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刺族战争,但由于我年纪太小,父亲也不让我上战场,因此我还未真正上过战场呢。”
龙飞笑笑道:“这是当父母对自己子女的爱护,直兄也不必责怪直长老,说不定是因为你父亲觉得你当时的武功可能还不能自保,因此不让你上战场。”
直承功苦笑道:“龙飞也不必安慰我了,我鱼人族有很多年纪比我小的都已经在战场出生入死,拼了一身的功劳回来了,只有我却还是从未接触过敌人,为了这个,我都快惭愧死了。”
铜头哈哈大笑道:“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多点杀敌,多点建功,也可以将以前缺失的补回来嘛。”
龙飞点点头道:“是啊!历史上多少半路从军者,不也是照样建立了不世功名。”
直承功被两人说得重新树立起了信心,不知不觉之中也不象之前一样觉得紧张了。
“报……”
就在几人交谈间,传信兵的声音突然从林子外面传来,虽然不大,却令所有待在林子中的人都不由精神一振,偷袭者终于来了,等了几天,终于被他们等到了,
“讲”直承功满脸严肃道:“贼人到了那里了?”
传信兵用几乎冲一样的速度从林外跑到了直承功前面,连头上的汗都来不及抹,张口就道:“贼人并没有来这里,昨天又偷袭了月宜城的信月村,将全村六百人全部杀害,无一活口,所有物品财货都被劫掠一空。”
“啊!”直承功叫了一声,马上抬头看着龙飞,眼中都是疑问的神色:不是说偷袭者会来这里吗?现在却到了信月村了。
龙飞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直承功道:“拿地图来。”
直承功与铜头迅速地将地图拉开,龙飞就着从树梢上透入的光线,一丝不苟地看着地图,手指在地图上划着,从月岛的最北边,顺着几次被偷袭的地方一路划了来了,先是月龙城,再是月兔城,再是其他几个小城市或村庄,到最后的信月村。
偷袭者竟然绕开了边垂集,边垂集南边附近的信月村却惨遭了毒手。
龙飞嘴角需出一丝冷笑,冷然道:“想玩,就陪你玩到底。”转头对直承功道:“请令兄与叶大哥来此商量一下?”
直承功嘴唇颤动,欲言又止,想起直成功吩咐自己要听龙飞的命令,因此也不多问,只是将命令传了下去。
“怎么样?要我们来这里干吗?”叶国明一看到龙飞便问道,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再加上龙飞对于海盗动向的分析众人都深为信服,因此直成功等人也有意的多多征求龙飞的意见。
龙飞对直成功歉然一笑道:“刚才探子来报月宜城又遭到了海盗袭击,六百人无一活口。”龙飞心情沉重,觉得有点对不起直成功,要不是自己坚持认为海盗下一个目标会是这个边垂集,让直成功将军队调来这里,说不定直成功现在可以将军队快速调往月宜城,将海盗消灭。
直成功身躯震动,脸色变得苍白,转瞬又就得铁青,沉思了一会之后,才抬起头来对龙飞道:“龙兄弟是否能猜出他们为何会去信月村,而不来边垂集。”
龙飞看着直成功的神情只是刚才一惊之后马上平静下来,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自己还以为这个直成功或许稳重一些,并没有什么特点,想不到到了紧要关头,反而却最先沉下气来,可见经过长期战争之后,灵活应变及计谋是某些天生聪明人的特点,但遇到事情首先能沉静下来的却是这些在战争中长大的人。
指着地图,龙飞对直成功道:“我认为他们袭击月宜城,目的还是为了边垂集。”
直成功疑惑道:“还是边垂集?”
