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任人嘲笑之辈。”
龙飞摸摸鼻子,笑笑道:“我并没有嘲笑尤首领,只是可惜尤首领大好男儿,却误入歧途了。”
尤狮傲然道:“尤某人这辈子做事但凭痛快,从不理他什么对与错。”
龙飞道:“既然如此,尤首领就请上路吧!”
尤狮神情反而平静了下来,点点头道:“是该上路,弟弟在下面等着我呢。”抬头看着龙飞道:“尤某将去,却有几句临别之言要告诉小兄弟,不知小兄弟是否肯听?”
龙飞知道尤狮将要说到了重点,急忙躬身道:“小子洗耳恭听。”
尤狮道:“各位可能还不知道,其实我们能够在月岛上来去自如,都是依靠一个叫宫一郎的人策划,此人足智多谋,诡计百出,往往是每料必中,是修必付派来协助我们的,同时与我们联系的也是此人,修必付根本就没有亲自出手,如果遇到此人,各位可要小心些了。”
“宫一郎!”龙飞惊讶起来,他记得原来的流沙城二大长老钟志有一个徒弟就叫宫一郎,只是不知此郎是不是彼郎。
龙飞再次躬身一礼,诚恳道:“多谢尤首领提醒,日后遇到此人时,必定万分小心应付。”
尤狮长叹了一声,接着却哈哈笑道:“小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事,将来必定不可限量,尤某人败在这等人手上,也不算丢脸,”“啪”的一声,反手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只听骨裂的声音,一代枭雄,就此魂消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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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零章 、鱼族内乱 上
直成功与铜头带着二千士兵,自边垂集出发之后,日夜向着九洲城狂奔,沿途遇山过山,遇水过水,不曾停歇,
幸好沿途也没有发生其他耽误他们行程的事情。
第五天,他们终于来到了九洲城下,每个人却都到了体能的极限,如果不是担忧着九洲城中的事,他们真想马上就倒下来睡上一觉。
看着九洲城那敞开的城门,直成功他们反而愣住了。
九洲城并没有象他们所想象的那样慌乱喧哗,人人急而逃命,反而象什么中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淡然。
直成功左手勒着缰绳,右手持剑,看着九洲城的门口,对铜头道:“怎么样,进还是不进?”
铜头巨大的身形,稳稳地坐在自己高大的黄膘马上,裂嘴一笑道:“既然到了城门口,那有不进的道理,就算是龙潭虎|岤,咱也得进去闯一闯!”
直成功哈哈笑道:“铜头兄弟好豪气,直某人就陪你一起进去,看看谁能奈何得了咱们。”转头对张横等人道:“来两个人,其他人留在城外,寻找地方安营扎寨,等待我们的消息,以免惊吓到百姓。”
张横与李直两人走了出来,笑笑道:“我们陪两位闯闯这个龙潭虎|岤。”
直成功与铜头等四人骑着马缓缓地从城门口进入了九洲城,看到四边依照来往匆忙的人群,及一样繁荣的街道,由于偶尔还会有海盗的袭击或有骨刺族来犯,小规模的战争经常会发生,因此在城中骑马来往的人也经常可见,众人都是见怪不怪,并没有谁专门抬起头来看这几个人。
行不多远,铜头便好象屁股正坐在火炉上一样,在马背上不时的挪动着身体,侧头对直成功道:“我感觉到有点不好。”
直成功一震,急忙问道:“什么不好?”
铜头动了动身体,嘟喃道:“好象有人在看着我们,这个人很危险,让我浑身汗毛直竖!”
直成功大惊,他与铜头接触时间虽短,却也知道铜头有一种近乎野兽般的直觉,并且奇准,难道自己四人刚进城,便被什么人跟上了,张眼四周看去,却只看到还是那样为了生活而奔波不停的人们,并没有看到有什么扎眼的人。
铜头摇摇头道:“不在两边,好象在背后。”
直成功剧震下,强忍住转头去看的动作,低声道:“身后大概什么方位?”
