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没有将你我放在眼里,什么狗屁千户军职,到头来不过是听命于人家的马前卒而已!”
就连素来稳重的彭大此刻也尽是怨言:“说是让我们留下来操练兵马,其实不就是怕我们不听从那个文瑄的管制么?老子杀元兵的时候只怕他还是个小毛孩子呢!”
二人满饮一碗之后,坐在旁处的彭早住立刻起身为他们斟酒,趁着二人都在气头上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既然明教的这群人不待见我们,我们又何必在这受气?”
彭大清楚儿子的心思,知道被文瑄处处压制一头的他心中控恐怕有了别的心思,故而斥责道:“红巾军再怎么样也是敢于对抗元廷的义军,难不成你想要去做元廷的鹰犬?”
彭早住急忙解释道:“爹,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彭大挑了挑眉毛:“哦?那你方才话中是什么意思。”
彭早住提议道:“爹,我们手底下既有兵马,又有粮草,何不脱离这些明教的人,也学那徐寿辉自立为王,到时候自然可以随心所欲地向元兵发起进攻!”
不待彭大点头认可,赵均用立刻赞许道:“这个法子好!反正做的都是掉脑袋的买卖,为什么我们要听命于人呢?”
彭大有些犹豫地道:“可我们毕竟才投靠明教不久,这样做恐怕会遭人唾弃,日后哪还有人将我们放在眼里?”
赵均用觉得彭大的担忧不无道理,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只得再次将闷气用到了喝酒上,接连豪饮了两大碗。
彭早住知道借酒消愁的二人已经有所心动,便添油加醋地道:“且不说别的,我们从前走到哪里不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现在可倒好,每次去议事都要装作兔子一般陪着他们吃草,连喝酒都要躲躲藏藏,生怕被那文瑄发现。”
此言不仅戳到了赵均用的痛处,就连彭大的脸色也气得涨红起来,“那文瑄仗着自己戒律堂堂主的身份多管闲事也就罢了,偏偏芝麻李、毛贵等人也有样学样地卖弄起来,偏偏圣女还对他们言听计从!”
说到韩凌玥,彭早住又想起了文瑄威胁自己的事情,咬牙切齿地道:“说不定圣女本就是他们胡乱安排出来的,本来是文瑄的情妇也说不准!否则怎么总要将他单独留下议事?”
赵均用听后猛地一拍大腿,“俺也早就起了疑心,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彭大急忙做了噤声的手势,叮嘱二人道:“小心隔墙有耳,这些话你们千万不要借着酒劲乱说,否则只怕引来杀身之祸,明教的戒律可是出了名的严苛!”
赵均用不服气地道:“怕什么?俺看莫不如直接去找他们对峙!戳破他们的奸情之后大可再去投奔刘福通等人嘛!反正眼下红巾军到处都是!”
看着火冒三丈的赵均用,彭早住又有了主意:“赵大哥,毛贵毕竟是你的旧部,不如你去探探他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