头一边乖乖应道。
“无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出这个门。”他眼神严厉的看着她。
“诺。”她连忙坐好,正经地点头。
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而后起身掀帘走出车厢,沉声道:“来人,备孤的昆仑来!”
“诺!”外头随扈的护卫统领恭声应道。
眼见宇文堂就要离去,赵妃子不知怎地心头一跳,莫名有股慌乱不祥的感觉,好像他这么一出去,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也不知为什么脑中会冒出这离奇糟乱的念头,嘴巴已自然而然地冲口而出:“君上!”
他那英俊华美若天人的脸庞微微回首,深邃凤眸注视着她,“嗯?”
“您……还会回来的,对吗?”
宇文堂心下一震,目光深沉复杂中带着一丝隐若怜惜,一闪而逝,随即恢复清冷。
“坐好。”
她一双圆圆杏眼巴巴儿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有些怔然,但还是听话坐在原处。
车队越近落雁崖,前头哨兵一百人打头阵探过了路径,急奔回报。“禀统领,前方无异状。”
护卫统领颔首,一夹健马回到宇文堂身畔,“君上,路径无异状。”
“嗯,警醒些,继续前行。”他面无表情地道。
“诺!”护卫统领对前方精锐铁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