“偏左侧方向。”
直成功速地向着左后侧方向扫过,迅速地捕捉到了一对正从一座酒馆的窗户后面向着他们射来眼光,眼光的主人是一个脸颊瘦长的青衫人,深邃的目光正毫无遮掩地看着铜头四人。
铜头小声问道:“这是谁?”
直成功摇摇头道:“从没见过!”
“如果人物,却从未见过,那肯定是外来的人了!”铜头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微笑,对直成功道:“遇到老朋友,怎么不去打声招呼。”扭转马头,便向着酒馆走去。
直成功几人不知铜头要干什么,急忙也调转马头跟了上去。
铜头直驰到酒馆门前才下马,将马绳随意一掷,并不停留,直接就进入了酒馆,直成功几人也急忙下马跟进去。
刚进入酒馆,几个人都见到了那个偷窥他们的青衫人,赫然正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正在自斟自饮。
铜头也不停留,径直走到了近前,毫不客气地在凳子上坐下来,笑笑道:“一人独乐,不如众乐,我来陪你喝几杯,小二,拿酒杯来。”
从小二手中接过酒杯,铜头也不管青衫人,自己从酒壶倒了一杯酒,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这时才放下酒杯看着青衫人瘦长的脸颊道:“我叫铜头,阁下何人?”
直成功几人只看得啼笑不得,却又暗暗赞许,这铜头做事但凭随意,并不管什么谋定后动之类的东西。
青衫人只是默默地看着铜头要来酒杯,再从自己的酒壶中倒酒,自始至终都不出声。
直成功这时走到近前,才看到青衫人原来已并不年轻,头上黑发中已杂夹着一点灰白,颌下长须飘飘,只是脸上皮肤却还是如婴儿般幼嫩光滑,一双眼睛深邃有神。
青衫人还是直直的盯看着铜头,并不出声。
铜头摸摸自己的鼻子--------这个习惯是跟龙飞学来的,也不觉得什么不好意思,反而笑道:“我脸上又没长花,不用看得这么仔细,你不肯说姓名也吧,不如我们喝酒。”说完从酒壶中又倒出了一杯,一干而尽。
“木三。”青衫人这时才轻声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据说在大陆之四大古族中,木家的实力是排在第一位的,木家分为内堂与外堂,外堂专管外事,内堂专管族内事务,这外堂有三位管事,龙飞伤了第二及第三两位管事,却也因此而受伤,大管事却还未见过。内堂由三位执事掌管,外人不知这三人名字,只是分别以一、二、三称之,这木三就是第三位执事。
这声音虽轻,但铜头与直成功他们却仿佛听到了一声炸雷在耳边响起,铜头看着青衫人平静的面孔,沉声道:“木家内堂木三执事。”
青衫人点点头,轻声道:“这名字并不好听,想来是没有第二个人叫的。”
铜头顿时觉得自己头大如斗,刚回城之时便遇到了修星山那一派的高手,看来这九洲城的确已失陷于修姓之手了。
木家内堂与外堂虽然同属于木家,但两者的地位及功夫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外堂只是族外弟子,武功虽然也极为厉害,但终究不及内堂所学的木家正宗武学,并且内堂几乎不理事,平常是只管修练,个个武功都是强横之极,天下能与之抗鵆的也只有另外三大家族的人或三大奇迹的传人。
铜头虽然是通天神梯的传人,但学武时间尚短,如何是这沉滛武道几十年的木家内堂执事的对手,就算是三执事,他们也是只能望其项背。
看来今天他们几人都是凶多吉少了,只是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木三从哪里知道他们要回城的时间,竟已先在这里等着他们。
张横与李直一听说这人竟就是木三,手下意识的马上放到了腰际刀柄上,拉开架式,紧张地盯着他。
木三笑笑,左手向外一挥,张横与李直只觉得一股大力涌来,不由自主的向后蹬蹬地退了十几步,挂在腰际的兵器不知何时竟到了木三的手中。木三轻轻将兵器放在桌子上,当兵器与桌子相碰之时却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淡淡道:“想打架者滚远点,别坏了老夫雅兴。”
直成功瞳孔徒地缩了起来,眼光如针一般盯着木三,心中惊骇莫名,随手一推就能将张横与李直推出十几步不奇怪,以木三成名几十年的深厚内力,虽然不是举手之劳,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只是这一手隔空取物,被取者在全神贯注之下却还是毫无所觉,那就真正的厉害了,直成功想了一想,岛上除了蒙挺及武尚强或有可能办到之外,其他人可能都不行。
这木三的武功之高,如果不是结元层次,最起码也是化灵层次后面的两个境界了。
如此武功,也只不过提木家内堂的三管事,那还未露面的木大、木二、甚至木家的家主木照荣,还有传说中的木家老祖宗,那这些要厉害到何种程度。
直成功想想都忍不住胆寒得打个寒战,千年世家的积累,竟然是如此的可怕。
不过胆寒归胆寒,直成功却也不想表现得太过胆怯,沉声道:“木前辈究竟为何事在此等待晚辈等人?”