龙飞沉重道:“可能我们都忘了一点,这些海盗是有内应的,即是说他们的老窝既可能是陆地上,也可能在海上,在这个非常时刻,不但是我们的探子遍布月岛整个沿海地带,就是他们肯定也是探子四出,将整个地盘都探得一清二楚了。”
直成功也不是笨人,闻言一震道:“你是说我们军队出动被他们知道了。”
龙飞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不然怎么解释他们绕开边垂集去袭击那个破落的信月村。”
直成功道:“那龙兄弟为何说他们的目的还是边垂集。”
龙飞道:“我有敢肯定他们袭击信月村只是想将我们的军队调开,好让他们毫无惊险的袭击边垂集。”
直成功双手反在身后,来回走了几步,才缓缓点点头道:“龙飞的推测有几分道理,相对其于他城镇来说,边垂集就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想要不让人注意都不行,如果我是海盗,也肯定不会放过边垂集,如果海盗不抢劫边垂集,那就证明他们确实是明白岛上的情况,而从前面几次的袭击,显然他们对于月岛的情况是深为了解的。”
“所以我们要针对海盗的这次行动,要做一个部署。”龙飞淡淡道:“要不然,他们就也不会上当!”
直成功双眼直直的地看着龙飞,道:“那龙兄弟认为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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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四章 、各出奇谋
莫干山,海盗大营。
尤狮满脸兴奋,来帐中来回走动着,高兴地对宫一郎道:“宫兄弟真好计谋,只不过让兄弟们小小的动了一个身手,就将边垂集的军队引出来了,想不到在一个小小的边垂集竟布置了这么多的士兵,看来他们是真的料到边垂集是我们下一个出手的目标啊!如果我们当时闯进去,当真就出不来了,想想真可怕。不过这次我看他们撤出军队之后拿什么保住这边垂集,我马上传令下去,让兄弟们今晚就出动,杀边垂集一个鸡犬不留,也好让兄弟们发一笔横财。”说着就要将传命兵叫进来。
宫一郎挥手阻住道:“尤首领且慢。”
尤狮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宫一郎道:“宫兄还有什么顾忌,他们军队都撤出来了,难道说他们还藏有军队在那里不成?”
宫一郎抚着下巴,沉吟道:“我们先别高兴得太早,照我看来,他们军队是肯定全部撤出边垂集了,只是我料他们是肯定还是时刻会注意着边垂集的,毕竟这个边垂集这么一口肥肉,如果放过了就不正常了。我相信,在边垂集附近方周十里,肯定布有不少他们的探子的,只要我们军队到了边垂集附近,是肯定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的。”
尤狮本来高昂的气势徒然降了下来,变成了一头垂头丧气的狮子,看着宫一郎道:“那就这样放过了边垂集。”
宫一郎诡异地笑笑道:“尤首领先别丧气,这个地方那么敏感又那么富裕,就象是蛇的七寸一样,将它灭了既可让其他三家脸子尽失,特别是直家,说不定会因此被武尚强怪罪下,失去争这联合军首领的资格,那我家公子就可少了一个对手,也可让兄弟们发一点财,犒劳犒劳兄弟们,因此就算是尤首领想放过它,我还不愿呢!”
尤狮耷拉下的脸又高兴起来,看着宫一郎道:“宫兄弟有什么计划,快快说来。”
木文微笑道:“宫兄弟有什么计策,不妨说出来,我们一定尽全力配合。”
宫一郎转头看看其他人,见他们都对自己点头,显是都是同意木文的意思,逐冷笑道:“撤出莫干山,引出直姓军。”
尤狮剧震之下怒道:“宫兄莫乱开玩笑,放弃莫干山,那我这些兄弟以后去那里安身?”
宫一郎转眼看着四周,见到他们都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只是莫明其妙的看着自己,眼光中也象尤狮一样既有震惊,也有疑问,急忙道:“尤首领且先别焦急,容我问几个问题。”
尤狮不明白宫一郎的意思,只好耐着性子不悦道:“宫兄有什么问题?”
