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情罢了。
“我住在追远街。”
天外飞来一笔莫名的对话,搞得酆寅初不知道要接续什么,“全台湾叫追远街的,应该不少于十条吧?”
几乎每县市都有民族、民权这些路名,就为了告诉他住址?
“这很重要!”蒋时钰趴在桌上,“如果哪一天我出事,你一定要记住我住在追远街!”
“出事?你到底在说什么?出什么事?”酆寅初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没有听见吗?”蒋时钰压低嗓音,突然把灯熄掉。
“蒋时钰?蒋时钰?”心一颤,酆寅初捉住麦克风。
镜头开始剧烈晃动,酆寅初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蒋时钰,你说话啊!随便说句话都好!蒋时钰?”
“你小声一点好不好?”蒋时钰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把扬声器音量关小。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酆寅初在心中盘算着有谁在台湾可以联络,如果必要,非得请人去一趟她那儿不司。
“你可以不要说那个字吗?”蒋时钰咬牙切齿。天啊,她的鸡皮瘩疙都跑出来了。
“你现在还有心情纠正我的遗词用字?你最好仔仔细细说清楚你在搞什么鬼?”
漆黑的背景搭配微弱的光犀尤其屏幕蓝光就折射在她的脸孔上,一切是说不出的诡谲异象,再搭配她反常的行为,让酆寅初决定了,目前在台湾的是杰汀,就让杰汀跑一趟。
“又是那个字!你可以停止说那个字吗?我现在浑身都在了。”
“到底是哪个见鬼的字,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该死!他在太平洋另一端担心她的安危,她却把重点放在无关紧要的文字叙述,难道他要七字成诗吗?
“鬼,就薯字!”说完,她还紧张的东张西望,确定四下无“异”。
酆寅初怔忡着,一时无法响应。
坦白说,连前些日子参加医学研讨会时,刚好美国总统欧巴马也出现在璺会里,还和大伙儿话说家常,席间谈到年底大选的支持问题。助选基金背后换来的庞大商业利益,大伙儿算是心照不宣,他当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很自然的流畅应对,没想到却在这里败北。
“你是哪根筋有问题?这世界上压根儿就没有鬼,鬼只是人们作贼心虚下的捏造产物,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会认为有鬼,医学是科学理论的实践,这几年你把书都念到墙上去吗?”
“那是你没有实际撞见!”
“你有?”
“当然……”蒋时钰咽了口口水,“当然没有!但这只是早晚问题。你知道吗?那个租我房子的房东不老实,我早该知道天底下哪可能有这么好康的事会轮到我,我这辈子连一千块钱的统一都没对中奖,怎么可能用这么便宜的价格租到环境清幽,地理位置好,连生活机能也赞到不行的房子,而且还是透天厝,这根本说不通!所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