木三抬起眼看了直成功一眼,淡淡道:“老夫要等的并不是你们!”
木三眼光虽然平淡,直成功却还是觉得心脏不由自己急跳了一下,在他的感觉中,仿佛被一头凶兽盯上了一下,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直到木三再次垂下眼光之时才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铜头并不因听到木三的名字而有丝毫的害怕,还是大模大样坐在木三对面的凳子上自斟自饮,木三竟然也并不对他怎样,只是这时听到木三说要等的人并不是他们,才抬起头来看着木三,淡淡道:“你在等龙飞!”
木三霍地抬头,眼中精光暴射,犹如一道利剑般盯着铜头道:“你知道?”
直成功等人被这道眼光扫过,只觉得身上一凉,竟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铜头却是丝毫不惧,指指自己的脑袋,突然嘻嘻笑道:“直觉!”
木三眼光逐渐凝集,有如实质般盯着铜头嘻笑的脸,淡淡道:“那你能否告诉我,龙飞在哪里?”
铜头脸上笑容不变,却平淡地说道:“说真话,如果我不是与他在一起的话,我也不知道他会在那里,这个人一向神出鬼没,没个准,说不定他现在就已经在城中了。”
木三眼着铜头再了一会,可是从铜头布满笑容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害怕,心中暗自赞许,不禁出声道:“难道你不怕我?”
铜头一愣,脸上笑容一凝,显是想不到木三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马上又笑嘻嘻道:“怕,怕得要死,你老武功那可是殿堂级的人物,我只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怎么会不怕呢。不过怕也是死,不怕也是死,那我还是不怕好了,干吗给人看一副熊样!”
这次轮到木三一愣,接着一丝笑容从嘴角及眼角露了出来,铜头几人都想不到,这木三冷着脸时一副阴沉寒冷的样子,可笑起来时表情却是那么生动,和谒可亲。
在铜头等人眼瞪口呆的表情中,木三推开凳子,慢慢站了起来,双手反剪背后,踱着方步施施然向着酒馆门外走去,悠然道:“看在你们放过小文的份上,这次我就放你们一马,龙飞我自会去找他,不过,这九洲城已落入修星山手中了,想活命就快点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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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一章 、鱼族内乱 下
想不到自己快马加鞭也需要五天时间才能赶到九洲城,木文却还是比他们回来得早,看到木三能够安然的坐在这里等着他们,便已料到大事不好,不过他们都还存着最后一丝希望,现在听到木三如是说,才知道事情果然与自己的所料的并不相差。
直成功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木三消失在酒馆门口,不用想也知道,现在洒馆肯定已被包围了起来。
果然,木三的身影刚消失,直成功等人就听到一阵脚步走动的声音从酒馆的四面传了入来,不用推开窗户去看,他们也知道周围已被被修姓士兵围起来了。
铜头看着直成功道:“这么办,我们三人可都是外乡人,这地头你比我们熟悉,有什么好介绍?”