宫一朗双手反在身后,在帐中来回走着,边走边问道:“尤首领与各位兄弟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尤狮一愣,不知道宫一郎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老实的回道:“半年有多。”
宫一郎淡淡道“哦,尤首领可是在这个山中猫了不短时间了,这里条件看来并不太好,可真是委屈尤首领与各位兄弟了。”
尤狮更是不明白宫一郎的意思,怎么说着说着就关心起自己与属下的处境来了,有点感动道:“多谢宫兄关心,不过我们觉得还好。”
木文也笑笑道:“有劳宫兄弟的关心,成大事者都能忍人所不能忍,尤首领与贵部想必也是如此的。”
吕奇也呵呵笑道:“是啊,这里并不见得有如何差,总比整天待在船上强多了。”
宫一郎语气突然一转,看着尤狮冷冷道:“如果尤首领想被别人包粽子,那不搬走也是可以的。”
尤狮一惊,知道宫一郎计谋多端,此话出口必有缘由,急忙问道:“宫兄此话何意?”
宫一郎看到自己的话收到了效果,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侃侃而谈道:“各位难道就没想到,这半年来,各位在月岛做下的事情,可谓是件件惊心,桩桩侧目,引得全岛天怨人怒,却至今还是没人能找到各位,各位难道就不想想,这里毕竟是鱼人族的地盘,并不是在各位自己的家里,只要全岛之人都行动起来,各位,这个地方还可以保得住吗?只有趁早放弃,才是明智之举,不然到时各位想走也走不掉了。”
一番话说得帐中各人都醒悟过来,纷纷点道称是。
宫奇呵呵笑道:“还是宫兄弟清醒,我等只顾着高兴,竟没想到这茬。”
尤狮还是有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这个好不容易找来的落脚之地,有点犹豫道:“找到这个地方并不容易,为了找到它我们失去了很多兄弟,他们应该没这么快就找上来吧,让兄弟们再住一段时间如何?放弃了这里之后,兄弟们还不知道去哪里呢?”
宫一郎着看尤狮冷冷道:“我猜不出半月,这里一定会被发现,尤首领敢不敢与我打赌。”
尤狮张张口,欲言又止,显是知道宫一郎没有十成的把握是不会这么说的,并且平时也没见识过了他的计谋百出,每料必中,次次都可帮自己逢凶化吉,因此也是相信宫一郎的话的,秃然道:“可是放弃了这里之后,兄弟们到哪里落脚呢?”
宫一郎提醒道:“尤首领是怎么来的。”
尤狮醒悟道:“宫兄的意思是让兄弟们回到船?”
宫一郎点点头道:“是的,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一次的边垂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行动了,尤首领还留在月岛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还可能有被别人发现的危险,不如回到船上,扬帆出海,专心等我们的消息就是。”
尤狮以为宫一郎过河拆桥,利用了自己,便将自己赶出月岛,脸色一变,刚想发作,木文却已拍着掌站了起来,对着宫一郎赞道:“宫兄弟果然高见,尤首领一走之后,直、武两姓再也无法找到袭击者,肯定也无法破案而被民众质疑,甚至被武尚强怪责,失去威望,也就失去了争夺联合军将领的资格,而蒙姓摆明了是不与武尚强争的,到时这联合军的将领自然就落在了修公子的手上,到了修公子起事之时,尤首领又可以作为一支奇兵,可不定可因此将修长老推上族长之位,到时我们的愿望不是也全部实现了吗?”
尤狮一愣,仔细思着木三的话,然后也拍着掌道:“的确如此,我几乎就错怪宫兄,那就通知兄弟们马上撤吧。”
宫一郎挥手道:“先别急,既然尤首领同意了放弃这个据点,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弃分利用它将直、武两姓军团引出老巢,并将他们引到这里来呢,那时边垂集就是我们的盘中美餐了,各位觉得如何?”
