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瑄皱着眉问:“彭老既然身体虚弱,怎么还来军中待着?”
项普略唉声叹气地道:“师父他老人家的性子你们也清楚,他认定的事情谁劝都没有用,我先前就只劝了半句,师父就给了我两个耳光,偏要来我这营里时刻参看军务。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吩咐人弄来一张软塌,让他老人家就在这中军帐休息,平日里我与其他将官议事也就得以让他老人家直接旁听,省着来回折腾。”
文显忠满是担心地指着彭莹玉道:“你这老秃驴,怎么到老了都要这样折腾?普天啊,你听我的,立刻带你师父回巢湖休养!”
况普天见文显忠这样说,心中一委屈,当场就抹起了眼泪:“文老,别人不敢劝,俺还是敢的,俺跪在地上求了师父三天三夜了他也不同意呀!有一次我实在急得不行,就想着硬将他老人家背走,怎奈师父见了竟然说要将我逐出师门……我是盼星星盼月亮,没想到将你们给盼来了,您行行好,快替我好好劝劝师父吧!”
况普天说完就跪到了文显忠的身前,文显忠见状心中又气又急,指着老朋友的鼻子斥道:“你说你将这好孩子都逼成什么样子了?”
项普略闻言也珊珊落泪,跟况普天二人哭成一团。
当事人彭莹玉眼见着徒弟们和老友着急,自己却丝毫不为所动,随手拿起一份简略的地势图看了起来,半个字都不说。
文瑄眯起了眼睛,向旁边凑了几步,偷眼去看,只见这地势图乃是古城杭州附近的地势图,心中当即对彭莹玉的想法明白了几分。
文瑄先将况普天扶了起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询问:“况师兄,你先别急。据我所知,你的师弟们如今都是天完的将领,彭老可曾说过为何偏偏要来此处?”
况普天一愣:“这……我倒的确没有想过。”
文瑄微微一笑:“你且不要急着哭,我去想办法劝说彭老。”
况普天大喜:“好兄弟,你只要能让我师父他老人家回心转意,那我况普天就是给你做牛做马也都愿意!”
文瑄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且试试,是否猜中了他老人家的心思,我也说不准。”
“好,有办法总比没办法强!”况普天总算见到了一些希望,立刻如文瑄所说擦干眼泪站回到师父身边。
彭莹玉这时候也注意到了文瑄的小动作,挑了挑银眉,向这边看了一眼:“臭小子,什么时候将你爹给救出来的?怎么都没向我传个消息?”
文瑄这才躬身见礼,恭敬地将解救父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彭莹玉闻言点了点头:“如此说来,陷害我那韩侄儿的便是杜遵道这厮确凿无疑了?”
文瑄点头:“之前晚辈也只有六成把握,但如今却是十成十地肯定了,据盛兄传信,那杜遵道曾亲口对他讲述当日残害韩堂主一事,此贼狼子野心,实在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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