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下话,立刻转身撤退,安于曼明知这是他刻意设下的陷阱,她的手还是控制不了的拉起缰绳,追了上去。
“席广,你给我站住!”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她非得逼他说出来不可,要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可饶不了他!
“安副将!”和安于曼搭配领兵的另一位部将见状赶紧下令道,“快,快跟上去!”
安于曼紧追着前方的席广,两人渐渐脱离主要战场,背后跟上的几名东邵士兵也紧追不舍,就怕跟丢了。
席广引诱他们奔驰在杂草丛生的莽原上,突然之间,席广竟然控驭马匹高高一跃,像是在跳过水塘,但眼前根本就没有任何障碍物。
当安于曼意识到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停下来了,她只能赶紧对着后头追过来的士兵大喊,“有陷阱,别过来!”
“安副将--”
土地骤然一陷,后头的士兵只能眼睁睁看着安于曼连人带马掉入又深又广的坑洞中,尘沙漫天扬起,开始风云变色……
当她从昏厥中再度恢复知觉时,她只感到全身异常的疼痛,像是有火在体内烧灼,痛得她频冒冷汗。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从昏沉中苏醒,但全身的痛楚却依旧没有减缓,她还是痛得几乎无法动弹。
她到底怎么了?她只记得自己连人带马跌入坑洞中,之后就没有任何印象了,身上的疼痛恐怕就是跌入坑洞时所受的伤--
她勉强偏过头,察看自己究竟身处何方,只见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你醒了?”同在房里的思蓉一听到安于曼的痛若声,便赶紧靠到床爆“你受了不少伤,别乱动,免得伤势更加严重。”
安于曼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这里是哪里?我又为什么会在这?”
“这……”思蓉沉默了,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回答她这个问题。
她们现在在西邵的罗城,这里是席广的威远将军府,要是她讲出来,安手曼恐怕会不顾伤势,就算用爬的也要离去。
“思蓉。”席广此时突然进到边里,“她的状况好些了吗?她已经整整昏迷五日了。”
安于曼错愕的瞧着他,“席广?怎么会是你?”
“你可终于醒了。”席广欣喜的来到床旁,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她苏醒,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只是一时间太过兴奋,反倒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我……”
“你把我抓来到底想干什么?”安于曼愤怒的瞪着他,“要杀要剐随便你,既然我已落在你手里,技不如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是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呀!”他终于说出口了,语气难掩激动,“我是你的哥哥,亲哥哥!”
她错愕的瞪大双眼,“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手上的胎记,你的年岁生辰,还有你身上的金锁片,在在都证明你是我从小失散的妹妹,你姓席,叫做席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