帐中各人精神一振,看着宫一郎道:“宫兄还请细细道来。”
宫一郎冷冷一笑喃喃道:“边垂集,我看这次谁来保护你。”
龙飞等人无聊而紧张地坐在军营之中,等待着探子的消息。
知道了自军的行动已经被海盗知道之后,龙飞便决定全部撤回军队,改为以探子来监视着边垂镇周围的动静,只要海盗敢出现,那他们将逃不出直姓军的包围追击。
而直成功也同意的龙飞这个决定,这虽然有点被动,但也是目前最好的计策之一,只有这样才能引蛇出洞。
自从撤回军营之后,龙飞等人派出了众多的探子、斥候,铺天盖地以对有可能被海盗袭击的地方都加以观察,监视,甚至连一些原来在他们思考中没有考虑进去的边远山区,山林也派出了探子,边垂集更是成为了重点中的重点,密布在边垂集周边的探子将边垂集重重包围了起来,当然,其他军团也在密切监视之中。
并且整个部队随时待发---------这次不但直成功是铁了心要消灭这股海盗,就是龙飞,叶国明、铜头等外来人也看不去非要了这口气不可了。
叶国明抚着下巴,喃喃道:“这伙海盗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究竟有多少人,竟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铜头也是眉头紧皱,双眼紧盯着地图道:“什么人是他们的内应,竟可对我们的的军队调动了如指掌,这么快就将讯息告诉了他们,难道是我们军队中有内j。”
叶国明摇头道:“不可能,直姓军团都是从直姓弟子中挑选的,应该比较可靠的,再说,这些士兵也是到了地方才知道他们要去那里,怎么可能传出信息呢。”
铜头道:“不是一般士兵,难道是一些带兵的将领吗?”
直成功有点不敢肯定地摇摇头道:“应该不是他们,他们都是从我直姓的子弟兵中选拔出来的,忠诚程度应该比较可靠!”
“可如果不是他们,那会是谁呢?”铜头苦恼道。
众人的眼光又转回龙飞身上,想看看龙飞有什么不同的见讲。
龙飞从桌子上的地图抬起了头,眼光从室内众人脸上扫过去,语气缓慢道:“其实自开始以来,由于袭击者的频繁袭击及每每灭杀一地的凶残,导至我们都忽略了一些东西。”
直成功道:“什么东西?”
龙飞又将眼睛看着地图,语调还是非常缓慢,仿佛在一边说一边思考一样:
“第一、时间,这群袭击者虽然每次出击时选中的好象都是一些防守军力不及的地带,其实他们选择的时间却都是附近守的军换防之时,或者是有需要抽调军队之后,留下防守空隙之时,是谁告诉他们这么准确时间的;第二,地点,他们每次选中的地方,虽不是非常富裕的地区,却也不是什么贫瘠的不毛之地,在这些地方他们都可以捞到一些油水,并且这些地方都是军力布置中有漏洞的地方或防守不及之地,是谁告诉他们这些的,并且直到现在为止,这些被袭击的地盘都是在武、直两姓军团驻守的范围之内,这显示了什么?第三、目的,他们出动得这么频繁,不惜冒着被消灭的危险,究竟是为什么,是怀着某种目的,还是自信至认为他们每次都可安然而退,并且他们每袭击一地,都是灭家灭族的杀个鸡犬不留,这是仇恨的原因,还是怕留活口,抑或是本性使然?各位,由以上问题,不知你们都想到了什么?”
听完龙飞的分析,帐内各人都陷入了沉默中,显然都在思考着龙飞的问题。
直承功也学叶国明样抚着下巴,口中喃喃道:“他们有什么目的呢?如果有人能告诉我这个答案,我情愿将我这个将军职位让给他。”
铜头怪笑道:“你将职位让给别人,那你干什么?再说,这个人也不一定是个好将军。”
直承功正色道:“这个人如果能猜得到这些海盗的目的,肯定不是寻常之人,让他来当将军,肯定是一个高明的将帅,我跟着他就行了。”
铜头肃然起敬道:“想不到承功兄弟竟有这般胸怀,我失敬了。”
直承功脸上略红,有点不好意思道:“铜大哥说笑了,我只是真心敬佩有真才实学的人而已。”
龙飞对直承功竖起大拇指,赞道:“直二公子真情真性,我也是非常敬佩,不过你说的这个将军的事却对我有一点提醒,只是隐隐约约想到一些东西,还未具体想起来是什么。”抬头看着直成功道:“武姓军团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直成功道:“也是象我们这样,到处派出探子,不过好象还是一无所获。”
龙飞哦了一声,道:“那我们也要等了,各位趁着现在有空好好休息一下吧,说不定马上就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