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理宫务都头头是道,可在。他怀里,她就是爱撒娇,一看到他,整个人都活泼了起来,伺候他又细心妥贴,两人有什么意见相左的地方,她也不闹性子,只可怜巴巴地拿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他心就软了。
“好了好了,朕跟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
一看他口气松了,她这泪珠子就往外掉了,还抽泣。“是万岁爷先嫌弃臣妾不中用的,万岁爷要是看上了另外的好女子,臣妾也不拦着,臣妾本就是万岁爷的女人,万岁爷喜欢臣妾自然心喜,万岁爷要舍弃臣妾,臣妾也不敢说什么,只默默等着万岁爷什么时候想起臣妾来,来看臣妾一眼就好。”
那细细委屈的呜咽哭法真让人心疼,那小嘴说出的话也可怜得紧,令鬼戎哭笑不得,无奈极了。
他不过一句闺房里的玩笑话,她就能联想到他看上别的女人,哭成了泪人儿,心疼得他心头一抽一抽的,想骂又舍不得,只能一指头点她脑门上,看她细小脖子往后一撑,竟还担心她伤着了,赶紧又搂回来。
“你说的什么话?朕现在身边除了你还有谁?小没良心的,朕开个玩笑就不依不饶了,居然自己装起可怜来,谁要舍弃你了?朕舍不得。”
文知艺小手就扭了他衣服上的扣子,委屈地说:“你还打臣妾。”
“这就叫打?”他又拍了她几下小屁股,语气突然暧昧起来,贴着她的耳朵低喃着。
“朕晚上宠爱你的时候,那才叫打得厉害,小屁股最后都红红的。”
听了,她也不怕冒犯天颜,小手上来就捂住他嘴巴,脸蛋烧红。
“你你你……”纠结了半天,到底面子薄,只故作凶狠地说:“不准说!”
鬼戎仰天大笑,笑声传了好远。
“你不许笑,不要笑啦。”文知艺恼羞成怒,再不管什么了,就要扯了他的手,下床去离他远远的。
鬼戎长手一伸,就想把她捞回来,没料到她身子灵巧,一个矮身就让他扑了个空,文知艺正得意,但顾此失彼,身子一滑,竟然要从床缘掉到地上。
她尖叫一声,小手胡乱挥舞,把矮榻上的奏折全部打散到地上,还是止不住下滑的趋势。
鬼戎心里也怕她跌伤,一个空翻落到地上,虎腰一弯,就把佳人牢牢抱在手里。
文知艺一靠到他身上,两只细胳膊立刻圈在他颈子上,整个人扒在他怀里。
“看你多不小心——”凶过后,见她害怕的样子又心疼,鬼戎缓声道:“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抱着她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他总觉得脖子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大手往后一伸,从她手里抓出一个折子来,原来她刚才抓奏折时,紧张得一直没松手。
文知艺在鬼戎怀里窝了一会儿,被他哄着才缓过了神,眼珠子一下就看到他手里的折子。
那是她父亲的字,她看到自己的名字在上面,是父亲给她求封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