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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一个人住,开伙做什么?白天管家阿英嫂会过来帮忙整理,但也只有遇到我没出门的时候才会开伙,所以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可以煮也算正常。要不,我们干脆到外面吃好了。”
“算了,跑来跑去的多麻烦,而且你不累吗?”
“是累了,只是……你可以吗?你到底行不行呀?”
下一秒,那颗往冰箱探看的头颅猛地掉转,从冰箱里吹送而出的氤氲冰雾里,他的两只眼睛竟感觉像是在喷火。
“最好不要随便质疑一个男人行不行,特别是对一个女人来说。”他挑了挑眉头,露出森森白牙,邪笑的说。
“神经呀!”秦兆艳嗔瞪他一眼,芙颊跟著发热。
真的是很神经,好端端的,提什么男人女人的……是说,原来他还是把她当成女人?而且这个发现似乎让人挺……开心的?
她抿著嘴,强忍笑意,步向沙发的双脚忍不住又停了下来。
倚在厨房门外偷偷瞄著,她看见他把从冷冻库拿出来的海鲜食材放在水龙头下让水柱冲刷著,然后开始挑洗菜叶。
他高大的身躯站在水槽前,挽起袖子露出了精壮的手臂,修长的指头忙碌的在叶梗间穿梭,哗啦啦的水柱也溅到他的身上。
他娴熟的动作让她暗暗赞叹,但随之袭上心头的是另一种奇妙的感动。
看著这么一个长手长脚的男人在蔚房里张罗忙碌著,让她想起了父亲秦宏图,想起了好遥远的某个场景,那个吃著父亲爱心消夜的夜晚……
“这么不放心吗?ok,我答应你不下药,你可以不用偷看了。”他忽然凉凉的抛出话语。
在她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硬是被逼退,偷偷的拭了下眼角,吸了吸鼻子,笑说:“你可以再神经一点!我是不放心,害怕你把厨房炸掉。真的不用我帮忙吗?至少我可以帮忙洗菜……”
“不用了!要劳动到伤兵残将,那再好吃的东西我也吞不下去。”他撇撇嘴角,扬声说道。
说穿了,他就是体恤她受伤。她想。
哗啦啦的水流声中,他特地扬高的嗓音传到了她的耳里,恍惚之间,她感觉那一道道的水柱也往心里冲刷著,形成了某种激荡……
不知不觉的,她甫拭去泪水的眼睛竟然又开始模糊。
“欸,如果你想帮忙,就先拿瓶红酒出来醒酒吧!记得,我要那瓶勃艮第。”
她被他的声音唤醒,“你还真大方啊!”那可是她老哥的私藏好酒耶!笑笑的呋了声,她随即转身离开。
不只要醒酒,人也得醒醒吧!
秦兆艳回到卧室,简单的梳洗之后,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重新回到沙发区坐下,发现他的身影还盘踞在脑子里。
想著他犹沾水滴而邪魅俊逸的脸庞,以及那双不经意流露出温情的黑眸……她的心也像是被牵系住,胸臆间的浪潮不但丝毫未歇,甚至还更加汹涌起伏。
厚!都怪他啦!活脱脱的一个痞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