直成功苦笑道:“什么好介绍也要等出了这个酒馆再说,困在这个酒馆中是万事休提。”
铜头笑笑道:“要闯出这个酒馆还不容易。”蹬蹬走到酒坛旁边,三拳二脚再加上用铁棍一阵乱打,只听得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酒馆中十几个大型酒坛缸竟已全部被他打破。
幸好酒馆老板见到酒馆被围之后,早已不知逃到那里去了,不然见到铜头这样糟蹋他的美酒,说不定早就气得吐血而亡了。
铜头掏出火折子,打着火之后,往洒在地上的酒点去,竟是一点就着,这十几坛酒中竟然都是点火就着的烈酒。
烈酒流到那里,大火便跟到那里,火势顺着烈酒,一下子就漫延开去,顿时整个酒馆都被大火烧着了。
酒馆外面的人本来将酒馆围得紧紧的,此时火势变大,突然往外冒出,修姓的士兵受不得热浪,纷纷往远处避开,不过都在奇怪火势已如此猛烈,里面的人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未出来,难道是知道逃不掉,干脆点火自杀。
就在这些士兵还疑惑不解不时,突然一张着火的桌子撞开着火的大门,飞了出来,连伤了几个士兵之后,还在地上滚动了两圈,接着桌子的是一些火把,不断地从酒馆中飞了出来,落在了士兵中间或直接打中了士兵,一时之间,士兵竟都被这漫天飞扬的火把烧得鬼哭狼嚎,迅速地往更远的地方退去,包围圈顿时就拉大了。
可是火把并不停止,还是一支接一支的从洒馆中飞出,只不过以前是桌子腿,现在变成了凳子腿,这次抛得更远,有一些还是落在上士兵中间,士兵们被逼得又再向后退开了一些,包围圈再也不成为包围圈了。
就在众人猜测酒馆里面的人为什么还不出来之时,这时,酒馆的大门被撞得整个倒了下来,一张桌子冲出了门,不过这次的桌子并没有被掷出去,却是被后面的铜头与直成功两人各抓着一只桌子腿举着,跟在他们后面的张横与李直也同样的两人共同抓举着一张桌子,四人举着两张桌子,就这样往包围圈硬冲过去。
刚冲出门口,只听得一阵箭声响起,只是利箭却是“卟,卟,卟”地全部钉在了两张宽大的桌子上,桌子后面的四人却是毫发无伤。
还未冲近,桌子边缘的火光已烧到了士兵的身上,有几个士兵将手中长枪捅过来,也被铜头右手的大刀将之折断,并趁势杀死了几个。
大喝一声,铜头与直成功同时用力,将已燃烧得越来越烈的桌子向着士兵掷去,同时各抽出兵器,杀入了士兵之中。
张横与李直也是依样画葫芦,将手中的桌子掷出之后,各自抽出兵刃,扑入了士兵之中。
包围的士兵虽然料到他们会闯出来,却并未料到他们竟会以如此方式闯出,先是放火焚烧了酒馆,再借火势冲出,再加上直成功等人并未带着大部队进城,而只是四人轻骑简装,如此一来机动性就强了很多,可以随时灵活应变,也可以随时借助四周形势而闪避,修姓士兵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四人冲开了包围圈,扬长而去。
四人一口气转过了好几条街,这直成功这个地头蛇的带领下,终于甩掉了追兵。
铜头气喘吁吁的站定,看着身后的方向,狠狠道:“想不到他们么快就下手了,竟不等海盗的消息传回来,只可惜了我的大黄,才刚刚与我熟络一点,又被人抢走了。”
直成功推了铜头一把道:“快走,先找个地方藏身再说,我的七色还不是落入敌人手中了,幸好修必付他们的目标只是族长与蒙长老他们,并不是我们,才没有亲自指挥,不然我们可能就走不掉了。”
铜头皱眉道:“修家还藏着什么秘密高手,是否还有如木三这样的恐怖存在,想不到他们竟连木家的人都请到了,修家究竟有什么好处值得木家垂涎的。”
直成功也是眉头直皱,苦恼道:“我们都知道修家迟早要踩着别人往上爬的,只是想不到他们竟然会联合外人来夺权,甚至连杀人无算的海盗也敢联合,并且竟连族长也不放过。”
“呸”张横恨恨地往地下吐了一口涶沫,狠声道:“老子最恨的就是这种吃里扒外,为了权力利益连自己人都不放过